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于开始期待,与U235见面的样子了。
少年的心事就如同无人问津的杂草一样在胸腔里蓬勃生长,让凡渡躁动的几乎睡不着觉,他爬起来,借着窗外的月色,写下了今生的第一封情书。
写完最后一个句号,他又楞住了,“我这是怎么了?”
他将手里的情书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一边嘲笑着自己的幼稚,一边又不忍将这封倾注了自己情思的大作给撕掉,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在桌上也不太好,将情书丢到了床底下。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心脏还在怦怦跳动着,“也许有朝一日能亲手交给他呢。”
头一次表白成功,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导致凡渡第二天险些迟到,刚到教室门口,就与跑来的谢故撞到了一起去。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连吐出来的话都是一样,“操!”
凡渡对上他没有什么好气,“贼眉鼠眼的白皮耗子。”
谢故更是翻了个白眼,“五脊六兽的白狐狸脸。”
他们彼此都将头扭到了一边去,两看生厌地来了一声,“哼——!”
老秃抱着教材走过来,看他们两个门神一样堵在教室门口,“上课了,你俩站在这干什么?”
凡渡和谢故立马分开,一个走后门,一个走前门,明明是同桌,却兵分两路,连路线都不肯撞上,生怕挨着对方一丁点。
第一节 语文课,底下基本上都是东倒西歪,唯有凡渡,坐的腰杆笔直,倒不是他认真听讲,就算是睡他也是腰杆笔直地睡。
老秃站在讲台上放眼望去,在一片倒下的麦苗里,一眼就选中了凡渡,“来,你站起来领大家朗读一遍第一段。”
凡渡都不需要看书,“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他不是在领读,而是在背书,语速飞快,班里的同学看书都还来不及,更遑论跟读,老秃都目瞪口呆,他今天刚刚开讲阿房宫赋,还没要求全文背诵,凡渡竟然张口就来。
他一枝独秀地将全文都给背诵了一遍,甚至还觉得有点不够,将文下的重点字词也给圈了一遍,这才停嘴,“读完了。”
谢故偷偷摸摸在他的凳子上放了一个水气球,与陈旭阳对视一眼,彼此都偷偷地笑。
老秃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摆摆手,“啊,好的,坐下吧。”
凡渡看都没看一屁股坐下,水气球直接被压爆,恰巧校服裤子又是吸水的面料,这下子连内裤都直接湿透了。
凡渡:“……”
谢故给他鼓了鼓掌,“同桌,背的真好。”
凡渡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他妈——”
谢故半点都不怕他,还在得意洋洋地笑,就差在脸上写着,“你快打我啊!”
凡渡转了转手中的钢笔,拧开了后盖,装作无意一样对准了谢故的脸狠狠一呲,墨水喷射而出,“呀!真不好意思!”
谢故:“……”
凡渡看着他脸上的墨水印子,心想着谁怕谁。
谢故咬牙切齿,“操!”
下课铃声一响起来,他们两个就跟兔子一样窜出去,直奔卫生间。
好在凡渡今天刚刚发下两套校服,湿了一条裤子,还有另一条换,他将新裤子挂在了门板上,刚脱下湿裤子挂上去,还不等伸手,这时候就看两条裤子,嗖的一下,被人给拽走了。
就剩下一条内裤的凡渡,“……”
卫生间里响起了他忍无可忍的怒吼声,“谢故——!”
第9章 学霸慌张
陈旭阳还有点忐忑,“谢哥,这样不好吧。”
“给他点教训。”谢故脸上还带着洗不掉的墨水印子,“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上课铃声响起来,凡渡还没有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谢故哼笑了一声,吹响了胜利的口哨,将手里的校服裤子抛给了陈旭阳,“下课的时候给他送过去。”
陈旭阳头皮发麻,不想掺和进他们两个之间,“又是我啊!”
“老子没分化!”谢故还有点遗憾,“怎么进ALPHA的卫生间?”
要不然他肯定进去参观参观凡渡不穿裤子的模样。
李老师带着教案走到讲台上,环顾了一圈教室,视线落在了空位上,“哎?那个转学生呢?”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迟钝的人才发现凡渡不见了,而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又不敢说,“……”
李老师点名了谢故,“你同桌呢?”
“报告,不知道!”谢故计划得逞,此时此刻正得意着,“可能是拉肚子。”
“来个ALPHA去卫生间看看!”李老师吩咐着,“别真出点什么事儿。”
谢故坐下之后,又改注意了对陈旭阳说,“算了,你去卫生间把裤子给他吧,老子饶了他。”
陈旭阳将凡渡的裤子塞进了自己的校服里,捂着肚子站起来,“老师我也拉肚子,我去看看!”
说着他就一溜烟小跑着走了。
不到两分钟,陈旭阳就小跑着回来了,脸上带着不可思议,急急忙忙地跟谢故小声说话,“他不在卫生间了!”
谢故:“!!!”
那人穿着内裤去哪了?
凡渡此时此刻正在校服室。
他下半身围着一件长袖校服,上半身穿着白色短袖校服,管理校服的老师正在给他按着尺寸找校服,“我记得你今天刚刚领过校服啊,怎么还来领?”
“您记错了。”凡渡面无表情,“我没领过。”
老师纳闷着,“不可能啊,你这张脸我看着可面熟。”
凡渡:“我大众脸。”
老师找出一条裤子,又看向他的下半身,“你怎么光着腿就来了?”
凡渡撒谎,“刚上完游泳课。”
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恨恨地磨牙,将谢故这样那样地折磨了一遍,满清十大酷强行轮番招呼,要不是他身上还套着一件长袖校服,就真得穿着内裤在学校里招摇了!
“那你在我这里换上吧。”老师伸手给他指了指更衣室,“有帘子,自己拉上。”
凡渡谢过了老师,走进更衣室,给两条光了半个小时的腿套上裤子。
随后,他就杀气腾腾地杀向了教室。
刚走到教室门口,他的脚步就顿住了,教室外面站了一拍,谢故是那个为首的,都在对着墙面壁。
看着谢故面壁,凡渡死道友不死贫道地哼笑一声,进门喊了一声,“报告!”
三分钟后,他就被李老师因为作业不写,给丢出来了。
昨晚表白太激动,忘了还有作业这码事儿。
谢故偷偷看一眼凡渡的下半身,见他穿着裤子,遗憾地撇撇嘴,扭过头对着墙面发呆。
陈旭阳把自己的卷子递过去一点,“谢哥,抄一抄?”
谢故看都懒得看,“不抄。”
凡渡从兜里拿出了卷子,掏出笔写了两下,而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谢故身上,谢故就像个大马猴一样,面壁都不肯老老实实面壁,一会儿挠挠屁股,一会儿摆弄两下头发。
他朝自己的刘海吹了一口气,发丝撩起来,又落下去,就是这么一瞬,让凡渡隔着好几米都清楚地看到他被刘海盖住的额角上有一道伤疤。
上面还有针脚的痕迹。
凡渡的心不轻不重地咯噔了一声。
按理说别人身上有没有疤都没碍着他什么事儿,谁小时候还没摔过两跤,讲究点的去医院缝缝针,不讲究的,就这么放任也能长好。
凡渡冷不丁想起来,U235说过,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疤,是被他爸用花瓶砸出来的。
U235与谢故……
凡渡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第10章 校霸被摸
谢故注意到了有人看他,一回头,却没想到是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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