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止戈想到这个事情,又有些犹犹豫豫地看着祁秋年,“兄弟,别的不说,要给韵儿的聘礼,你有没有什么建议?你家乡都给未婚妻准备什么样的聘礼?”
当然了,国公府定然是给晏云韵准备了丰厚的聘礼的,但这不是晏云韵和战止戈早就心意相通了,战止戈自然要准备一些别的,才对得起这份心意嘛。
这话还真把祁秋年给问住了,“我又没成过婚,我哪里知道该准备什么聘礼?不过,你们这边不是说要准备一对大雁吗?”
“大雁是早就准备好的。”战止戈说,“就是想找点儿特别的。”
祁秋年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下,然后指着阳光房里的玫瑰,“我们那边,若是给心爱之人送礼,这玫瑰倒是不错的选择。”
战止戈看了一眼,他对花花草草没有特别的概念,但这玫瑰,也确实漂亮。
但是就多送几枝花,这礼是不是太轻了一些?
“还有别的吗?你虽没成过婚,但你身边的亲戚朋友呢?”
这问题,祁秋年也陷入了沉思,他家有钱,祖辈都是富裕人家。
现代人可能比较直接,所以最明了的聘礼,大概就是彩礼了。
这些对于战止戈来说也没啥用,国公府肯定早就准备好了。
“你看要不然这样,我送你们一对情侣手表?”
情侣手表,一听就是一对,战止戈眼前一亮,“这倒是不用,我从你这里买吧。”
“不用这么客气,手表其实我还有不少。”祁秋年说,“就当先送你们一份新婚礼物了。”
战止戈哈哈大笑,“前段时间,本将军还听人说侯爷要研究手表,他们还等着上市售卖呢。”
祁秋年梗了一下,手表的原理确实不难,虽然做不到后世手表那般精确到分秒,但肯定是能用的。
只不过,手表的零件太难打造了。
做出来跟成年人巴掌一样大了,这还怎么戴在手腕上?
所以即便是要做这门生意,估摸着也得从时钟开始做起了。
晏承安悄悄举手,“承安也想要一块手表。”
祁秋年还没说什么,晏云澈就瞧了他脑门儿,“你在你祁哥这里得的好东西,还不够?”
晏承安:“嘿嘿。”
要说祁秋年这些高科技,谁手上最多,那肯定是晏承安了。
祁秋年也宠着这小孩儿,“等会再给你去找找有没有儿童款的。”
“不,承安是大人了。”
祁秋年:“只有小孩子才会强调自己是大人。”
晏承安气鼓鼓。
三个大人一通乐呵。
就在这个时候,门房来通报,手上还有一张拜帖,“小侯爷,有位贵妇人求见。”
祁秋年都给愣住了,“你知道她是哪家的吗?”
门房摇头,“小的从前没在京城见过。”
门房一般都是很有眼力见的,因为不能得罪人,所以他们至少得把京城常与侯爷来往的那些权贵们的样貌挂上脸。
祁秋年若有所思,接过了拜帖,打开一看,他没忍住嗤笑一声。
“你们猜猜是谁?”
战止戈:“看你这表情,就该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咯。”
晏承安猜测,“赫嫔娘娘?”
晏云澈勾起了嘴角。
祁秋年颔首,赫嫔是晏云耀的母妃,虽然被降了位份,从皇贵妃到嫔,但再怎么说都是后妃。
“她来找我做什么?”祁秋年百思不得其解。
“大抵还是为了晏云耀。”晏云澈说,“如今,晏云耀倒台,他的那些姬妾娘家也与他是一丘之貉,也都跟着一起倒台了,现在想要替晏云耀走动一下,怕是都难。”
皇陵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什么地龙啥的都没有。
这么冷的天,晏云耀又硬生生挨了一百大板,虽然肯定会给他请大夫医治,但同样会很难熬。
祁秋年歪着脑袋,“所以赫嫔才求到我这里来了?”
