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出事,波本几步快走到了北木朝生的房间门口。
在这里确实能听到更多声音,但他站在门外,手摁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向下用力。
他听得出那是莱伊的声音,以及夹在在低沉话语中,北木朝生压抑的呻吟。
莱伊晚上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是北木朝生给对方发了消息,还是莱伊在潜伏期间仍然不忘关注这边的动态?
不论如何,在那种重要任务的潜伏过程中,只是为了和小男友亲热便冒着风险跑回来,实在失职。
但在第一时间席卷波本内心的,却是难以抑制的嫉妒。
他确信莱伊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甚至知道他就在门外,但对方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门内北木朝生的喘息已经带上几分难耐的哭腔。
波本放在把手上的手逐渐收紧,冰冷的把手几乎勒进他的皮肤中,坚硬的金属与骨头挤压着,带来尖锐的痛意,这让他勉强保留理智,没有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冲进去又能如何,以他的立场与身份,根本无法说些什么。
更何况,北木朝生并不是被强迫的。
波本紧咬牙关,他将额头轻轻贴在门板上,越接近房间,越能听见北木朝生低低的呜咽,嗓音很软,含含糊糊的,说着些求饶的话。
想必脸上的表情也会是先前帮忙擦身体乳时,红着脸的惊慌神色,也许比那还要诱人。
在门前静静地站了一段时间,波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门缝间的阴影消失,淡淡的光从中洒进来。
莱伊的吻落下时,淡淡瞥了一眼门口,那吻便落在北木朝生的耳侧。
他本就低沉的嗓音愈发沙哑:“波本走了。”
北木朝生身体一抖,咬着他手指的嘴巴松开,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有些急促地喘息着。
红晕从脸颊蔓延到眼尾,脸上一片湿漉漉的,不知是被欺负出的眼泪,还是嘴巴合不拢时流出的津液。
他抬头擦了下脸,眼睛里还残留着雾气:“你这样太过分了!”
抱怨的话被他软绵绵的语气说的像是撒娇。
莱伊还有点遗憾,咬着手指不敢动弹也不敢发声,任由他欺负的北木朝生太可爱,波本怎么就不能多站一会儿。
不过,看他今晚甚至都不敢冲进来,北木朝生后颈的咬痕不可能是他留下的。
那就是琴酒。
莱伊眸色微深,他伸手摸了下北木朝生的后颈,又亲上去:“过分吗?我感觉你很喜欢。”
北木朝生嘟囔:“你和波本今天怎么都喜欢搓这里,上面沾着的脏东西还没洗干净吗?”
看来波本也看到了。
他们对于不帮情敌这种事想法一致,莱伊便只是说:“干净了,只是看你这里有些红。”
他接下来的任务还要一段时间,既然琴酒开始下手,不能再让北木朝生跟着对方。
可能是刚刚的亲热冲动未消,又或是怀中的人太过温暖柔软,莱伊握住北木朝生的手,十指相扣,暗示性地问:“继续吗?”
北木朝生被他掌握了要害,又确实被勾起兴趣,手指往旁边的抽屉指:“那里应该有东西。”
是他先前乱买的,连套都买了很多尺码。
莱伊过去翻了一下,扭头看他的表情多了几分复杂。
不过这种事等不得,北木朝生躺在床上支棱起身子,就看莱伊从那堆东西里挑了几样,重新走了回来。
虽然有点期待,但北木朝生还记得自己之前被苏格兰折腾得多惨,换了莱伊,指不定也是这种下场。
他最近被训练这么久,体力其实好很多……
“等下我说停,你不可以继续。”他认真地和莱伊提要求:“不然就没有下一次了。”
莱伊满口应着好,将他说话的嘴巴堵上。
北木朝生这才意识到,最可怕的不是不听你的话,而是让人说不出话。
好在莱伊还知道节制,没把他直接弄晕。
北木朝生觉得自己睡过去的训练量都被睡回来了。
他闭着眼被莱伊带去清洗,靠在光裸的结实臂膀上,浴室中开着暖光灯,温热的水流从肌肤滑过,温暖又安心。
北木朝生在莱伊肩膀上蹭了蹭,用哭得沙哑的嗓音低低问他:“你不会抛下我吧?”
