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也问了亨利的旧疾养护的如何。自由式滑雪是一个风险很高的运动,很难避免自己不受伤,能够站在这个位置上的运动员,身上不可能没有一点伤势。
“商务寒暄”消弭了双方一段时间不见的陌生感,随后亨利好奇地问余乐,“你的U型场地如何?”
余乐摇头:“很糟糕,我是在比赛前一周才开始训练。”
亨利笑:“与坡面障碍技巧的跳台差距并不大,是吗?”
“不,很大,我滑的很头疼,差点我就以为我不会滑雪。”
“哈哈哈。”亨利笑着,“好吧,很快我就有幸看见你的表现了,或许我们是一样的,这次过来,我们都是来玩的,不是吗?”
“是的,但也希望可以提高自己。当然,并不是U型场地,而是其他,已经进入奥运赛季了不是吗?希望可以在坡面障碍技巧和你有愉快的切磋。”
“你很诚实,看来我也必须诚实地说出来,我很希望可以拿到大赛的奖金。虽然U型池让我很头疼,但我还是偷偷练过。”
余乐看着亨利风趣眨着的蓝色眼睛,莞尔地笑了。
可不是嘛,五万欧的奖金也不少了,最关键是荣耀啊!荣耀!!在单项上很难赢过的约拿,如果能够在这样的综合类比赛里超越他,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双方愉快地交流,很快就轮到亨利去适应场地。亨利从衣服里拿出自己六号的号码牌,说:“五分钟,哦上帝,这是我见过的最少时间。”
接着又对余乐笑道:“等下看见我的训练,请你不要嘲笑我,我真的很努力了。”
余乐失笑:“不,或许我比你更糟糕。”
亨利出去的时候,余乐也跟着他走到了场地里,在这里他看见了白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这里,表情严肃地观看每个人的训练。
U型场是白一鸣的主项,是计划要在冬奥会上争夺奖牌的比赛,所以哪怕是在这样的“邀请赛”里,也不能大意疏忽。
余乐在告别亨利后,走到了白一鸣身边,问:“有不错的吗?”
白一鸣说:“没有。”
余乐点头:“很好,就喜欢你这样的自信。”
白一鸣转头看他,眼底有了一些笑意。
又等了一会儿,亨利还没有出来,余乐才发现大赛组安排的是五个人一组,因为U型场地滑到尾后,选手回到出发点,以及休息调整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五个人才能够保证时间不会被浪费。
当这五人组的第一人滑完了最后一次,亨利被补充了上来,这样的安排就像一个漩涡,保证在旋转的过程里,有源源不断地能量补充进来。
亨利上场后,第一次的表现相当一般,确实能够感觉到他对这个“大东西”的陌生,在连续的五次折返里,他前面三次都只能完成一个最基本的转身,直到第四次才尝试着做了一个一周的摸板转体,第五次又是基本的转身。
但并不说亨利是最差的,自由式滑雪的项目跨度太大,技巧复杂,能够将所有项目玩好的运动员很少,而且作为职业运动员,专精一项,挑战金牌才是正事。
所以不是U型场地技巧主项,滑的比亨利差的人也不少。
余乐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真不是最差的,选择来这里参加比赛,或许也不是一件冒失的事儿。
那之后,亨利的两次试滑就顺利了不少,其中一次他甚至完成了一个720度倒滑落地的难度技巧。
根据训练表现看比赛表现,亨利在比赛里有很大可能完成一到两个的720度转体,在非主项运动员里,也算是不错了。
然后很快,余乐也看见了约拿U型场地的发挥,水平并不比亨利高多少,但因为他过去一年的优秀表现,哪怕是这样很一般的水平,也换来了很多的掌声。
余乐这时又拿出号码牌看了一眼,是16号。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个小时,差不多该轮到他了。
得热身,提前做一下准备。
就在余乐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谭季的声音,说:“现在这个家伙,我想你们应该注意一下。”
余乐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向谭季,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此刻正滑上出发点,身穿深蓝色滑雪服的男选手,高鼻深眉的欧洲面孔,隔得远了,并不十分能够看清楚他的面容。
谭季说:“安格斯·凯特。”
一个名字,余乐瞬间懂了。
安格斯·凯特,瑞国的U型场地选手,去年在这个项目上的积分排名是“世界第八”。但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去年利智南岛“嘉年华滑雪邀请赛”上,拿到了公园滑雪的第一名大奖。
一个单项实力不够特别地出色,但综合实力很不错,自由式滑雪所有项目都可以玩的全能型运动员。
在余乐关注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拿出了他获得这类比赛冠军的实力,下场第一个就轻松完成了一周的转体,第二个是两周的转体,第三个是两周半的转体,第四个……通常来说,第四个转体也是速度和气势积累到最高的动作。
一个三周半的转体!
1260!!
同时还完成了一个单手的【日本抓板】,也就是说,单手从小腿后方绕过,贴着脚后跟,抓住板内侧,一个难度较高的抓板动作。
不愧是U型场地技巧主项,还拿到世界排名第八的选手!
一出手就让人看见了这项运动的“天花板”了!
一时间掌声和口哨声四起,场面一片沸腾。
“邀请赛”和雪联组织的正规比赛不同,参赛的选手都比较放松,很多人拿到名额后纯粹就是来玩的。
毕竟,只有第一名有大奖,这里99.99%的人,最后都注定空手而归,与其去紧张自己的名次,不如更有自知之明地享受这次的比赛。
余乐就是这样。
他想要拿冠军,但又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所以整个人都极为放松,看见高手的表演就兴奋地鼓掌,还对白一鸣说:“一会儿来一个更猛的!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王者降临!”
谭季在身后吐槽:“不是王者归来?”
余乐说:“我们小白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说什么王者归来?他就是没滑成年组,不然早就拿第一。”
谭季呵呵一嗓子:“去年的洲际赛,不也才拿了个第二名吗?”
白一鸣转头去看谭季,眉心微微地蹙着。
谭季就笑着与白一鸣对视:“老吹什么雪中的精灵,雪山里的精灵王子,我都要吐了。白一鸣,别老在未成年组喊口号造声势,你究竟能不能行,在成年组比一次就知道了。”
白一鸣没理他的“激将法”,面无表情的又把头转了回去。
谭季咧嘴一下,抬手就给了白一鸣后脑勺一下:“年纪不大,脾气还挺大。”
白一鸣猛地回头,生气了。
余乐立马就要劝架。
谭季又说:“比赛还是好好比吧,这世上没谁欠了谁,不如想想你今天站在这里,收获到的快乐,还有你身边儿站着的余乐,你要是不滑雪了,这些还在吗?”
白一鸣的眼底的寒芒浮现,但这次余乐闭了嘴。
季神啊,你原来也是白会长安排来的“说客”啊。
看来白会长为了自家儿子能够继续继承他的意愿,真是一刻都不敢大意。
面对谭季尖锐的问题,好在白一鸣是个有教养的孩子,最后也只是冷冷看了谭季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不说话,生闷气。
余乐给谭季递了个眼色,想要“对暗号”。
谭季咧嘴一下,露出一口白牙,没理他。
算了,这事儿他也不能再插手了,白家父子的“过招”,和最终的结果,都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干涉的。
而且在谭季说完那些话后,他们很快就收到了来自白一鸣的“报复”。
在两分钟,白一鸣把号码牌掏出来往余乐手心里一放,冷着脸就走了。
谭季气的歪了鼻子:“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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