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王八?”
谢墨赟淡淡道:“处理皇子妃。”
“啊?”拉彼欣愣住,“这和皇子妃有什么关系?”
“一会送药房拿点疮药来。”
谢墨赟答非所问,拉彼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来屋里真有王八。
*
时若先放水结束,裹着外裙匆匆赶回来。
一路上他总感觉自己嘴里毛毛的,“呸”了一路也没舒服,回卧房后用水漱口才感觉舒服了点。
但现在轮到嗓子里面毛毛的了。
时若先迟疑着问谢墨赟:“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事情?”
“想知道?”
时若先点头。
谢墨赟:“这是另外的价钱。”
时若先皱眉,“你怎么学这些坏东西,谁把你带坏啊?”
谢墨赟挑眉看着他,时若先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我啊?”
时若先呢喃道:“那我喝醉了真的没少做事。”
谢墨赟眼底带笑,“那可真是太精彩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从哪里开始呢?”
谢墨赟沉思起来,时若先拉住他。
“别的先不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感觉嘴里毛毛的?”
叽叽甩着尾巴从时若先眼皮子底下飘过。
时若先心里浮现出不妙的猜想。
不会吧……
不出时若先所料,谢墨赟把叽叽拎到怀里,怜惜地摸了摸它的背。
谢墨赟戏谑地看向时若先,“你说你是叽叽的妈妈,要给叽叽舔毛。”
时若先喉咙痒得发慌,“是‘要给’,还是已经‘给’了啊?”
谢墨赟笑着说,“要不是我拦着,你恐怕醒来得一嘴的毛。”
时若先捂脸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
谢墨赟继续说:“你还说舔不了毛就给它喂奶……要不是我拦得快,你的衣服领就得被撑坏了。”
叽叽冲他“喵喵”叫,面容嫌弃加愤怒。
时若先呆住的掀起衣服,低头检查自己的小馒头有没有异样。
但刚一打开时若先就知道自己低头看的动作多余了。
这不用看了。
刚一掀开,就有猫毛争先恐后地飞出来。
谢墨赟补刀说:“我以为叽叽原来是府上来的小野猫,没想到妈妈就在这啊。”
时若先又气又恼,“戒酒,刻不容缓!”
谢墨赟拉住他,“等等再戒,今天是十五满月节,夜市上什么都有……你确定你要戒了?”
时若先眼睛一转,“我戒的是数字九,你以为是什么?”
谢墨赟说:“既然如此,你穿好衣服,收拾收拾就能出门了。”
此时夜色已晚,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
时若先刚睡醒,一身的力气用不完。
角落里的黑衣人透过窗户远远看着时若先欢呼雀跃的样子,轻轻咋舌说:“这小子怎么一点都长不大?”
时若先正在换衣服,一晃神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他转身去看窗外,只有树枝在摇晃。
谢墨赟问:“怎么了?”
“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
谢墨赟抿唇关上窗,“没人,是风。”
黑衣人站在九皇子府的高处,看着京城遍地人烟还有皇宫的灯火通明,不禁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让他们两个都高兴高兴,他也能放松一下。
督促皇子搞事业也是很累的。
黑衣人翻身跳下。
“刺啦”一声。
挂树上了。
——“我草,又是这棵树,树下面又是这条狗,我他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重写了一下可以返回去重新看。
第66章 时:我一个寡妇
秋末时分, 冬意渐近,夜晚出行的男男女女得要靠厚衣才能抵御低温。
但比起今夜满月节的热闹,这点低温都不足为惧。
夜市上的男女老少们认真打扮, 都加入到这场一年一度的盛宴之中。
平静的汨河河面上反射着莲花灯的点点烛光, 还有一轮圆月倒映水中, 河面上浮光跃金一片。
时若先对着水面里的自己眨眨眼。
果然是人靠衣装。
虽然脸是同一张,但和他穿来之前相比, 有了妆发之后的确是好看了很多。
“九皇子妃, 咱们在外面就不要这样蹲着吧……”
拉彼欣干笑着劝说:“这腿岔这么大,实在不很雅观啊。”
时若先看了看在河边的其他女子, 要么是弯腰, 要么是并腿坐在地上。
只有他蹲在地上,像个随时会对路过美女吹口哨的该溜子。
时若先苦恼道:“可是这样舒服啊,你试试你也会爱上的。”
拉彼欣劝不动, 只好挡在时若先背后。
时若先这张脸太招摇, 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拉彼欣刚刚才用眼神瞪走一个胆大的, 时若先自己都毫无察觉, 捧着脸问:“文武贝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快回来了吧。”
拉彼欣张望一番,忽然在人群中寻到一抹月色, 激动地说:“九皇子回来了!”
时若先转头, 看到谢墨赟拿着莲花灯和糖墩儿一起回来了。
而这时, 河边一个暗自观察时若先许久的年轻男人悄悄走了出来。
拉彼欣拦在时若先身前, 抬头喝问道:“你是谁?”
年轻男人的脸瞬间涨红, 递出手里都快攥出水的桃花枝递向时若先。
“姑娘,恕我唐突, 但是‘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请你收下我的桃木。”
时若先呆呆地,“这个诗我知道诶,我记得是什么鸟。”
年轻男人和心中女神对话,顿时心跳加速,磕磕绊绊道:“没想到姑娘你也博览群书……”
时若先扭捏道:“还好,也没有很博,我看书比较专一。”
就是字少图多内容火爆的那一类,时若先把市面上能买到的都买回来研读过了。
年轻男人嗫喏着想继续,但肩上忽然一重。
“方才你念的诗,是我亲自教给我夫人的。”
年轻男人这肩上这霸道的力度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转头看到那人的手像是能够掌握天地一样宽阔有力。
也是……
娇柔美人应当有个霸道郎君相配,不然怎么能挡得住别人的觊觎。
年轻男人苦笑道:“是我打扰了,祝二位白头到老。”
谢墨赟这才松了力气,“那是自然。”
年轻男人转身,发现谢墨赟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面目粗犷,反而是个英气俊朗的年轻男子。
这下输得更全面了……
谢墨赟目送他黯然伤神地离开,而后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时若先。
时若先咬了一口后问:“刚刚这人是推销桃木的吗?桃木不是辟邪的,难道我身上有邪?”
拉彼欣刚想解释大启满月节上的习俗,但谢墨赟已经先她一步点了点头。
“一会遇到送你桃木的,通通不要拿,天价,买不起。”
时若先认真点头,“骗我的感情可以,但是骗钱不行。不过刚刚那个男孩还是挺清秀的,很少见的丹凤眼……”
谢墨赟伸手向他的嘴角,时若先不得不停下嘴。
“怎么了?”
谢墨赟捻了捻指腹根本不存在的“糖渣”,“吃到嘴角上了。”
时若先“哦”了一声,继续用舌头舔了嘴巴一圈。
“还有吗?”
谢墨赟盯着他嘴巴晶莹一片,还捕捉到红嫩舌尖在月光下的光泽,鬼迷心窍地指了左边的嘴角。
“这里还有。”
时若先努力舔了舔,“还有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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