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挂不住,用手肘顶谢墨赟的肚子,想逃出谢墨赟的桎梏。
但谢墨赟经过十五在阁楼看月亮那次,已经提前防着时若先。
两人推脱间,“吧嗒”一声,时若先手里的包袱落地。
地上的包袱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散开了。
里面空荡荡,只有层包袱皮。
谢墨赟看看什么都没装的包袱,又看看闹着要走闹得真的不能再真的时若先……
谢墨赟明白了,“你没打算走,只是气我是不是?”
时若先咳了两声,“不小心拿错了。”
说完别扭地转过头,扭动手腕让谢墨赟放开他。
一个猜想浮现心头,谢墨赟犹豫再三才敢问:“先先,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醋?”时若先瞪大眼。
谢墨赟眼底的笑意如何都藏不住了,“你是不是误会我喜欢熊初末,所以自己吃醋了?”
“我吃醋…?我吃辣椒。”
但谢墨赟不理会,他心里满心想的就是时若先狡辩时脸红的样子。
仙仙心里有我~
谢墨赟抿嘴笑,两只眼已经笑成两道桥。
他轻轻勾住时若先的手,用五指撑开时若先的手指。
五指交扣时,谢墨赟低声说:“先先,我心悦于你,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的。”
“喜欢我的人多着呢。”
“但你是我有谕旨赐婚的皇子妃,是我八抬大轿迎进来的新娘子,是我唯一带去看过月亮的人……”
谢墨赟低缓的声音像有种魔力,让时若先逐渐忘记周围,和他一起回忆起来那些画面。
火红一片的婚床上,谢墨赟虔诚地挑起他的盖头。
时若先看谢墨赟第一眼还在想:这个男主长得不像杀他的人……反而脸红地很可疑。
那晚是初次见面,时若先就惦记着早日和离。
但到现在也没离成,还被谢墨赟带去看了月亮,反复亲了很多次,还做了很多肉麻的事情。
“先先,你会吃醋,我很高兴。”
谢墨赟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不是代表,我也并非一厢情愿?”
时若先沉默两秒,眨眨眼说:“有没有可能,其实喜欢熊大的人,是我?”
谢墨赟:“。”
谢墨赟:“我知道了。”
“诶诶诶,文武贝你去哪?!”
谢墨赟站起身就要去找熊初末,这个家总要出点流血事件,那为什么不能是为爱决斗?
时若先和谢墨赟还保持着五指相扣的动作,时若先拉住借此拉住谢墨赟。
“其实熊初末这个人吧……”时若先措辞了一下,“我虽然要欣赏身材的心,但是我不喜欢不爱说话还不主动的闷葫芦。”
谢墨赟紧闭双唇,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是漩涡,引得时若先一时失语。
谢墨赟受伤道:“所以你刚刚生气,是因为他,不是因为我吗?”
时若先不得不承认,虽然文武贝这个家伙虽然嘴巴笨,但是他的眼睛能够替他表达情意。
每次对视的时候,谢墨赟都进行了一次无声的表白。
现在这份表白就有点可怜了,像被主人扔了还要摇着尾巴追上去的小狗。
时若先再度重复,“我说:我不喜欢那种不爱说话不主动的闷葫芦……你懂了吗?”
谢墨赟皱眉。
不爱说话的闷葫芦?
下一秒,时若先被谢墨赟抱紧。
“我可以,我主动,我也不是闷葫芦。”
时若先的嘴唇上覆盖了一片温热。
谢墨赟借此表达自己的占有欲,轻轻啃咬着时若先的嘴唇,撬开时若先的牙齿。
两人的舌头在逼仄炽热的口腔里勾缠追逐,让这个吻更加难舍难分。
争吵后的拥吻格外缱绻。
但是这次,时若先没有抗拒。
他慢慢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深入沟通的过程。
但是吻到高.潮,谢墨赟忽然顿了顿,紧接着就是嘴唇分离时发出“啵”地一声。
时若先睁开眼。
谢墨赟狼狈地捂住脸,指缝间能看到他脸上有红色的斑斑点点。
时若先愣了愣,“你这是……”
这些红斑慢慢扩散到谢墨赟的脖侧。
时若先忍着笑,“你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吗?”
