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成功后,正欲向前将球截下来,身旁就冲出了一匹马,是孟冠白。
谢景行微微松一口气,不是对手就行。
孟冠白脸上满是兴奋,这下轮到他来救球了,他扬起手中的击球棍狠狠一挥。
马球离着球门不足一尺,他这一棍刚好可以将球打往中线去,萧南寻在那里,已经做好了接球的准备。
他眼里满是得意,可他手下的马不知怎么回事,马腿往前一动,恰巧踩在刚刚停下的马球边缘。
孟冠白的马球棍挥了个空,马奔跑的力道不小,那一脚过去,不偏不倚将马球踩进了球门里。
孟冠白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手里挥空的马球棍,又看了看滚进了己方球门的马球。
谢景行扯住缰绳,马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只是他,刚刚赶过来的另外四人都是同样表情。
屿哥儿“啊~”一声,尾音先上扬,又连下了几个调,“好不容易救下来的。”
哪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发出可惜的声音,看台上全是如此,连话都一模一样。
林涵几人脸上也都是失望。
黑方已经在庆祝了,看来老天也看不惯红方太过得意。
谢若嘟嘴,“孟大哥也太不争气了。”
谢景君叹口气,“太不争气了。”
周宁和谢定安两人都笑,他们家这两个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谢若只丧气了一顺,立马握紧小拳头,“不行,我要为哥哥他们大声加油。”
他拉过谢景君,在他耳边嘟嘟囔囔几句,然后把双手张开圈在嘴边,扯开喉咙喊:“哥哥。”
谢景君立马跟上,“必胜!”
清脆的童声穿透力极强,顿时响彻在整个校场。
谢若又喊:“红队。”
谢景君:“必胜。”
甲三班的学子惊了一惊,随即兴奋起来,跟上了谢景君的口号。
不过黑方也有亲属团,只是场内没有女子哥儿为他们助威罢了,听见这边气势汹汹,他们也派了人跟着喊起来。
场上对上,场下也对上了。
从校场里传出的一声又一声的口号响彻云天,红方黑方斗志昂扬,一球又一球。
球滚到了左侧,谢景行眼睛快速扫了一圈,前后左右都有黑队的人,而他正在中场。
黑队人之间互相使了个眼色,以这个球线,谢景行无论是正手还是反手都不会往右方打,他做不到!
几人驱马更靠近,渐渐将谢景行的前后左挡得更严实。
谢景行顷刻间就懂了他们的想法,眼色一厉,往空着的右方瞄了一眼,心下有了决定,也太小看他了。
他松开缰绳,手撑住马鞍,脚从马镫里脱出来,全身肌肉用力,手一转,瞬间他就在马上转了个向。
眼睛对上了后方黑队队员惊恐的脸,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他这是如何做到的?”
谢景行勾唇露出一抹笑,马球棍一挥,正手将马球从马腹下往毫无防御的右方打了过去,在黑方队员反应过来之前,他又是相同动作换回了原方位。
缰绳一扯,直直追向了马球,再一棍,球便飞向了正在他前方的吕高轩。
吕高轩将马球棍升高一勾,便将球击向了黑方球门不远处,寇准规已经赶向那里。
在最后一息时间内,球猛地撞进了黑队球门。
13:7,红队胜。
甲三班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双胞胎高兴的面对面,额头猛地撞向对方,也不觉得疼,两人嘴里发出“耶”的一声。
“那人是谁?最后击的那球也太漂亮了!”
“是啊,只见过技术好的,可以反手打球,可没想到他还能在马上转向。”
旁边有会骑马的人赞叹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骑术。”反正他是做不到。
等旁边的人话停歇下来,才有人道:“我知道那人是谁,我家孩子也在府学里读书,之前去接他回来时,曾撞上过,名为谢景行。”
“他可不一般,可是通州府学里响当当的人物,就我家孩子眼高于顶的都对他赞不绝口,看来谢景行其人,不止文好,还是个文武双全的。”
“真的呀?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婚?看年纪也有十八了吧。”
“应是没成婚的,我没听我家孩子提起过。”
旁边有心的人心里就开始默默打算了,虽然现在大炎朝的女子和哥儿不愁嫁,可若是得到一个既能文,却又不文弱的读书人作为乘龙快婿,可不美哉!