莱伊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珍重又轻微:“当然不会,就算离开,我也会带你一起。”
北木朝生这才露出笑来。
莱伊的好感度目前为90点。
因为太累,在清洗过程中他睡了过去,再睁眼时人已经回了被窝,身侧却没有人。
想来也是,潜伏中的莱伊不能消失一整晚,肯定早早的离开了。
天已经大亮,这个亮度不太可能是早上六点,北木朝生拿起手机一看,果然,现在将近九点。
他放了琴酒快三个小时的鸽子?
北木朝生胆战心惊地翻着手机,却没有在其中看到琴酒的短信或者来电,就好像无事发生。
他茫然地抬头,在床头看到一张贴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已经帮你向琴酒请假,今天好好休息。
是莱伊的字迹。
就是不知道他说的请假是怎么请了。
北木朝生捂住额头,抬手的举动牵扯到周边的肌肉,让他轻轻嘶了一声。
本来训练这么多天,他肌肉酸痛的时期差不多过了,结果莱伊昨晚乱来,居然又让他体验到了肌肉酸痛的感觉,实在是可恶。
而且莱伊和苏格兰的风格完全不同,让北木朝生格外吃不消。
下次肯定不同意!
他缓缓倒下,躺在床上,小心活动四肢,确定它们是否健在。
正在尝试,屋外早餐的香气随着敲门声响起。
波本的声音随后传来:“你醒了吗朝生,该吃早饭了。”
北木朝生饿得肚子咕噜噜叫,可他听到波本在门外的声音,就感到几分不自在。
昨晚波本在他们门外做什么,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哭声?
昨晚为了让莱伊放过自己,北木朝生说了不少好话,虽然看起来完全起了反作用。
这种事要是被波本听到,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能是他毫无动静,波本又敲了敲门,提高音量:“朝生,你醒了吗?我要进来了哦。”
门把手被压下去。
波本并没有等北木朝生的应答,他自顾自打开门,在压下门把手时,大脑有一瞬间的恍惚。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他昨晚却根本做不到。
进屋后,他的目光飞速在北木朝生身上滑过,捏着托盘的手指收紧。
莱伊并没有遮掩,正相反,他好像想和所有人炫耀般,将那些暧昧的痕迹印得到处都是。
可想而知,北木朝生这几天若是想出门,必须全副武装。
北木朝生低头吃早餐时,波本在他的后颈上看到了一枚新的咬痕,刚好覆盖了先前那个。
莱伊是在对琴酒示威,同时也是在对他示威。
波本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把面前的人打晕带走,离开这个组织。
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
早餐是很好吞咽的南瓜粥,加了糖,即使空口喝也非常美味。
温度正好可以入口,北木朝生一口气把一碗粥都喝完,才抬眼看向波本。
波本维持着将早饭递给他的动作一动不动,像个被按了暂停开关的机器人。
就算是不敏锐的北木朝生也看得出,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露出来的肌肤上打转。
昨天被莱伊嘬得挺狠,后来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好像没了感觉,又好像到处都是感觉,完全分不清莱伊又做了什么。
所以北木朝生疑惑的低头看。
他穿的是长袖的睡衣,为了吃饭,把袖子往上撸了点,就这么一点,就能看到几个红痕从袖子内蔓延出来。
他沉默片刻,扯着领子往里面看了眼,然后一脸震撼地把领子往上拽了拽。
波本看他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牙关咬的更紧,防止自己把“让我看看”四个字脱口而出。
可恶,莱伊那家伙做的未免太过了,连手臂都有吻痕,根本想象不到其他地方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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