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鬼:“阿哀,你去外面守着。”
哀鬼:“你不是要融合鬼骨吗?我出去之后,就没人看着他们了。”
“他们主动钻到棺材里,只需要让棺材漂浮在怨池中,这四面都是怨池池水,他们没可能出去的。”
惧鬼阴阳怪气的说,“就算我要融合鬼骨也不碍事,他们没这么大的本事,能抵御怨池池水。”
哀鬼幸灾乐祸:“哈哈哈,他们真是自寻死路。”
那这样他守在唯一的出口处,这两人就出不去了。
惧鬼:“棺材里的那只虫子随便,另外一个可暂时杀不得。他是新郎官,待鬼骨融合,我们就控制着王,让王把他一点点的吃掉。”
殷长夏:“……”
惧鬼笑弯了眼:“从头吃到脚,这么嫩的皮肉,可得一口一口的咬,看着才过瘾呐。”
唐启泽也听得抖了起来,完全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太吓人了!
殷长夏:“这些鬼好色情!”
唐启泽:???
还他的恐惧心!
他算是服了殷长夏了!
哀鬼听了惧鬼的话,果真消了气,守到了外面。
怨池乃是一个圆形,棺材摆在正中间,两边唯有一条极细狭长的竹板连接池边。
等哀鬼走出去之后,惧鬼就斩断了竹板,令棺材直接漂浮在水中。
若是想踏出去,就只能沉入怨池,当做怨池的饵料。
这下子,路被彻底堵死了。
惧鬼嬉笑了起来,缓慢沉入了怨池当中,一点点被殷红的池水所淹没。
哀惧两鬼暂时无法进入棺材,他们二人又不敢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焦虑、烦躁、不安等一系列情感,逐渐席卷心头。
殷长夏看了下时间——
[屠杀倒计时:00:38:04。]
不到四十分钟?
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转眼已经不到四十分钟了。
两人静静躺在棺材里,上方便是横梁,尸体的鲜血不断往下滴落,刚刚是盖着棺材板,如今却是大开着的。
那些鲜血,也就直直的滴在了两人的身上。
殷长夏感到了刺骨的冷意,还有腿上的衣物被鲜血打湿的恶心感。
唐启泽:“完了,这下子可真的只能等死了。”
殷长夏嗓子发哑,用手腕上的红线扯了一下又一下,可始终不见宗昙的影子。
红线的另一头,是在怨池之下!
殷长夏没这个胆儿,敢跳入血红的水面。
他更加不敢当着哀惧两鬼的面,以血喂养红线。
他们口中的养灵体质,殷长夏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个秘密。
殷长夏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宗昙的确出了事,暂时陷入了沉睡状态。
唐启泽:“殷长夏,你现在还有其他招儿吗?”
殷长夏:“哀鬼守在门口,惧鬼又在怨池深处,我们唯一的路……”
他缓缓将目光停留到了上方。
唐启泽往上看去,一口气没喘得上来,咳嗽了好几下:“那根横梁?那可是悬挂……”
殷长夏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但除此之外,哪里还有路?”
唐启泽:“……”
殷长夏:“你该庆幸,哀惧两鬼足够轻视我们,否则我们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尸体仅悬挂在伸手可触的地方,他们离横梁尚有些距离,恐怕只得这样办。
几根绑住尸体的绳子还悬在半空,殷长夏小心翼翼伸出了手,将那根绳子拽住。
幸运的是,哀鬼和惧鬼并没有发现!
两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爬楼梯的事常干,爬尸体的事可从来没干过。
殷长夏在心里飞快的喊着‘抱歉’,拽住绳子的同时,也需要尸体借力。
他蹭着尸体缓慢往上走,手上除却绳子勒出的痛感外,还有踩住尸体时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殷长夏手脚都在微微发颤,此间屏住了呼吸,使劲儿朝上爬着。
蹬了半天,他终于艰难的爬到了横梁之上。
殷长夏转头望向唐启泽,还未来得及高兴,却看见唐启泽不慎用了太大的力气,便听到横梁尸体猛烈摇荡,绳子发出‘咿呀’的声响。
唐启泽和殷长夏完全不敢动了。
他们静静注视着门口和水面,满脑子都是被哀惧两鬼发现的画面。
周围安静到了极点,仿佛几秒钟的时间,也被逐渐拉长。
被发现了吗?
还是没有被发现?
不知过去了多久,哀惧两鬼都没现身,殷长夏和唐启泽才缓缓舒展了一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殷长夏小心翼翼的朝他伸出手,把唐启泽拽了上来。
殷长夏在他手心写字:[瘦还是有用的。]
唐启泽:“……”
殷长夏:[你看,我就没有因为不重,才没有引起那么大的摇晃。]
唐启泽幽怨的写道:[艹,殷长夏你好损!想夸自己就直说!]
不过也正因殷长夏的话,唐启泽才放松了神经,不至于那么紧绷。
通过这个高度,两人这才注意到了怨池细节。
唐启泽用眼神示意,用极其细弱的声音:“快看那口棺材。”
殷长夏面色凝重,朝那边望去——
棺材上刻下的古怪纹路,正是他在凶宅看到过的。当时的刻印位于七口悬棺的最底部,好像是用来封印着什么似的。
不过七口悬棺的刻印,已经因为月食地震,而产生出裂痕。
棺材上的刻印也同样如此,砸下来的时候,棺材板上的刻印早就坏了一部分。
没想到,这个怨池也有!
原来如此,宗昙是因为这两个刻印才陷入沉睡的!
终于弄清楚原因了!
若不是阴差阳错的爬上来,或许他们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些。
殷长夏面露喜色,迅速在唐启泽手心写字:[有救了,破坏那东西,也许能唤醒宗昙!]
唐启泽嘴唇嗫嚅:“宗昙?”
殷长夏:[就是boss。]
唐启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才哀惧两鬼说他是新郎官,自己还不相信,觉得一定是对方认错了人。可没想到的是,殷长夏连boss的名字都知道了。
唐启泽:“有些人狠起来,自己人都杀。有些人狠起来,可以不要命。”
殷长夏:“?”
这家伙想说什么?
唐启泽深深看向了他:“有些人狠起来,鬼都敢日。”
殷长夏:“……”
都这种时候了,能不能不要佩服他!?
殷长夏拧眉,缓缓写道:[咱们破坏刻纹,再将宗昙唤醒!]
唐启泽:[可哀惧两只鬼都在这里,这事儿能成吗?]
殷长夏:[不管能不能成,下面是怨池池水,外面还有哀鬼守着,没有其他逃生的路了,倒不如赌一把。]
唐启泽沉默良久,思来想去,似乎真的找不到任何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内心陷入了挣扎当中,好像哪一个选项都有极大的风险。
唐启泽长叹:“殷长夏,跟你在一起行动可真是赌命啊!”
殷长夏看着他:“那你赌吗?”
唐启泽沙哑着嗓音,无声的笑了起来:“我赌!”
两人互相对视,也达成了某种默契。
殷长夏仔细观察着下方的两个刻印,一个在池边,一个在怨池外围的柱子上。
他确定好了位置,大脑飞快运转起来。
唐启泽:[这个距离,我们怎么下去都是跳到池子里。]
殷长夏:[我双腿卡住横梁,用手把你荡过去。]
唐启泽瞪大了眼:[你把我荡过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殷长夏眼眸微垂:[我吸引那几只鬼的注意力。]
唐启泽没再写字,而是发出了急促的短音:“可……!”
“没什么可是了!”殷长夏打断了他的话,手心全是粘腻冷汗,“我也很害怕,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除了我以外,就算你想当诱饵,他们也不见得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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