谢墨赟不解,但他的嘴已经开始发肿,说起话来实在滑稽,只能用眼神发问。
时若先神秘地凑过去,指了指还在咕嘟冒泡的辣油火锅。
“我都说了:我不吃醋,我吃辣椒了。”
谢墨赟喉咙里也又痒又热,脸上也起了疹子。
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深入交流的契机。
因为谢墨赟身体对辣过于敏感,导致煮熟的虫虫飞走了。
此事被时若先收录到《文武贝丑事一百则》里,准备八十年后还要拿出来笑话谢墨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普通的玫瑰任人采摘,I am带辣的玫瑰~
谢墨赟:我吃口肉怎么这么难呢……
*
昨天这一段怎么写怎么不顺手,故咕之。
今天争取写多点吧。
第42章 谢:我还没死
熊初末一根筋搭错了, 闹得九皇子被误会,九皇子妃干脆就要和离,整个九皇子府上下都没了安宁。
好在九皇子把九皇子妃哄了回来, 要不熊初末就真成千古罪人。
他自知捅了大篓子, 预备到时若先和谢墨赟面前负荆请罪。
但还没进卧房的门, 就被拉彼欣拦了下来。
熊初末想解释,立刻被拉彼欣拉了回去。
拉彼欣竖起手指:“嘘——”
她指了指房屋紧闭的门, 口型告诉熊初末:“别进去打扰。”
然后两只手都捏成尖儿, 左手的尖儿和右手的尖儿一对——“他们俩在……”
熊初末了然地点点头。
既然九皇子妃和九皇子在屋里玩斗鸡,那他就不去打扰了。
按照九皇子妃的脾气, 有这个童心玩这些完全合理。
但是按照九皇子的脾气……
熊初末回想了一下谢墨赟平日除非天塌下来, 否则绝不动嘴的样子。
但要是陪九皇子妃玩,那就完全合理了。
一番梳理,熊初末的逻辑也完全合理了。
嗯, 就是这样。
熊初末双手抱胸, 对拉彼欣小声说:“那我还有事, 等他们斗完了再来。”
拉彼欣向着离开的熊初末挥挥手。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熊初末说了什么……
斗?
斗什么?
*
卧房里, 一片安静。
既没有拉彼欣猜测的热辣场面,也没有熊初末脑补出来奇怪场景。
一人一虫, 分别占据了床和塌。
别说亲嘴了, 这个距离顶多只能眼神交流。
唯一称得上旖旎的就是时若先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亵衣了。
时若先吃饱喝足, 此时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窝在软榻上看话本, 整只虫都熨帖了。
时若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两条长腿从来不老老实实并拢放好, 而是蜷缩到胸前, 当了下巴的小桌板。
他左右手各拿一本话本, 两只眼在两本书之间来回横跳,忙得顾不上自己已经滑落到肩头的亵衣。
只是这种不经意,吸引来了某人的目光。
软榻对面的床上,谢墨赟半靠在床头,脸上虽没了疹子,但还是有些低热,靠着额头的湿帕子降温。
一次过敏,让他错失了继续亲吻的机会,错过了时若先入浴的机会。
时若先看他过敏,就也大胆起来。
仗着谢墨赟过敏了有些不适,连洗澡都大大咧咧起来,半敞着亵衣就出来了。
此时时若先迎着烛光看画本,清水洗后的脸上除去脂粉,更显得干净无瑕。
湿漉漉的头发也没有擦干,随便散落在胸前,被打湿的亵衣贴在时若先身体上,透过半透明的湿处,隐约可见时若先细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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