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事。”徐宁知道了是这么重要的原因,哪能还真跟许应斤斤计较那么多,“你请我吃顿饭就行。”
许应笑着说好。
“不过你还真提醒我了,我今年也该回趟老家了,带我爸妈一块儿去拜拜挺好的。”
徐宁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挂了啊,拜。”
许应还没说话,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声,他无奈摇头,一脚油门直接到了医院。
其实每到暑假期间,宠物医院里都会相对忙碌一些,有许院长在,其他医生和助理也能稍微松口气。
许应已经四五天没来医院了,一来就连续做了三台手术,除了中午匆忙地吃了顿午饭以外,其他时间一直在手术室里。
一天下来头晕眼花,身心俱疲,懒得什么都不想做。
傅朝年来接他下班回家,晚上盘算着想要做点什么,但是转头一看许老师又在认认真真地看病历,便不得不歇了心思。
这样的情况差不多持续了有一个多礼拜,雯雯的那个案子调解结果都下来了,傅朝年说法院给的调解方案双方都同意,许应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傅朝年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
他怀疑许老师已经忘了那天晚上他们在酒店说过的话,忘了他们回家要做什么了。
否则怎么一回来就冷落了他这么多天?
说好的洞房花烛夜呢?
这几天别说真吃肉了,傅朝年连口汤都没喝上,最多也就是和许老师亲亲抱抱,莫名其妙地被禁了欲。
周五晚上,许应又在小地桌旁边整理白天的病例资料。
傅朝年比他先忙完手里的工作,目光幽幽地坐在许应身后的沙发上等。
但干等实在有些无聊,他就给许应倒了水,切了果盘,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喂到许老师嘴边,低声哄道:“先吃点东西,歇一会儿再忙。”
许应始终盯着电脑屏幕,一口咬住苹果嚼嚼,有些敷衍地“嗯”了声,“快好了。”
这三个字,许应最近几天晚上几乎天天对傅朝年说,敷衍得相当模式化。
傅朝年有点纳闷:“许老师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忙?你都瘦了。”
“我想趁着暑假带学生写篇论文。”许应头也不回地反驳:“而且我哪里瘦了?你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
白天在医院的时候,许应还被娟姐说他脸好像比之前圆了点。
许应:“放心,我没事。”
傅朝年无声叹气:“那也不能不休息。”
许应:“休息了,我不是跟着你每天早睡早起吗?”多么规律。
“但是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也不陪我。”傅朝年一把抱住许应的腰,下巴搭在许应肩上,嗓音有些许沉闷:“许老师心里怎么只有学生?那你老公怎么办?”
许应听到他略显委屈的控诉,这才停下敲键盘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傅律师。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了什么,眨眨眼,掀了下唇:“我们是不是……”
他们好像有八、九天没那个过了。
之前他还答应了傅律师回家就做,结果许应一回来就忘了这档子事,一忘还忘这么久。
要知道以前他和傅律师就算不是每天都亲近,那也基本隔三差五就要胡闹一番,彼此快乐,彼此享受。
然而这几天忙,许应没时间考虑那些,没想到傅律师竟然也跟着他忍了这么久。
一个平时欲望那么强的人……许应想:也真是够为难傅律师的了。
这好歹也是涉及到婚后和谐性.福生活的重大严肃问题,傅律师见许应意识到了,看着他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幽怨起来。
许应被他盯着,没忍住笑了声,主动亲了下傅朝年的脸说:“再等两天我就有时间了。”
傅朝年不买单,“我前天晚上亲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许应卡了下壳,“前天有这回事?”
他怎么都不记得。
傅朝年垂眼看着他,薄唇微张,轻轻地“呵”了声,“算了,许老师先忙。”
他说完就规规矩矩地坐回沙发边上,捞起漫画看了起来。
许应:“……”
看傅律师这样,难道是生气了?
因为傅律师从来没有跟他生过气,所以许应不太知道傅律师生气是什么样子。
他手撑着桌面看了傅朝年好一会儿,对方都没反应。
可是许应盯他盯得这么直白赤.裸,傅朝年不可能没发现,换了平时早就该扑上来了。
许应没忍住起身坐过去,肩膀撞了下他,“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怕忍不住打扰许老师。”傅朝年翻了页漫画,一本正经的样子。
许应也跟着他看了眼漫画,“那本美丽人夫?”
傅朝年“嗯”了声。
看小黄.漫还这种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他看财经新闻呢。
许应抿了下唇,试探道:“一起看?”
傅朝年拿着漫画的手倏地收紧了下,他偏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应几秒,然后一把合上漫画说:“不了,许老师还是先忙,过两天有时间了再说。”
许应:“。”
“我先去洗澡,许老师记得把水果吃了。”傅朝年说完便起身上了楼。
许应看着他的背影,摸了下鼻尖,无声叹气。
怎么办呢?
以前没哄过男人,平时也都是傅律师哄他。
他抿了抿唇,随手翻开傅朝年刚合上的漫画看。
然后发现《美丽人夫》里面的受就是事业型男人,而攻为了受,每天温水煮青蛙一样,洗衣、做饭,整理快递,浇花,遛狗……等等等等,人夫感很强地做了一系列事来讨受的欢心,然后再借此换取一点“奖励”,最后直接把人吃干抹净了。
许应脸黄黄地放下漫画,心想这不就和傅律师一样吗?
他要是直接送上门去,会不会后果有点严重?
许应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再等等,忙完再说。
于是他定了定神,继续对着电脑敲键盘,整合病例,查论文,翻资料。
傅朝年在楼上等了会儿,却没等到一点动静,不甘心地走到楼梯口往下张望。
许老师还在一丝不苟地工作,傅朝年盯着他的背影几秒,偏了下头,有点气笑了。
看来这样欲拒还迎没有用,许老师好像不吃这一套,他还是得和以前一样主动出击才行。
傅朝年远远地瞟了眼沙发上的漫画,磨了下牙。
许应原本打算今晚忙完就去找傅律师腻歪一下,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直接在楼下睡着了。
最后还是傅律师把他抱回了床上,许应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说:“别生气了。”
傅朝年心软得不行,亲了亲他说:“没生气,我故意逗你的,睡吧。”
许应抱着他的脖子跟他亲吻,分开时嘴唇湿漉漉地问他:“那不做了吗?”
“等你忙完。”傅朝年皱眉,又亲了他一下,“怎么困了还想着这些?快闭眼睡觉,晚安。”
“好吧。”许应点了下头,心说明天也行。
主要刚才亲得他还挺有感觉、挺想继续下去的,但精神状态又实在是萎靡,万一真做了,做一半的时候他睡过去了怎么办?
第一次怎么也不能那么草率……
许应闭着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很快就在傅律师怀里睡了过去。
隔天,许应白天还惦记着晚上一定要跟傅律师真刀实枪的事情。
毕竟这都好几天了,他确实有点不想等了,当然也不想让傅律师就那么忍着,万一憋坏了怎么办?许应完全没有以后和傅律师柏拉图的打算。
而且徐宁曾经说过婚后性.生活是很重要的事,许应也这样认为。
最主要的是,许应也想。他不是和尚,平时不提就算了,可一旦提了起来,许应心底就有些隐晦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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