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收下知州大人送的两箱薄礼,目送村长带人离去,他拴好门前往药舍,
林曳早时上山狩猎进食去了,它回来时根本无需从正门入,轻松一跃就跃过院子的高墙。
蓝文宣将知州大人送来的锦旗悬在正屋,入门就看到。
今日看诊的村民围着锦旗稀罕得不行,逮着两人,饶是身体带病带痛的,也阻止不了他们七嘴八舌地给两名大夫说亲。
灵稚说道:“我已经处了人,不用给我介绍啦。”
他话音小,却叫村民听得清清楚楚。
村民惊奇。
“何时处的?”
“是哪家的姑娘?”
灵稚一板一眼地照着顺序说:“近日才定的关系。”
“他……他不是姑娘。”
众人哑声。
灵稚继续忙手上的活儿,分拨药草,将晒干的药材归纳进木架,对村民古怪探究的目光似乎无所察觉。
往后几日此事慢慢传开,不知是灵稚有了对象还是那位对象不是姑娘起到了作用,方圆数里,不再有村民遇到灵稚就逮着他说亲事。
不过此消息一传,说亲的烦恼少了,变着法给他表明心意的男子却多了起来,有追到院门外的,统统被林曳凶狠地嘶吼吓跑。
至此,灵稚的耳根彻底清净。
林曳每次都回院子睡觉,时常趴在树下的石板或者井口旁,它无需灵稚费心投喂,饿了就去山里捕野兔野鸡,吃饱后跑几圈就熟门熟路地回灵稚的小院子,有时还叼一只野兔放在灶房里给灵稚加餐。
灵稚每日在药舍和自己的小院来回,他的菜田耗时半日就种得满满当当,瓜苗葱绿,菜叶翡翠。
途径田陌,他会驻足看一会儿自己的小菜田,抿紧的唇角绷不住翘起羞敛的弧度。
他和萧猊没有见过面,却在回村后不时地收到萧猊差人送上门的东西。
这日他刚进屋不久,官吏就把一盒新鲜的荔枝交到他手上。
时下最新鲜的状元红,当初铁骑日夜兼程的赶路从南边送到燕都只为了让灵稚尝鲜,樾州是南边最大的州城,往返送这些珍果格外方便。
按季每月新制的衣裳,萧猊不敢多送,每月送去一两套新的,衣料极好,制式朴素,既让灵稚穿着舒适,又不令他为此苦恼。
除了礼物,从太师府下来的信也不少。
信件封了火漆,灵稚收到时夜里会拆开看。
萧猊在信上写家常闲谈,字里行间没有多重的情感,像一封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家书,可在末尾总会添上一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灵稚把看过的信叠起来收好。
他没给萧猊回过信,思绪上上下下地起伏,连灵稚自己都不知晓是何种滋味。
月下旬,灵稚去邻村出诊,看完几家病人时已日落西山。
他的肩膀挂着药包乘马车回八云村,摇摇晃晃熬过一路,入夜后回到村里。
车夫吆喝一声,灵稚睡眼惺忪从车里往下爬。
脚刚落地,听到有人唤他:“公子。”
灵稚扭头,院门前还没挂上照明的灯笼,四周黑灯瞎火,借着星芒隐约看见院墙左侧停放一辆马车。
他迟疑走近,车帘掀开,昏黄的光线里伸出一双手。
手的主人力气并不小,灵稚双脚倏地腾空,被对方抱上车内。
那人调整灵稚的坐姿,灵稚跨坐在对方怀里。
他还有几分惺忪睡意的眸子直勾勾望着男人,喉咙一紧,吸进浅淡萦绕的冷香。
“萧猊,你怎么过来了。”
萧猊往后一靠,灵稚顺力趴在他身上。
“怎么不回我的信。”
灵稚空白的脑子缓慢地转了一下,说:“没想好写什么。”
他低头在萧猊肩膀摸了摸:“你的伤都恢复了吗?”
