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但立了功,兵权也拿回来了。
晏云澈开着车,大概是新手,还是比较谨慎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父皇大概会把男爵提到侯爵的上来。”
祁秋年哦了一声,他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从前就是个县侯,人家也管他叫小侯爷,后来升了男爵吧,人家叫他爵爷,他又听着不习惯。
所以还是叫他侯爷。
这回,如果真升到了侯爵,那不也是叫他小侯爷嘛。
没啥区别。
晏云澈轻笑,“小侯爷,你还不如想想,这次回京如何交代武器的事情。”
先前捉拿晏云耀的时候,用到了木仓。
只有晏云耀身边那一小批人看见了,大概也只当那是暗器,没有深究。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见过这武器的人太多了。
这武器的杀伤力,实在是惊人。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就我拿出来这些,全部上交了呗,说辞跟之前一样就行,存在了南安县的宅子里,让张莫镖局给我送过来的。”
他说得很坦然,“反正以后要没什么事情,我应该也用不上这武器了,不过子弹有限,或许还要陛下自己安排人去研究。”
他生活在大晋,如今更是跟大晋的皇室有了牵扯,心中也有了牵挂,自然是希望大晋能更加强大的。
晏云澈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琢磨着,他家年年付出这么多,是不是要找他父皇多要一点儿好处了?
对此,祁秋年一无所知。
说起南安县。
晏云澈问,“年年不准备找时间回南安县一趟?”
祁秋年摇摇头,“我对那边其实本身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只是穿越过来,就刚好在南安县而已。”
晏云澈明白,“那南安县的集装箱,或许可以找机会,送一部分到京城里来,在京城这边过个明路。”
以后,再要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可以两边找借口了,可以说是南安县送来的,可以说是京城送来的。
反正,他们以后应该要生活在北方了,祁秋年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刚好要路过北宜,给张莫设立北宜的分部留个口信就是。
如今张莫的镖局,除了走镖,还做了土豆红薯玉米的衍生农副产品,销往全国各地。
从张莫送上来的粉红色开看,生意还不错。
到目前为止,这手艺还没传得很远,等到以后交通便利了,这生意应该能更上一层楼。
说到这里,祁秋年叹息一声,“原本还打算今年把剩下那部分的铁路勘测了呢,说不定到明年就可以通车了。”
对于蒸汽火车的研究,火车是已经落成了,就差铁轨了。
如今这北方的事情一耽误,那火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车呢。
晏云澈笑了笑,“没有耽误。”
“嗯?”
“上次押送晏云耀回北宜,我找了曲子博,他既然对蒸汽机都能有研究,顺道让他去研究研究铁轨,你之前本来就带了几个学生,他们互相研究学习着,这段时间也见他们有问题送过来,我想,应当是顺利的。”
而且,工地上还有几个高级工,或许应该被划分到技工这一个行列里了,他们也有了一定的相关经验了。
互相学习,有问题了一起解决,不是非要祁秋年亲自去参与的。
这火车,或许以后会通到每个州府,不可能每个地方都让祁秋年亲自去跑一趟吧。
晏云澈可舍不得他家年年去吃苦。
祁秋年心窝子都被他暖到了,确实是他家阿澈考虑得比较周到。
他也该放手了。
永远不要小瞧古代人的智慧,有的地方,祁秋年这个现代人未必能考虑得到,而他们是本土人,对自己的土地,能有更深的了解。
再说了,祁秋年个人也不是研究这个专业的。
他都只能算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能把这东西给研究出来,还是得益于他的资料多。
等这次回京,有时间的话,他琢磨着,再整理一部分资料出来。
这次就跟之前不同了,这次是有指向性的,找人定向培养。
先把希望的火种给点燃。
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先是到了北宜。
大源先前给他送了两回物资,因为北宜的生意不能没人管,祁秋年都让大源留守在北宜了。
这回大源看着祁秋年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二十岁的小伙子,哭得跟狗似的。
“呜呜呜呜,小侯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祁秋年摸了摸大源的脑袋,“哭什么哭啊,我有这么多人保护呢,又不会有危险。”
大源擦干眼泪,咧嘴笑,“小的这不是想侯爷了嘛,而且侯爷不在,北宜的生意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可别提多累了。”
祁秋年弹了他脑瓜子,“早跟你说,让你给自己培养几个帮手了。”
大源又傻笑。
他没告诉祁秋年的是,他这段时间老是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他和小侯爷都在北方,但是没有王爷在身边,反而是晏云耀拿个坏人皇子在北方。
北方打过来了,小侯爷为了拯救百姓,做出了火。药,结果却被那坏皇子给杀了。
他这个管家,甚至还有煤球小主子,都没逃得过那坏人的长刀。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就像是发生过那般,刺进他胸口的长刀,那痛觉彷佛他亲身经历过那般。
可大源没多少见识,也不懂什么前世今生,只当这是一场恶梦,梦醒之后,盼着侯爷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晏云澈倒是多看了大源一眼。
先前,晏云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恍恍惚惚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如今,大源也通过梦境想起一部分。
要回京城复命,但这天太冷了,他们要留在北宜修正几天。
正好,他们这么久没有回来了,堆积了不少的工作。
哎,明明两人身份地位都不低来着,怎么看着像是劳碌命啊?
到晚上,晏云澈才跟祁秋年说起大源的事情。
对此,祁秋年也没有多的解释,“反正他当是一场梦,那就是一场梦吧。”
他知道晏云澈担心的是万一有别人再想起来。
祁秋年摇摇头,“大概是不可能的,晏云耀和大源,算是上辈子跟我牵扯比较深的,能模模糊糊从梦境里想起一部分,还算能理解,其他人应该不至于。”
哪有那么多人能想起前世今生呢?
再则,就算能想起,他自己的人,他不怕,反正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大家也只能当是一场梦。
晏云耀那边的人,这次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不会留漏网之鱼了。
如此一说,晏云澈总算是安心一些了。
可就在当夜,晏云澈的梦里,出现了他家年年。
是他家年年,可又不全是。
梦里的年年,没有如今这么的张扬耀眼,反而是进退有度,谦逊有礼的。
只是,他看着梦里的年年,能感觉到,他家年年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心里是不开心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
晏云澈想要再多看看,梦境陡然消散。
“起来了?”祁秋年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呢,赶紧处理了吧,趁着前年回京城,今年就在京城过年了吧。”
晏云澈大致猜到了,他昨晚的梦,应该就是年年的前世。
昨日才说了不会有人想起,那么他算什么呢?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家年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想起别的画面。
祁秋年被他眼神看得愣愣的,“咋了?又想了?不是前天在车上才做过?”
随后他的目光流连在了晏云澈的陈伯上。
晏云澈:“......”
祁秋年脸颊上泛起一丝薄红,“那,那就来一次,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晏云澈:“......”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身体力行。
不管是他想了,还是他家年年想了。
总归他们是恋人,晨起的时候,亲密一番,又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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