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再度脸红。
原来雄父雌父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童年阴影之上。
雌父可真坏!
文武贝,比雌父还坏!
谢墨赟脸上的薄汗凝聚成滴,顺着落到时若先颈窝,烫得时若先急.喘一声。
“你…!”
谢墨赟伸出食指轻轻放在时若先唇上,眼神飘向门道:“嘘,你要让她听到吗?”
时若先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谢墨赟的手指。
“你不让我说话,我就要说。”
时若先清清嗓,放大音量对外喊:“九皇子看似正经,实际上精通淫.诗浪词,还偷藏别人肚兜,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唔!”
谢墨赟用最封住时若先跑火车的嘴。
强势用吻让时若先呼吸混乱。
满唇的甜味,不知道是珍珠梅的味道,还是天生的,谢墨赟感觉自己像失去心智,也像岸上的鱼,无节制地夺取着时若先口中的津.液。
这很过分,从时若先的反应就能感觉到。
但是谢墨赟没办法控制自己。
比起身体更近一步的交.合,唇齿的接触更让他着迷。
嘴唇是最隐.秘的地方,也是时若先全身上下最不老实的地方。
但是一个吻,能让时若先变得柔软无力,像一块棉花在他怀里随意揉.捏。
谢墨赟感觉自己像是得了病。
他喜欢时若先不正经的模样,也喜欢他红着眼还要嘴硬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眼睛上像是蒙上一层水雾,也要拿出自认恶狠狠的眼神等着他。
但是眼圈红红的,像是被逼急的兔子。
这只兔子经常不急也要咬人,因为毛茸茸的,所以用尽全力反抗也是一副虽气但可爱的模样。
时若先的眼神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杀伤力,反而刺激谢墨赟低头狠狠吻住他。
看时若先脸上脖侧都浮起红晕,谢墨赟心满意足。
呵呵,不能再继续了,文武贝你就是不行,因为晋江不需要行的男人。
*
感觉像是在梦游爬山一样疲惫,时若先这时肚子都饿扁了,但就是没办法从梦里醒来。
他看到路边有个小摊在卖梅子,于是兴高采烈地过去了。
老板戴着黑色斗笠,但依然可见身形高大。
时若先顾不得这些,把银子拍在桌上就让他把梅子都拿上来。
那个老板低低笑了几声,说:“不是珍珠梅,是新的口味,你敢吃吗?”
时若先信誓旦旦,“有什么不敢吃的?通通拿上来!”
“那你可不要哭啊。”
时若先感觉那人笑得他耳根酥麻,于是催促道:“不管什么味道,先拿给我再说。”
那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冲,慢慢摘下斗笠。
“脐橙味的,要多少有多少。”
“脐、橙……”
时若先懵懵地念出这两个字。
有些东西,它本该是水果。
但现在在时若先脑海里生生成了一片马赛克。
那人的脸逐渐显现。
英气立体的脸,深邃的眼,还有看似温柔实则不怀好意的笑。
“文!武!贝!”
时若先咬牙切齿地扑上去,但腾地一下埋入一片软中带硬的地方。
时若先脸红着,忽然肩上被大力拍打。
“皇子妃殿下,醒醒,用早膳了该。”
时若先倒吸一口凉气,忽而睁开眼发现——什么船什么浪,都不过是梦。
时若先还没完全从那场奇怪的梦里抽离出来,眨眨眼,感觉自己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
的确是碾过。
还是武功很好的大车:)
拉彼欣一脸忧愁地守着时若先,见他醒了才松了口气。
“皇子妃您是梦魇了吧刚刚?一直在念什么脐什么橙的,可把奴婢吓坏了。”
时若先腰酸背痛,眼睛还肿,用力眨了好几次才舒服一点。
说来也巧,拉彼欣手边就备好了冷水浸泡的湿毛巾,看他不舒服,就立即拧干水分,给时若先擦擦眼周。
拉彼欣问:“看您这眼睛都肿了,可是想家了?”
时若先摇摇头。
环顾四周,罪魁祸首不在。
时若先撑着坐起来,“文武贝呢?他怎么逍遥法外了?”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咱们九皇子是要拜相封侯了。”
拉彼欣笑着不停唠叨,“今儿一早朝廷就来人请九皇子去,来的人可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四福,九皇子走之前特地让我今天多多照顾你,喏,这盆凉水就是九皇子托奴婢冷好的。”
“他准备的你拿走。”
时若先抽抽鼻子,再度说出那句:“我和他明天就和离。”
“是——吗——?”
拉彼欣调皮地向时若先挤挤眼,一副见怪不怪准备看戏的模样。
“九皇子妃日日闹和离,但是日日都和九皇子亲亲我我,奴婢怀疑九皇子妃是故意让我们这些人羡慕的。”
“必须离,肯定离。”
时若先哼哼唧唧,态度坚决。
他起身要下床。
但是腰上一软,要不是及时拉住床幔,差点就要摔回床上。
拉彼欣脸上慢吞吞地红了,隐晦地说:“这真的能离掉吗?九皇子妃都……这样了。”
这样……是哪样啊?
时若先想问,但是忍住了。
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从拉彼欣暧.昧的眼神写满了:我就知道。
时若先欲言又止。
他现在穿着裙子,留着长发,被叫皇子妃,还是和亲公主。
误会……就误会吧。
大雄虫能伸能屈。
他只是被迫成了橙子,然后被脐。
只是谢墨赟的账一定要算。
时若先扶着腰起来,穿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再度在心里痛骂文武贝王八蛋。
看到时若先这幅“娇弱无力”的模样,拉彼欣把他拉回床上。
“九皇子妃靠在这床头等着奴婢,奴婢把东西端来服侍您。”
时若先就这样过上了洗脸刷牙都在床上完成的生活。
有一说一,真的挺美。
除了要经常忍受拉彼欣关怀里透着暧.昧的眼神。
拉彼欣帮时若先拉起衣领,挡住脖侧的红色痕迹。
时若先脸红,“虫子咬的。”
拉彼欣暗戳戳地笑,“什么虫子这么厉害?”
时若先一脸愤恨,“一只不合格的暴力雌虫!”
拉彼欣笑眯眯,看时若先和谢墨赟自带爱侣滤镜的她,只当时若先又是在秀恩爱。
她给时若先递上一个软枕,“皇子妃在床上再靠一会,奴婢去取早膳来,您想吃点什么?”
时若先愣愣地拿着,回答说:“想吃甜的,甜粥珍珠梅还有红豆糕。”
“可是九皇子让奴婢少给您吃甜食,说怕您牙疼……”拉彼欣思索一番道:“不过没事,您想吃什么吃什么,奴婢不和九皇子说。”
时若先蹙眉,“他还说什么了?”
“九皇子还说……说您起来无非是吃不下或者吃很多两种情况,要是前者呢,就让奴婢准备些珍珠梅哄着您吃点。”
“要是后者,九皇子就让奴婢骗您早膳备得少,让您少吃点,不然吃多了脾胃又要不舒服。”
拉彼欣小声说:“九皇子也是为了您好,看前几天您又是牙疼又是吃多了撑得难受。”
时若先撇嘴,生活可以没有谢墨赟,但是不能没有珍珠梅。
“不管,就吃,我要的那些你都拿来,我现在饿得能吃一头牛。”
拉彼欣为难道:“可是您万一真的哪儿难受了怎么办?”
“没事,万一难受了,就怪文武贝这个乌鸦嘴。”
拉彼欣点点头就要去拿早膳。
时若先叫住她,“这个枕头是干嘛的?”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