一看就不是常见的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能顶事!
而且那个谢景行肉眼可见的前途远大,还俊朗逼人,也不愁自家眼光高的孩子看不上。
一双双眼睛灼灼地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在马上动作将球击出去时,屿哥儿就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可不知道看台上有许多人打起了谢景行的主意。
屿哥儿一脸兴奋,恨不得高声尖叫,可久违的矜持击中了他,最后他双手握拳,笔直地站在球场边,双眼亮晶晶,看着马上意气风发的谢景行。
不愧是谢哥哥!好喜欢!
谢景行驾着马绕过黑方的队员,前面是骑着马朝他冲过来的孟冠白。
孟冠白以为谢景行是来找他庆祝的,脸上挂起兴奋的笑意,虽然这场比赛他闹了乌龙,可最后还是赢了,还不兴他庆祝庆祝。
手握成拳,直直伸向前方,等着谢景行过来与他撞拳,去年赢的队伍就是这样干的,他老早就想在赛场上来这样一次了。
脸上的笑还高高挂在脸上,谢景行却从他的身边“呼”的一下就过去了,马飞奔时扬起的风扫过他的侧脸,他的心也跟着凉凉的。
往后一转,果然重色轻友,谢景行已经朝着场边的屿哥儿过去了。
耳边又传来了马蹄飞奔的声音,他转回头看过去,见寇准规也朝着他过来了,他又扬起笑容,看来自己伸出的拳头还是有人能配合的。
结果寇准规居然完全视而不见,同样飞一般从他身边过去了。
孟冠白的笑僵在了脸上,不是赢了球吗?不应该庆祝庆祝吗?难道只有他一人这么激动吗?
激动吗?当然激动!
谢景行一扯马缰,马蹄高高扬起,几乎是眨眼间停在了屿哥儿的面前。
他没有下马,而是仍然高高骑着马上,只将上半身压低,脸直直撞下去,在离着屿哥儿扬起的脸咫尺之间才停了下来,“我赢了,有奖励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屿哥儿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脸,眼都不眨,身边的所有人恍似都消失了一般,他的耳尖、眼睛、鼻子、皮肤所有感官都只能感受得到面前唯一的一个人。
直到寇准规在他旁边停下马,又从马上跳下来将林涵拥进怀里,屿哥儿才愣愣回道:“什么奖励?”
谢景行一直都是笑着的,可屿哥儿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灿烂如骄阳的笑意,“想不到?那我自己拿了。”
耳边回荡着这一句话,紧接着额头传来了灼热的触感,和他从屋顶掉下来那天一样,只不过上次一触即离,这次却在他额头上顿了好久好久!
谢景行从来都是克制的,只是这次他难得孔雀开屏一次,总得讨要一下报酬吧。
孟冠白已经绝望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同他庆祝,手缓缓地往下落,在完全放下去之前,萧南寻骑马过来同他对了一拳。
孟冠白几乎是立即探过身将萧南寻重重抱住,“原来你才是我的好兄弟。”手在萧南寻背上大力拍了好几下。
萧南寻脸皮一抽,背上该都红了,怎么也没想到比赛完了还有这一劫。
萧南寻无奈让他抱住,直到吕高轩过来一拳砸在孟冠白的肩头,他才得以从孟冠白的怀里脱身。
三人都没注意到谢景行的动静,直到耳边传来轰响的人声。
简直比他们刚才赢球时声音还大,孟冠白茫然四故,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有害羞的女子将双手捂在了眼前,若是十指间的缝隙不开得那么大的话,也就有人真相信她们没有直勾勾地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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