“俺...俺不太会说话。”他目光殷殷,极认真地道:“但俺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
他抿了抿唇,又补充,“一辈子都好好疼你。”
乔远眼睛已经湿润,心里酸酸涩涩的厉害,噘着嘴佯嗔道:“做什么这么煽情!”
下一秒他便扑到了俞大猛怀里,偷偷抹起了眼泪,还命令道:“你...你快给我戴上!”
俞大猛乖乖地把戒指套在了乔远的无名指上。
夜已深,月已沉,相爱的人在相拥。
第30章
许是这两日劳累的厉害,乔远睡醒之后便觉得似是着了风寒,嗓子有些疼,鼻子也塞。
俞大猛听他声音嗡里嗡气的,知他是染了风寒,便说要带他去医馆看看。
乔远死活不愿意去,“我就是着凉了,多喝热水就行了。”
打死他也不要喝中药!
多运动、多锻炼、吃好喝好,身体就倍棒!
俞大猛态度很是强硬,拖着他出门,“必须得去,拖严重了更难受。”
“你变了!”乔远哼哼唧唧了一路。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俞大猛了!
俞大猛带乔远来的是保和堂,是云水县这一片最大的医馆,里面有一个老大夫医术很是高。
自然,前来求医问诊的人也多。
这会,队都排到了医馆外面的十米长。
两人排着队便听见前面有人谈论昨日来客楼花馍的事情。
“哎,你昨天领到花馍了吗?”
那人懊悔道:“没有!排到我什么也没有了!家里的娃今天还跟我哭着要呢!”他又问:“那你领到了吗?”
先前问话的那人嘿嘿一笑道:“领到了!我得了一个四季菊模样的,回家都不舍得吃。”
一旁也没领到的人好奇问道:“最后你吃了吗?啥味啊?”
“哪能轮到咱爷们?都分给家里娃娃了,娃娃说一股奶味,还是甜的,吃完了还哭着问我要呢!”
“要说这做出来的人手真是巧,上面的花好多我连认都不认得!”
“是鱼乔记做的,就和玉壶春挨着,今日我去瞧了,还没开始营生呢!”
......
乔远认真听了听,转头和俞大猛相视一笑。
终于轮到了乔远,那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大夫甫一看见他,就摸着胡子乐呵道:“是乔远小哥儿啊。”
乔远诧异,“您认识我?”
老大夫捋捋胡须道:“老朽很是喜欢小哥儿卖的煎饼,粗粮制成,有益肠胃;筋道耐嚼,有益牙齿,亦有美容养颜之效。”
医馆看病的其他人惊了,“周大夫,这煎饼还...还有这么多功效?”
周老大夫点点头解释道:“的确,这煎饼由五谷制成,能促进肠胃蠕动,有利代谢;富有韧性和嚼劲,牙齿多咬合,有利其坚硬;吃的时候,面部多动,有利面部肌肤紧致,亦可延缓衰老。”
“那可不得了,乔小哥儿,你家还有不?我一会去买点。”
“我也是,我也是,我要三斤!”
“还有我,还有我。”
这医馆没白来啊!
乔远瞬间开心的不得了,“有!大家一会可以去俞家铁铺购买。”
周老大夫轻咳一声,这成何体统!让小药童把围在诊座边上的人都赶出去排队去了。
乔远缩了缩脖子,很有眼色地道:“周大夫,后面我还会做别的口味的,到时候给您送过来一点尝尝。”
周老大夫脸色稍霁,沉下心来为乔远号脉。
他眉头逐渐皱起,乔远心里渐渐有些害怕,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俞大猛更是慌张,声音都有几分颤了,“大夫,俺...俺夫郎没事吧?”
“就是伤寒了,但是他身子有些亏空,应是少时过劳和饮食不好导致。吃上几副药,饮食上多补,半年就能调理过来,不过......”
他看了看俞大猛,顿了顿道:“房事尽量要少,暂时也不要有孕,需得好好养养身子。”
俞大猛脸有点红,呐呐道:“哦。”
乔远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是个男人,他生什么孩子!
