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235:【不过他也挺过分的,撸我的时候可使劲……】
凡渡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猛地坐起来,大骂了一声,“操!”
下一秒钟谢故的声音就骂起来,“大晚上的你有病啊!”
凡渡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劈里啪啦地打字。
U238:【他撸你了?!】
U238:【他碰你哪里了?】
U238:【他凭什么撸你啊!】
谢故皱眉看着手机屏幕,没想到U238竟然这么大的反应,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就跟那些总喜欢用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试探男朋友的小O一样。
他拿对方的暴跳如雷当甜蜜,更想火上浇油了。
U235:【你不乐意呀?】
U238:【你说呢?】
U235:【也没摸哪里……就是耳朵啊,尾巴啊,肚皮啊。】
U238:【……】
谢故正等着U238的回话,这时候就听见背后咚的一声响,一扭头凡渡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床了,闷着头一声不吭地要出门。
谢故目瞪口呆,“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凡渡恨不得去找U235的同桌决斗,朝谢故吼一嗓子,“你管不着!”
这可能是犬科的通病,就喜欢划地盘。
你他娘的在我的地盘撒了尿,老子咬死你!
虽说他揣着决斗的心,奈何宿舍被锁了大门,他在大门口徘徊了好一阵,甚至于还想尝试着溜门撬锁。
手机在叮咚叮咚地响着,全是U235的消息。
U235:【哎呀!我胡说的!】
U235:【他没摸我!】
U235:【我是谁啊!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U235:【好了好了,男朋友不要生气了!】
凡渡盯着屏幕好一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看着煞气特别重,就仿佛是少年犯预备役一样。
U235:【好了男朋友不说了,我得去找人,啵啵啵晚安!】
好一会儿之后,凡渡才动了动手指,敲击屏幕。
U238:【晚安,男朋友。】
同时他心里纳闷着,找人?找什么人?
下一秒钟就远远听见了塑料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凡渡还不等看过去,肩膀上忽然一沉,紧接着一股暖意将他团团包裹住。
谢故给他披上了外套,眉头紧皱在一起,“你想把自己给冻死?”
现在才九月份,算不上冷,但是半大小子睡凉炕,凡渡就只穿着背心短裤,在透风的走廊里站着,确实是有一点冷。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里来回充荡着,他一边意识到自己刚刚冲冠一怒为红颜有多傻/逼,一边又被谢故的小举动给温暖到,他生平头一次被披上了外套。
凡渡有点纳闷地心想,我这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么?
谢故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伸手去拉着他,“走了,回去睡觉!我告诉你,就算是狂犬病,你也给我憋着!”
凡渡的手被他给握住,掌心相触,都是温暖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猫爪格外柔软的缘故,谢故的手握起来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特别地好牵。
他像是一只被人从失物招领处带走的大傻狗。
来到宿舍门口,宿舍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给吹上了,谢故一摸自己的兜,也跟着傻眼了,“操……”
他看向凡渡,“你……带钥匙了么?”
凡渡连衣服都不记得穿,更不可能带钥匙,“……”
他们面面相觑着,没想到这个夜晚竟然这么刺激。
第29章 红绿灯内裤
“怎么办……”谢故愣愣地看着凡渡,脑子里充斥着#青少年无家可归##失足儿童流落街头##震惊!十几岁的孩子竟然……#。
凡渡看他这个傻样,深深地叹息一口,谢故要放到野外去,肯定活不到两天,他转身牵着谢故下楼。
找宿管拿钥匙不就好了么。
他们来到了宿管房间门口,还不等敲门就看见门上贴着纸条,“孩子们,宿舍二楼有同学阑尾炎,阿姨送他去医院,今晚不在。”
阿姨不在。
凡渡和谢故互相看着,“……”
天要亡我。
“这怎么办?”谢故傻眼了,难不成一晚上就在宿舍走廊里流浪么?
此情此景,凡渡也说不出什么,智商二百的大脑转的再快都没有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谢故苦着脸,“我不想当流浪猫啊。”
凡渡看不得他可怜兮兮的样儿,“有我在,不会让你当流浪猫的。”
“我……”谢故的脑袋都已经窜台窜到新闻频道去了,“明天不会报道出来,七中校园发现男尸两具吧?”
凡渡就他娘的无语,“你能不说的跟咱们两个殉情了一样么。”
他牵着谢故,“走,去天台。”
这次轮到谢故喘不过气来了,瞪大了双眼,“我干了什么,你就要拉着我跳楼?”
他的脚顿时就跟生根了一样,“我不去!你放开我——!”
凡渡都想把谢故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屎,“宿舍天台上被人放了一张跳高垫子能躺一躺。”
谢故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凡渡牵着他往前走,“抽烟的时候看到的。”
按照他以往上学的经验,宿舍楼的天台是抽烟的好去处,不会轻易被拉帮结派的人堵到,而且宿舍都有逃生通道,就算被堵到了也方便逃跑。
所以他刚刚来七中人生地不熟的几天里,午休时候都会躲到宿舍天台上抽烟。
第一天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那张跳高垫子,偶尔还会躺在上面睡一觉。
也不知道是以前哪个学长造福了他们这帮学弟学妹。
他们一路来到了顶楼天台,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头顶上是璀璨的漫天星河,登高望远,能够看到燃烧起来的城市灯火,风有一点大,吹乱了少年额前的发丝,背心贴着脊背,隐隐露出蝴蝶骨的痕迹,一双眼眸倒映着夜色,那一点少年气被够了的卓然而不沾烟火。
谢故看着凡渡的侧颜有一点呆,愣愣地喊了一声,“凡渡……”
凡渡转过头来看他,“嗯?”
面部轮廓看不清晰,反而更加地朦胧美,一双翡翠色的双眸将他的容颜一下子点亮,产生了一种近乎惊艳的效果,让人响起了夏夜里飞舞的流萤,情不自禁地想要抓住。
谢故是学美术的,天性就是追逐人间至美,他有点看呆了,“你是……”
“……是人么?”
他有一句话憋在喉咙口,你好像是天上仙。
凡渡无语地看着他,“……”
他把谢故的手给甩开了,“我真是多余关心你。”
凡渡走到了跳高垫子面前,跳上去,躺下来,将外套搭放在身上当被子。
谢故也躺在了上面,学着他,将外套当成了被子。
凡渡刚刚闭上眼没有多久,就听见一声,“同桌……”
凡渡当自己没听见,转了个身,背对着谢故。
声音又响起来,“同桌……”
背后伸来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拉扯着他的背心,“同桌……”
凡渡越是不理,那只手就越使劲儿,以至于背心都变形了,死死勒着脖颈。
凡渡差点就上不来气,他猛地坐起来,狠狠拍了谢故屁股一巴掌,“你他娘的要勒死我啊!”
谢故的小半张脸都埋在衣服里,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上去可怜兮兮,“……我冷。”
凡渡深深地吸进去一口气,又沉重地叹出来。
一会儿后,他开始动手脱背心,脱短裤。
谢故看呆了,他抱着衣服蹭蹭后退,背靠着墙壁,甚至于都有一点语无伦次,“卧槽!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正经猫!你别过来啊……”
凡渡身上就剩下了一条内裤,他无语地看着谢故,“……变成兽形,身上有毛,就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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