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环境明明很好,余乐睁开眼却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他起身给自己烧了壶热水,等不及水开,又拿起电视柜上的矿泉水喝下半瓶,冷的一个哆嗦,缩着脖子回到了床上。
这状态不正常啊,是生病了?
余乐给柴明去了电话,没等水开,房门被敲响,柴明拿着体温计进了屋。
“咕噜噜……”
水开了,热气在屋里升腾,翻卷着飞向天花板。
余乐把“滴滴滴”响的体温计拿出来看了一眼,37.2°,小低烧。
“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柴明担心地问他。
余乐想想:“没有,早上吃的都是熟食,现在也没有肚子疼的问题,身上也没有疼的地方。”
柴明扬眉。
余乐便说:“大概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身体在减压吧。”
柴明意外:“压力都这么大了?”
余乐捶捶疼痛的额头:“进入世界杯后,确实有些压力感,我以为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但还是倒下了。柴教,你那里有止痛药吧?我再休息一晚,睡一觉明天就好。”
“有。”柴明起身,想想又说,“要不再多休息两天,最近是有点辛苦。”
“再说,到时候再说。”余乐不在意地摆手,并不在意自己的病情,这种情况他有经验。
余乐吃过柴明拿来的药,玩玩手机,困了就倒下睡,迷迷糊糊地调整身体的状态,晚饭都忘记了吃。
他只当自己还是才来自由式滑雪队那段时间,身边儿除了程文海和石河,也没什么人在意他的情况,睡得安心自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并不知道,就因为他生病这事儿,牵动了一大堆人的注意力。
先是何宇齐和孙毅下楼吃饭,却没有找到余乐。
后来女队出现,也找这两人打听余乐的情况,得知余乐一直没来,张佳不太高兴的与身边的陈琦说:“不会是和那个白富美单独吃饭去了吧?”
等着柴明出现,水落石出。
刚刚还不高兴的张佳对谭婷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要是动不了,给他带点吃的上去。”
谭婷:“?”
张佳见谭婷一副“懵懂”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得,不好意思我们就陪你一起过去,生病也不能不吃饭是不是,吃了饭才有抵抗力对吧。”
谭婷这一点倒是认可,点头。
张佳张罗着拿晚餐,见何宇齐他们吃完离开,便问:“你们要去余乐屋里?”
何宇齐点头:“去看看。”
张佳举着手里的托盘:“这就是给余乐带去的。”
何宇齐扬眉:“你要给送上去?”
张佳哑然失笑:“我送什么啊,你们也别送,有人送的。”
说完,张佳把打包盒往谭婷怀里一塞,“去吧,我记得他爱吃米饭类的东西,我装了些清粥小菜,他应该能吃下去。”
“?”谭婷疑惑,“你不去?”
“嗯。”
“那我去干什么?”
“啧。”张佳暧昧眨眼,“去吧去吧,送过去就可以回来了。”
谭婷虽说是“一姐”,但年纪不大,今年才20岁,足比张佳小了三岁,平日里也很听姐姐们的话,虽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只是让她送过去就回来,左右也就是跑腿的事儿。
眼看着谭婷真的拿着打包盒离开,身后一群“姐姐们”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看见这一幕的何宇齐眉心直蹙。
话说这一幕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群姑娘们,不会“恋爱脑”的老毛病又犯了吧?一个个的别的兴趣爱好都没有,一门心思的就想给队里的姐妹拉红线,当红娘,这都什么奇葩的爱好啊?
“咳!”
何宇齐坐到柴明的面前,小心翼翼:“那个……她们瞎胡闹,我看余乐是没那个心思的,这事儿不能怪余乐。”
柴明:“?”
孙毅:“?”
孙毅:“你在说什么?”
何宇齐想想,又说:“其实她们也没什么心思,比赛训练压力大。”
柴明:“?”
孙毅:“?”
孙毅:“说人话。”
何宇齐叹气:“就是发泄压力的一种办法,像小孩儿过家家似的,之前就好像觉得我该谈恋爱了,现在又觉得该是余乐,但这种事儿不理它,过段时间就淡了。”
柴明这才听懂:“……”
孙毅沉默两秒,突然生气:“先是你,再是余乐,凭什么就把我跳过去了?”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谭婷就回来了。
她手里还拎着离开时候的打包盒。
这异状不仅引起“姐姐们”的注意,这边儿的三位男士也停止交谈,看了过去。
于是就听见谭婷说:“我敲开门的时候,余乐已经在吃饭了,他说已经有人给他送上来。”
“谁啊?”张佳看过一圈,所有人都在,继而怒道,“肯定是那个白富美!”
余乐在屋里吃着服务生送来的晚餐。
他并不饿,但也知道吃东西才能更快恢复,所以在感觉有点饥饿后,就打电话叫前台送餐上来。
吃饭的时候倒是想起过与房雨琪的约定,只是实在不习惯把自己的状态随意分享,因而只说了句今天不出门休息,便把约定换了个时间。
吃过晚餐,倒是不困了,又加上吃了药,身上的疼痛减少,余乐把腿一盘,干脆拿起手机,看起了上场比赛的视频复盘。
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其他人。到底是自己亲自参与过的比赛,对场地的感受也更深,因而更能够看出自己和顶尖选手的差别,尤其是一些不足的地方,感受尤其地深。
运动员,不能只是四肢发达,学习是一种进步的方式,学会思考与练出强健的身体一样重要。
更何况坡面障碍技巧这项运动,委实需要一点智商才能够玩转。
余乐的文化课成绩确实很一般,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当职业与爱好在一起的时候,余乐脑子里紧闭的那扇“门”,轻松就被推动。
他愿意学,也学的进去。
于是就在其他人都以为他或者病倒在床上,亦或者是在享受某位女性特殊照顾的时候,余乐却专注在职业上,为下一次的比赛做更万全的准备。
转眼。
第二天。
按照惯例,抵达新地方的第一天,都以熟悉环境为主,今天也不例外。
他们一起前往度假村的几个主要功能区转了一圈,随后又乘坐缆车上山,进行雪道试滑。
只不过今天的导游不是别人,正是房雨琪。
房雨琪带着拍摄团队,很早就等候在大厅里,跟着他们一起出发,显然早已经和柴明打好招呼。柴明让这些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随队拍摄,而房雨琪则除了负责两个团队的协调工作以外,也会为他们介绍整个度假村的风景。
女队以张佳为首,不高兴地嘀咕:“怎么她又来了,缠的要不要这么紧啊。”
何宇齐暗自嘀咕:“哦,就是这个白富美。”
孙毅持续受到伤害中,不明白自己凭什么没有在女队队员的“红娘谱”上,劳资难道是长得太面目可憎?
房雨琪更多时间走在余乐身边儿,说:“山顶的云顶餐厅是这个度假村最美的地方,这个月份也是最美的时候,你们这次过来的太是时候了,到了山上先去餐厅感受一下,再去训练吧。”
余乐可说的不算,看向柴明。
柴明不说话,房雨琪就懂了。
托姆山并不高,整个北岛都丘陵地貌,因而托姆山就像一个大馒头似的立在大地上,海拔只有1000米左右,而且坡势和缓,导致即便是高级的高山滑雪道,也又宽又平,难度不高。
而且这个季节,这里的游客相当地多,余乐在酒店里看见的游客就大部分都是华国人,等到了山顶,这种情况依旧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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