萧猊握住灵稚的手腕,在他指尖亲了一口。
灵稚白日在邻村给人看诊,还煎了几副药,一股药味。
萧猊丝毫不避讳,将握在掌心的手腕一拉,灵稚的胳膊就被萧猊拉着绕到他脖子后松松环起。
萧猊让灵稚环自己的脖子,双手则握在他腰上丈量。从灵稚腰间摸出一点肉,脸色好看了些。
他低头去啄灵稚的唇角,浅浅的呼吸逐渐不稳。
灵稚开始还象征性地挣扎一番,唇珠被人反复的亲,萧猊吮他的唇时他就不动了。
萧猊没有亲得太用力,但姿势和角度充满缠/绵,灵稚慢慢地让萧猊亲软了身子,一只胳膊变成两只胳膊松松地搂在萧猊脖子后。
他坐在萧猊怀里忽然被高高地掂起来,温热的薄唇从他的嘴角沿下巴滑至颈间。
小巧的喉结滚了滚,萧猊吮住,灵稚酥/酥/麻/麻。
灵稚不懂克制从喉咙溢出的声音,他揪住萧猊垂落的发,呜一声。
“别、别咬了……”
直至此刻,那股漂浮不定,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绪在此刻落了下来。
分别将近一个月,灵稚意识到原来他挺想萧猊的。
作者有话说:
全章待修!
差点没刹住emmmm
成年人的爱情没有搂抱亲亲()()那是不完整的,俺就是喜欢写。
憋了三十三万字,憋的不是萧猊,是俺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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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红艳艳
黑夜悄寂, 灵稚和萧猊交叠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萧猊抱灵稚抱得紧,闷热鼓噪,胸腔内的气息随着方才炽热亲密的吻朝外挤压。
灵稚微微散乱的乌发湿润地贴在脸颊, 他吐出一口气,热胀的唇说话时和萧猊低靠的唇若有若无的触碰。
他欲往后推开一点,萧猊拇指与食指并拢,贴在他颈后轻柔捏了捏。
灵稚腰身和胳膊又软了, 他哑声道:“好热啊……”
萧猊单手拉开车帘, 夏夜的风柔和舒爽地钻进车厢。
灵稚轻声问:“萧猊, 你不热吗?”
他收了收胳膊,指尖放在萧猊的脖子摸。
萧猊出汗,比他的还要密集。
萧猊侧过脸, 唇轻轻吮一下灵稚的耳廓。
自然热, 可他舍不得松手。
彼此拥吻,在黑夜里一方窄小的空间耳鬓厮磨,唇齿卷缠,
两人身躯相贴带起一股躁动的热和微湿浅淡的汗息,这股热使人血脉喷张,迷恋成瘾。
萧猊哑着声呼吸, 没说话。
灵稚肩膀颤抖地瑟缩,埋起脸藏在萧猊肩膀,左边耳朵全是红的。
萧猊像漫不经意,又似乎刻意一般不时地亲他这只耳朵。
灵稚有点受不住了, 绕回一只手挡在萧猊嘴巴, 嗓子飘了几个调。
“别亲啦, 太痒了。”
萧猊从配囊里取出一颗夜明珠, 珠子的银白光芒瞬间覆盖昏黄的光线, 整个车厢似落满月辉明亮,所有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萧猊眼波浮笑,指腹轻刮灵稚的左耳,说道:“好红。”
灵稚左脸埋得更深,不出声不抱怨。
他的情绪总是内敛,无论恼羞还是生气,时常安静地闷在角落自己消化,此刻无处可藏,只好把脸藏在萧猊怀里了。
他坐在萧猊怀里任由对方抱他,方才亲嘴儿时衣裳和头发都乱了。
挂在灵稚肩膀的药包歪斜斜地落在一侧,萧猊拾起,看到药包上吊了个精致小巧的木雕灵芝坠子,心口顿时犹如渗进蜜汁。
这是萧猊送给灵稚小玩意儿中的其中一件,用青龙木雕刻,芬香恒久,万古不朽。
灵稚看到药包上的小灵芝吊坠脸微微一热,笨拙解释:“我当时瞧见药包空空荡荡的……”
萧猊顺着他的话应道:“挂个小吊坠好看。”
灵稚小声说:“你雕得好。”
继而喃喃道:“别总给我送东西了。”
萧猊问:“不喜欢吗?”
灵稚道:“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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