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船队遇到了海盗,而阿普和阿大和阿三,因为长得漆黑,躲在黑暗的仓库里,并没有被海盗发现。
于是他们趁着夜黑风高,那些海盗在杀人喝酒的时候,偷了大半船的木薯,还有两箱宝石,划着小船逃走了。
可是大海太大了,他们一路漂泊,终于见到了陆地,也就是到了岭南州府。
他们见识过’阶级‘,所以他们不想再被人欺压,所以就想了个办法,假装成海外的贵族。
从前,他见那些船队上的贵族就是这么做的。
而阿普最白,就成了主人,因为主人出门,是必须要有仆人的,阿大和阿三也愿意扮演仆人的角色。
然后他们就发现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妙了。
虽然岭南州府的百姓也会对他们的皮肤指指点点,但是听说他们是贵族,也不会欺负他们。
在岭南州府,待了三年,他们一边学习大晋的文字和语言,一边将树葛种了下去,有时候,也会有当官的来找他们,给他们送一些温暖。
直到今年遇到了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看上了他的树葛,要带他们来最繁华的京城。
他想,最繁华的地方,肯定会有很厉害很聪明的人,他们三个都还想回到家乡。
听阿普说了那位男爵殿下的要求,他们三个都想试一试。
翌日。
祁秋年比着下朝的时间,才和晏云澈一起进宫去见了陛下。
大概是京城的事情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但仔细一想,应该是昨日他们通知国公爷将鸿胪寺的守卫换了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
“是为了那阿普来的?”
祁秋年郑重点头,“确实是因为阿普,但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屏退外人。”
老皇帝沉思着,点了点头,只留了华公公一人在身边伺候,由此得见,华公公才是最受宠的。
祁秋年犹豫着,也不知道该这么开口,主要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说多了,会不会被老皇帝怀疑。
晏云澈却站了出来,“此事,还是由贫僧来说吧。”
老皇帝看看他俩,知晓他俩互为知己,关系好,于是也就点了点头,“云澈说吧,让朕听听看那阿普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此兴师动众。”
晏云澈上前一步,“那阿普所在的家乡,有一种可供人观赏的物件,叫做烟花,发射到空中爆炸开,绚丽斑斓,但那烟花的原材料叫做火。药,杀伤力极强。”
老皇帝在听到能在空中爆炸的事情,瞳孔都缩了一下,再听到杀伤力极强,眼睛更是亮了。
他虽不是一个愿意去开疆拓土的帝王,但哪个帝王又不希望自己国家的军事力量更强大呢?
“宣战国公。”老皇帝直接发话了,这种军事上的事情,还是让战国公一同参与比较好。
要等战国公,就先不聊火。药的事情了。
老皇帝问起了阿普,“如此看来,这人可留?”
祁秋年点点头,“此人心思单纯,昨日我与佛子同他聊了一会儿,还吃了顿午饭,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现在就套出了两件东西,都是国之利器,一个就是方才说的火。药,另外一个便是航海利器。”
如今大晋的航海技术,最远也就到倭国,一路上甚至都还危险重重。
其实也不是大晋的造船技术不行,属实是在海面上太容易迷失方向了,六分仪是少不了的。
“陛下。”祁秋年恭恭敬敬的,“若是能将六分仪造出来,大晋也可开启航海时代,开辟一条海上丝绸之路,将大晋的瓷器,丝绸,送往海外,换取他们的有,而大晋没有的物品。”
见识过祁秋年带给大晋的改变,老皇帝现在也是热血沸腾的。
之前和祁秋年也聊过关于六分仪的事情,不过祁秋年不懂这个测量仪,那他也没办法。
如今又意外多了个阿普,现在听祁秋年的意思,那阿普对六分仪确实是有些研究的。
而且祁秋年说的,海上丝绸之路啊,用大晋的瓷器和丝绸去换那些稀奇的物品,祁秋年这个海外来的,都这么说了,想必丝绸和瓷器在海外是很值钱的。
啧啧啧,老皇帝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不过,总归是有个盼头。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火。药。
若是能把火。药做出来,即便是不去开疆拓土,也会对周边国家造成震慑的作用。
虽然这样的战争利器必然会被周边的国家觊觎,这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周边国家也肯定派出探子前往大晋。
但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再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东西出来,保护好这火。药的配方,以大晋的国力来说,应当是不难的。
要说永久的保密,这大概是不能了,但若是能保密长远一些,他们也能研制出更厉害的武器,等到其他国家开始研究最初版的火。药,他们大晋同样领先他们许多步。
战国公来得很快,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国公爷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声音便也更洪亮了。
“老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今日招老臣来,所谓何事?”
老皇帝:“平身,赐座,朕早前便说了,国公劳苦功高,非朝堂上,见朕可不行跪礼。”
国公爷憨笑,“陛下,礼不可废。”
老皇帝哈哈大笑,“你瞧瞧人家渊贤,还特意找朕讨了不行跪礼的特权,战爱卿,也应当要和渊贤多学一学。”
祁秋年:“......”学什么?学脸皮厚一点吗?
祁秋年整个一大无语。
战国公点了点头,也没说好,“还是先说正事吧。”
“此事还是由渊贤与云澈同你说吧。”
战国公也聪明,“是因为那个阿普?”
祁秋年轻笑,“国公爷厉害,确实是因为阿普,阿普大概能研究出一种叫火。药的东西,可以爆炸,若是用在战场上......”
他的话没说完,但战国公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是武将,打了一辈子仗,见识过太多,因为打仗而妻离子散的惨剧了。
他虽是武将,可他也是最不希望发生战争的武将。
不是他惧怕那些他国的士兵,而是一旦打仗,受苦受累的,除了将士那就是百姓。
如果能多一种武器......
他急切的问祁秋年:“那个火。药是否需要人亲自带着它去爆炸?”
如果是需要以人命去换人命,除非战事已经到了相当焦灼的地步,他是不会选择这么做的。
他宁可与将士们共同进退,奋勇杀敌。
祁秋年想了想,“应当是不用的,那火。药是用火去点燃引爆,我们把引线做的长一些,点燃引线,用投石器抛入敌方阵营,或者是提前在敌军的必经之路埋下火。药,将引线留的长一些,我们在远方,用弓箭点火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技术过关的话,再做一些地。雷什么的,都不用火去引爆了。
战国公激动的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
“那火。药何时能做出来?小侯爷曾见识过这个火。药的威力吗?”
这问题就问到点子上了,就连老皇帝也好奇。
如果祁秋年本身就知道这个火药,为什么不将火药做出来,这又是大功劳一件,反而要让那个黑人阿普去做?
祁秋年这会儿也淡定了下来,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陛下,臣确实见过火。药,也见识过他的威力,但是火药的研制有一定的危险性,臣从前在海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根本无法接触到火。药这种东西。”
但那阿普就不一样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那阿普给自己安上了一个酋长之子的身份,那也相当于一个王子了,王子能知道这些,那就说得过去了。
老皇帝想想也是,如此厉害的武器,若真让所有的平民百姓都知道了,那还得了?
那不是人人都可以造反了吗?
祁秋年一个商人,祖上也是做生意的,不知道那火。药的配比,他也能理解。
老皇旋即机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海外已经有了火。药这种东西,那是否会对大晋造成一定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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