不过要是和俞大猛有一个娃娃,好像也挺不错的。
最好像俞大猛,虎头虎脑的那得多可爱。
乔远不再多想,眼下先紧着自己身子要紧。要是俞大猛敢因为这个嫌弃他,看他怎么收拾俞大猛!
周老大夫写完治疗伤寒的方子,又道:“我另开了一道补方,待伤寒好后服用,每月复诊。还有避子丸,房事之后六个时辰内服用。”
俞大猛拿着那抓药的方子都觉得烫手了,乔远看他那样,心里乐的不行,但是面上还是要保持这时代哥儿的矜持,不然是要被人诟病的!
待从看诊的屋子出去,两人去排队抓药,俞大猛红着耳朵小声问他:“避...避子药还拿吗?”
远哥儿身体还得好好养养,是不能干那事的,避子药一时半会都用不到。
乔远勾了勾唇,凑到俞大猛耳边故意问他:“你害羞了?”
俞大猛脸更红了,“在...在外面呢。”
假正经!
乔远轻哼一声道:“还是拿吧。”
万一哪天把持不住呢?
这一次看诊抓药就去了五两多银子,一共七副药,一天两次,要连喝七天。乔远只是想一想就觉得舌根发苦,扯着俞大猛去买了好多蜜饯。
俞大猛想了想道:“我们今天就把人买回来吧,你身子不好,不能累着。”
说罢,两人便先回铁铺放东西,乔远还特意揪了一大块面团让俞大猛带上。去的还是上次租房的牙行,不过这次去找的是人牙子。
要说这牙子本事也是不小,就说这云水县凡是叫得上号的人家,他们都能把人名对上脸。甫一看见俞大猛和乔远就招呼道:“俞兄弟和俞夫郎是来赁铺还是买人?”
乔远道:“买人,要小哥儿,手巧的。”
人牙子都是人精,一看人家做夫郎的在场,带上来的小哥儿都是模样不甚出挑,老实的。
“俞夫郎,他们中有些人消瘦、脸色不太好,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过来。您尽管放心,绝对没有害病的。我在这城里也做牙子很久了,决计不会做那坑蒙拐骗的事。”
乔远打量了一圈这些被领出来的人,胸前都挂着纸,写着为奴的原因。他们中,或是有人是因为家中饥荒活不下去自愿卖身,或是因为受族人牵连削为奴籍,或是因为在主人家犯了忌讳被发卖出来。乔远心里感慨万分,插草卖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人命竟能轻贱至此。
这更坚定了他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的决心。
乔远闭了闭眼,对着这些人客气道:“各位小哥儿,我是开面点铺子的,所以这次招人,要选些手巧的。下面我用这面团做一番演示,捏一朵小花,一共三遍,之后由各位试着做,我看各位做的结果选人。”
人牙子也是见过来客楼开业那日的花馍的,只是没想到竟还是出自乔远之手。是以,他态度更恭谨了些,还接过俞大猛手里的面团,给每个他带上来的人都揪了一团。
乔远尽量放慢了速度,还给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
看的时候,这些小哥儿是觉得都挺明白的,可真自己上手,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只觉得手根本不听使唤,做出来是四不像。
乔远从里面挑了两个还算可以的,一人叫做林文,今年二十有二,身形颇壮,因为成亲五年未有所出,被夫家休了之后,无处可去,便自愿卖身为奴。一人叫做杨可,才十五岁,爹娘要给哥哥娶亲,便将他卖了出去。
两人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因着杨可还是个没成亲的小哥儿,价钱稍贵一些,一共花了十八两银子。在官衙落了契,又交了一两八钱的契税,这事算是说定了。林文杨可两人齐齐跪下来,给俞大猛和乔远磕头,“老爷,主君。”
可把俞大猛和乔远给吓了一跳,但是乔远想了想还是受下了这礼。驭下也是门学问,若是一味的宽容,恐他们会生出二心,“先起来吧,我带你们去采买些东西,一切等回铺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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