可他怎么会帮晏云耀呢?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要见吗?”晏云澈问,又道:“我陪你一起去。”
顺便去听一听,那赫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祁秋年想了想,“承安,把你的录音笔接我一下?”
晏承安眼前一亮,贡献出了录音笔,“等下我也要听。”
他的课业还没做完,现在去凑热闹,小舅舅和亲哥都不会同意的。
祁秋年算是瞧出来了,这晏承安也是个乐子人。
他让门房带着赫嫔去了前厅,自己又再磨蹭了一会儿,才跟晏云澈一起去见人了。
到底是老皇帝的妃子。
祁秋年还是装模作样地躬身行了个礼,“不知赫嫔娘娘找本侯有什么事情?”
他也懒得寒暄。
晏云澈甚至都没给赫嫔行礼,他是佛子,不必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赫嫔从他们脸上划过,冷笑了一声,“本宫原想着小侯爷光风霁月,不屑与任何皇子结交,现在看来,是本宫眼拙了。”
祁秋年一个无语,“赫嫔娘娘,我与佛子殿下互为知己,整个京城都知道,您现在才知道?您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一些。”
晏云耀倒是有另外的看法,赫嫔说的不是他,是晏承安。
从前无论是皇子还是后妃,都觉得陛下实在是太宠爱晏承安了,没把他当一个皇子,甚至是继承人去培养,而且晏承安年纪也小,所以都没把晏承安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不同了,晏承安也慢慢长大了。
可能不光是赫嫔会这么想,其他的皇子,也应该有想法了。
祁秋年又问了一遍,“赫嫔娘娘,有话就直说吧,本侯与您应当也没有什么好寒暄的了。”
赫嫔心头一梗,从前,谁敢和她这么说话?
可现在不同了,她不是皇贵妃了,只是一个嫔。
她收敛好了心绪,态度也放低了几分,“小侯爷,本宫是想问,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本宫的儿子?云耀已经废了,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了,本宫就想让你放云耀一命。”
祁秋年心中嗤笑,却故作诧异,“赫嫔娘娘,您此话怎讲?三皇子殿下,他是犯了错,按照律例受罚,与本侯爷有什么关系?”
他直视着赫嫔的眼睛,“更何况,三殿下如今只是被送入皇陵,去做守陵人,这样的惩罚,对得起他犯下的罪恶吗?如今这般,都是陛下仁慈,您还有什么脸面来找我?”
他说得义正言辞,“本侯最痛恨的,便是贪赃枉法的官员大臣了。”
赫嫔眼神淬毒,“真当是不愿放云耀一命吗?”
祁秋年又诧异了,“三殿下如今在皇陵,放他一命?从何说起?本侯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有,难不成您还觉得本侯的手能伸到皇陵去?您也太高看本侯了,本侯是最不愿意与这些事情扯上关系的。”
赫嫔被他气得脑子都快冒烟儿了,她缓了口气,又缓了语气,“本宫可以给你一件东西,只要你保住云耀的命,再把他接出皇陵。”
祁秋年有些意外,眼神落在了晏云澈的身上。
晏云澈皱着眉头,想到祁秋年手上的录音笔,“还请赫嫔娘娘先说说,您能给出的筹码是什么?”
“还是佛子爽快。”赫嫔拿出一块令牌,“云耀曾经在建渝州府培养了上万的死士,凭着这块令牌,死士日后可供小侯爷驱使。”
她几乎笃定这个没有实权的侯爷会对上万的死士心动。
谁不爱权利呢?
祁秋年算了看明白了,赫嫔这算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嗤笑一声,“赫嫔娘娘不会不知道侯爵擅养私兵无异于谋逆吧?赫嫔娘娘您这筹码,是要将本侯入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啊。”
更别说那些死士还跟邪。教扯上了关系。
他一步步走近赫嫔,“您也可以今日就将令牌交给本侯,明日便去陛下那边告发本侯,您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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