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阳隔捅了凡渡两下,凡渡没有搭理,他就一直捅。
终于把凡渡给惹毛了,摘下了耳机,打量了他一眼。
陈旭阳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叫陈旭阳,是咱们班体委。”
他屈尊降贵地点了个头,“哦”。
陈旭阳脸上明显是吃瓜的表情,他的眼神在谢故凡渡之间来回地看,语气暧昧,“你和谢哥……”
凡渡没有说话,只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
他心里想的是,狗东西。
陈旭阳低下头,在书桌里打开手机,飞快地在班群里发了一条消息,“稳了稳了,这对CP我磕了。”
班级里看着每个人都认真听讲,实际上手却放在书桌里在手机上飞快打字。
“呜呜呜呜我还想追新同学呢!这可是绝世名A!”
“AA是不会幸福的!”
“我去,谢哥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感觉这里面有故事!”
“要我说啊,谢哥要是分化了,绝对是最A的攻!”
“我已经准备好追谢哥了!”
“我永远是谢哥后援会会长!”
“今日份儿盖楼:我谢哥什么时候分化。”
一连串的消息窜了过去,有人匿名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们就一定确定谢哥会分化成A?”
“操,邪教!叉出去!”
“我谢哥就是绝世名A!”
“A中之A,王中之王不解释!”
当话题聊到二胎什么时候生的时候,有人匿名来了一句,“我去老秃办公室里看到过,新同学的第二物种是狼。而谢哥……是狞猫吧。”
他发出了灵魂拷问,“物种不同,怎么恋爱?”
……
一片诡异的寂静里,群中鸟兽群散。
新同学和谢哥一定是纯洁的!
就算他们喊宝贝!那也一定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剩下的两堂课谢故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中午下课铃声响起来,他才精神起来,活脱脱的上课一条虫下课一条龙。
陈旭阳招呼着,“谢哥!去食堂么?”
谢故摆摆手,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奶油面包,“我对付一口就好,你自己吃吧。”
陈旭阳又想去找凡渡,但凡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
谢故戴上了耳机打开了游戏,一边timi一边咬了一口面包。
还不等咀嚼两下,舌苔上就仿佛是爆炸一样窜起了一股子辛辣的芥末味,那股味道就仿佛是窜天猴一样直冲鼻腔,谢故的眼泪花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好好的奶油面包内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成了满满一管儿的芥末。
谢故他鼻涕眼泪齐流,泪眼模糊地看到凡渡桌上放了一瓶矿泉水,想都没想就拧开灌下去一大口。
下一秒,酸甜苦辣咸五味一体,让他的胃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翻江倒海。
谢故直接就吐了。
凡渡手里端着一桶泡面施施然地落座,用叉子搅动着面汤,慢火熬炖的香气飘过了楚河汉界,直往谢故鼻孔里钻。
“好吃么?”凡渡脸上带着得逞的微笑,“嗯?同桌?”
第6章 好汉饶命&小猪佩奇
凡渡早在招惹谢故的时候就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
他性格孤僻不合群,天生就不会好好跟人打交道,融不进圈子,自然被排斥,从前转学的时候总有三三两两的闲话跟着他,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搭理就好了,总会招致变本加厉的嘲笑与欺负。
他与人交往的经验不怎么丰富,打群架的经验倒是能写出一篇优秀的简历来。
五点钟放学,晚自习到八点,听见放学铃声,凡渡血管里那点躁动因子都兴奋起来了,心中还在猜测谢故会用什么方式来下战书。
熟料,睡了一天的谢故,听见铃声之后爬起来,用书包装走了两本书,而后就推门走了。
理都没理凡渡。
倒是奇怪了。
凡渡皱了皱眉,看向了陈旭阳,问他,“晚自习不是必须上么?”
“必须啊。”陈旭阳头也不抬地抄作业,“不过谢哥从来不上。”
凡渡若有所思,难道是晚自习之后再战?
趁着讲台上没老师,他从书桌里掏出了一盒草莓夹心饼干,刚拿起一块要送进嘴里,紧接着手都顿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夹心饼干给掰开,闻了闻中间草莓夹心的味道确定不是芥末,才放心地吃掉,而后拿起了下一块儿。
但他万万没想到,问题出在了下一块儿上。
爆辣的辣椒酱就如同一吨TNT,直接让他原地升天了,凡渡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眼泪不要命一样涌出来。
他把夹心饼干的包装袋翻过来,只见里面用圆珠笔写着,“好吃么?同桌?”后面还跟着一个贱兮兮的笑脸。
凡渡本来习惯早自习吃早饭的,但是自从有了谢故,他的早饭时间硬生生往前挪了半个小时。
书桌书包里干净的,连蟑螂来了都得留下点吃的可怜可怜他,不肯给谢故半点作案的机会。
上午最后一节课又是老秃的语文课,讲的还是祭十二郎文,已经讲了两天了还没讲完。
凡渡有点撑不住了,半闭着眼,昏昏欲睡。
咚的一声,他的脑袋砸在了桌面上,彻底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过久,听见了中午吃饭的铃声,凡渡爬起来,将桌面上的书整理了一下,前去小卖部买泡面。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走过去,总有人看他,对他的脸指指点点。
凡渡的眉头皱起来。
他走进小卖部,随便拿了一桶,前去结账。
老板看着他几次有话想说,“同学……”
凡渡顺手又拿了一根棒棒糖,“这个加上。”
扫码结账之后,凡渡将棒棒糖叼在嘴里,听见背后的老板嘀咕着,“现在的小年轻之间的流行还真奇怪……”
凡渡愣了愣,他从兜里拿出手机,对准了自己的脸勉强当镜子用,这一看不要紧,他手中的泡面当啷落地。
他的左脸上赫然贴着一张小猪佩奇的纹身贴。
凡渡想起来了,他睡着的时候,为了避免和坐在他左面的谢故头碰头,是右脸贴着桌子睡觉的。
没想到正好给了谢故作案的机会。
行,谢故你牛逼!
凡渡去厕所里试着用清水洗,用刷子刷,小猪佩奇纹丝不动,连根猪尾巴都没有被洗掉。
万般无奈之下,他从兜里掏出口罩给戴上了。
回到教室里,谢故坐在位子上欣赏着他的大作,笑嘻嘻的,“怎么样?同桌,我觉得这个纹身特别配你的气质。”
凡渡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我谢你八辈祖宗。”
谢故刚刚从桌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去吃饭,睡了一上午,头发都被他睡乱了,连猫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毛茸茸的立在脑袋上,时不时弹动一下。
凡渡本来还一肚子火,恨不得跟人干架,但视线落在了谢故的猫耳上,久久没有移开。
要说耍流氓教科书里,摸腺体排行第一,盯着人的兽耳看绝对排行第二。
谢故不知道凡渡怎么盯着自己看那么久,他一摸自己的脑袋顶上,“操”了一声,下一秒,猫耳就不见了。
凡渡将自己的目光给移开,不知道怎么还有点小遗憾。
下午最后一堂就是英语课,正是人的意志力最薄弱的时间,但是没人敢真睡,因为李老师惹不起。
李老师一把将教案摔在了讲台上,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儿,而后拔高了嗓门,“谢故!你睡什么睡!”
谢故睡的迷迷糊糊的,下一秒凡渡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将他给拍醒了。
这一巴掌的功力,堪比小说中的降龙十八掌,谢故都他娘的觉得自己肋骨要咔嚓断了,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叫你呢。”凡渡提醒他,“同桌。”
“操。”谢故瞪他一眼,“谢谢你了,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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