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师父要去办什么事啊?”
“找人,找漂亮哥哥,师公说他有喜了,师父说他会伤害自己,必须找到他。”
二牛一脸懵,哥哥,有喜了?
得到柏安能来喝喜酒的好消息,二牛一脸蒙圈地离开了。
当天夜里,柏安要离开清水镇,前往江湖寻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听说了吗?柏大夫要走了!”
“哎,听说了,好像是去找个男人,看病没给钱吧?”
“哪能啊,柏大夫什么时候给人看病要过钱?”
“我怎么听小花说,是那人有喜了,好像还是个男子!”
“男人怎么可能有喜?一定是小花说错了,说不定那人是女扮男装,不是经常可以看到吗?小姑娘女扮男装游历江湖,那小脸白的,声音甜的,一点都不像。”
“那人家有喜,柏大夫怎么会这么上心?该不会是柏大夫的吧?怪不得要出去找呢!”
柏安大清早就带着小花去喝喜酒,一路上接受无数关切的问候。
没想到一夜之间事情就越传越离谱。
他无奈地看着小花,小花心虚地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柏安的脸色。
就知道小花和药老难守秘密,柏安长叹口气,幸好他准备了后手。
作者有话要说:
旅行青蛙,但寻老婆孩子版,正在准备出行包裹……
第34章
无边无际的沙漠, 风沙四起。
驼铃声响,良姜坐在骆驼背上,尽管带着遮挡沙子的面巾, 依旧有细碎的沙子扑在脸上、身上。
和中原还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天地一色, 赶在太阳升到最高处之前,一处绿洲终于出现在眼前,棕榈树下面摆放着点火台, 即使是青天白日, 依旧燃烧着熊熊烈火,高温炙烤扭曲了空气。
“什么人?”身着翻领袍的护卫很快便发现了良姜, 警醒地拿着阔刀上前。
良姜取下面巾,露出冷淡的咖色眼眸。
“左护法, 您回来了!我这就去告诉教主!”
“嗯。”良姜从骆驼上翻身下来, 一拍骆驼, 很快它便消失在沙漠里。
烈火教位于绿洲之中, 巨大的石壁凿空,遮天蔽日一般,巨大的石柱伫立着,不知是何等的伟力才能建造成。
良姜沉默地在门口候着,片刻后,身着烈火红衣的艳丽女子从石壁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光头男人。
看到良姜, 那女子妖娆一笑, 眼神在他身上上下瞄着:“哟, 这不是我们的左护法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该不会是教主的任务都没完成, 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回来?”
“咻”地一声破空, 乌梢般的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红绡。
鞭子太快太急, 红绡身后的男人如铁塔一般将她遮在身下,硬生生用背部挨了一鞭,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迅速发红溃烂。
“好狠的手段,鞭子有毒!”红绡拉着乌木向后退了两步,退出良姜鞭子的攻击范围,怨恨地看着他。
良姜不屑地看着她,像是瞧着一坨不值钱的药渣,“废物,聒噪。”
“你!”红绡一张脸气的通红,同为烈火教的左右护法,二人年幼时便在一起长大,可良姜功力日进千里,深得教主宠爱,与她不同。
“良姜,进来。”
石壁中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教众同时低下头,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齐声呼道:“教主千秋,一统江湖!”
红绡恨恨地看一眼良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良姜则踏入石壁之中。
幽黑的人工石洞,伫立着九根巨大石柱,每隔十步,就会有一处燃烧的火盆,将室内照的温暖如夏。
石壁里回荡着良姜的脚步声,直到踏上厚重的兽皮,来到石座下面,站定,看着自己的脚尖。
“教主。”
“良姜,不用生疏,上来。”
石座上拄臂休息的男人招手唤道。
良姜不经意间蹙眉,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又松开,低声道:“是。”
他僵硬着身子在男人面前站定,一股腐朽的老人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屏气凝神。
那双干枯如老树的手握着他的双臂,检查似得顺着捏向他的肩膀,感慨似得:“良姜,你长大了,阴阳神合功,修炼到第几层了?”
良姜忍不住发抖,“第八层。”
“第八层?”那人拉着他在石椅坐下,圈住他的腰身,良姜挺直腰背,皱着眉想要远离。
“呵呵,你在第八层多长时间了?”
“三年。”身后那手如影随形,良姜猛地站起身子,“教主,良姜办事不力,此次前往中原,并未能从那些秃驴手中救出陈彦,还请教主责罚!”
“良姜甘愿前往锁魂洞,闭门思过!”
那人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着痕迹地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自领十鞭,去锁魂洞闭关三月。”
“是。”良姜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良姜,不要辜负本座的好意,也不要忘了你的使命,只有阴阳神合功修炼大成,你才不是个废人。”
“是,良姜知道。”良姜的脚步顿住。
“下去吧,叫红绡进来。”
走出炙热的石壁,良姜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口,看向靠在棕榈树下的红绡,红绡一脸讥笑,“左护法,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领鞭子?”
她欢欣地跑向石壁,“教主,红绡来了!”
红绡的属下乌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红绡负责教内刑罚,乌木则是执行人。
方才他用鞭子抽了乌木,只怕这十鞭并不好过。
双手被束上铁链,挂在行刑架上,良姜衣服半褪,露出身后大片烈火纹身,身前肌肉精薄,衣服被褪到腹部时,他才轻声道:“就到这里。”
“是,左护法。”
乌木活动着手腕,手中钢鞭耸立刺骨,他声音如闷雷一般,“左护法,得罪了。”
“唔……”
一鞭下来,良姜咬紧牙关,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沁出汗珠。
乌木向来会折磨人,第一鞭疼痛余韵未消,第二鞭才终于下来,如此过了三鞭,良姜唇色发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左护法,红绡大人对您并无恶意。”乌木停下动作,人如其名,闷闷地看着良姜。
“呸,”良姜歪脸吐出一口血,调整姿势,讥讽地看向他,“你和她一样没用,打人都如此墨迹。”
“再打下去,红绡大人就要生我的气了,”乌木收了钢鞭,换了柔软的马鞭,用力挣了挣,蘸上盐水,他盯着良姜的腹部,“左护法,你为何总是对红绡大人心怀怨恨呢?”
他看向良姜腹部的眼神,像是猎鹰盯紧受伤的猎豹。
只轻微的躲闪,都避不开他犀利的观察力。
良姜呼吸一滞,双手猛地攥紧铁链,哗啦作响。
“你们都退下吧。”
“是!”
刑罚室的看守依次退下。
乌木上前解开铁链,良姜站稳身子,看他挥舞马鞭抽打空气。
挥够七次,乌木收回刑具,“左护法大人,你和红绡大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将您当成家人,还请护法大人对她温柔一些吧。”
良姜冷眼看着他,发出不屑的笑来,“家人?”
他穿好衣服,脚下有些虚浮,“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这可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
乌木注视着他离去,“是,我会转告红绡大人的。”
良姜脚步停顿,片刻后加快速度离开此处,前往锁魂洞闭关。
“乌木,快来,我找疯人王讨了伤药,”红绡脚腕上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把伤药扔给乌木,环视室内,地上湿漉漉的,刚被清洗过,“你该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
乌木攥紧伤药,脱下外袍,肌肉高高隆起,他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闷声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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