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闭上眼,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耳朵又开始发热变红。
傅朝年注意到了,他关了灯躺下,手摸到许应的耳垂上捏了捏,小声问:“许老师背着我偷偷想什么呢?耳朵这么热。”
许应抓住他的手,“什么都没想。”
“是不是在想刚才?”傅朝年对许应的口是心非倒是了解得很透彻,他在许老师耳边亲了下,轻笑着问:“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明明你更舒服。”许应嗓音冷冷地说。
他发现傅律师很喜欢事后复盘这种私密行为,而且非要亲耳听到他承认某些事才肯罢休。
许应不打算让他如愿。
结果万万没想到傅朝年却十分坦然地“嗯”了一声,手指在许应的大腿上按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是许老师愿意纵容我,我很高兴。”
许应扒开他的手,转过身来看他,十分疑惑这人的脸皮究竟丢到哪里去了?
“我?”傅朝年顺势亲他的眼睛,低声喟叹道:“我爽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让许老师舒服,不是吗?”
他也同时用手给许应弄了,节奏很统一。
哦,这倒是真的。
许应不说话了,闷头靠在他怀里,又过了会儿又不解地问傅律师:“你怎么会这么多,看漫画吗?”
“有些是在网上看的。”傅朝年倒是诚实。
和许应在一起之后傅朝年会时不时在网上看些相关的内容。老实说很多真实的视频,都没有漫画或者动漫里面看起来那样赏心悦目,但傅朝年还是皱着眉头看完了。
一方面是当做学习资料,他担心以后自己没经验弄疼许应,另一方面则是出自于猎奇心理。他认为和谐的性.生活是需要不同的情趣与花样的。
傅朝年贴着许应的脸颊,十分直白而坦诚地说:“我希望你能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
无论是做什么,平常一点的比如吃饭、逛街,看电影,不寻常的包括拥抱、接吻,以及用各种不同的方式享受性——这些东西凝聚在一起是他和许应相爱的一部分,傅朝年从来不觉得这是羞耻或者是需要回避的内容。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完全可以不用避讳地交流这些东西。
许应“哦”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咸咸地开口:“原来傅律师是这样的人。”
色胚一个。
“嗯。”傅朝年手臂收拢,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失落和低沉:“所以许老师后悔了吗?”
许应顿了下,环住他的腰问:“后悔什么?”
“如果许老师发现我的真面目,会不会后悔答应跟我结婚?”傅朝年声音很轻。
许应诧异:“这还不是你的真面目?”
傅朝年默然两秒,“不完全是。”
许应抬起头,在一片黑暗中勉强找到傅朝年的脸,干巴巴地问:“那、还有什么?”
“可能以后会比今天还要过分一些。”傅朝年低声说。
许应沉默了下,有点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他抿唇:“除了…那什么,平常也是吗?”
“不是。”傅朝年灼热的气息落在许应的眉眼,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平常就是平常,许老师,我没有那种性.瘾。”
性.瘾是病。
而他的行为由爱驱使,不是由性。
傅朝年是完全可控的,否则就和原始的野兽没有区别。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变态那步。”
听傅律师这样说,许应就放心了,手掌拍拍他的后背,“睡觉。”
傅朝年:“许老师还没回答我。”
许应:“你会强迫我吗?”
“不会。怎么可能。”傅朝年皱眉。
“那我后悔什么。”
许应闭上眼,脑袋靠在他怀里,声音很小地承认道:“我好像能接受,也喜欢。”
傅朝年心满意足地笑起来,“那今晚?”
“很爽,行了吗?”
许应到底还是给了这狐狸精一个满意的反馈。
这回傅狐狸精爽了,他笑了声,用力地亲了许应的脸颊一口,“晚安。”
许应:“晚安。”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临安国际机场。
徐宁和许应他们买了同一班飞机去漫展,座位还是一前一后的,他们约好了差不多的时间到机场碰面。
许应和傅朝年两人只拿了一个行李,徐宁一个人拿了俩,看到他们惊讶极了,“你们两个人就这点东西?”
许应“嗯”了声,他也疑惑:“两天一夜,就在上江住一晚,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徐宁说他什么都不懂,说去漫展肯定要多换几套不同的衣服啊,而且上江的天气和临川不一样,备用的也得带上……他反过来指责许应和傅朝年不够细心,格外指责傅朝年。
傅朝年说:“你没看上江的天气预报吗?上江未来一周都是晴天。”
徐宁:?
许应也忍不住说:“实在有需要,现买就可以。”
徐宁:“??我靠!”
他用力抓了抓脑袋,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天杀的,又被这两口子给秀到了。
许应拍拍他,叹了口气。
从临川到上江要飞两个多小时,许应昨晚没休息好,加上他每次乘坐飞机、高铁这种交通工具的时候,身体都会不太舒服,他上了飞机就想闭眼休息。
徐宁知道他这毛病,专门准备了一袋话梅糖,从前座递给他,身体扭回去的时候挑衅地瞟了一眼傅朝年。
傅朝年无奈摇头,也不知道徐老板在跟他比什么。
他接过话梅糖剥开一颗喂给许应,又从口袋里拿了盒医用晕车贴,贴在许应耳后,“很难受吗?”
许应闭着眼睛摇摇头,“没什么事,我睡会儿。”
“睡吧,到了我叫你。”傅朝年揽着许应的肩膀,在他眉心吻了一下。
许应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没用傅律师叫他就先醒了,睡得还不错。
“醒了。”傅朝年拧开一瓶水给他。
“嗯。”
“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再缓一会儿。”
许应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干涩的嗓子被润了些,“好。”
机舱内很安静,大家素质都很高,忙着各自的事。
徐宁自然也听到许应醒了,扭头看到他喝水,小声地说:“给我喝一口。”
傅朝年皱眉:“你两个行李箱。”
“那不都托运了吗!”
许应一眼把他看穿:“没托运你箱子里也不可能有水。”
徐宁:“……”
靠,亲兄弟啊,还是太了解他了!
“我不是寻思就两个小时吗,渴了饿了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呗。”徐宁说着朝他伸手,舔舔干燥的嘴唇,越舔越渴:“快,给兄弟喝一口,我不对嘴,不爱喝飞机上的。”
许应无奈地把水递给徐宁,却被傅朝年一把拦住,他皱眉看了眼许应,一言不发地拿了瓶新的扔给徐宁。
许应愉悦地挑了下眉:喔。
徐宁抱着没开过的一瓶水,有点懵,“这你也介意?”
“嗯。”傅朝年当着他的面喝了口许应喝过的那瓶水,然后推了下徐宁的椅背,嗓音平和地说:“麻烦徐老板转回去。”
徐宁看向许应:“你看看你家律师啊!”
许应笑着摸了下鼻尖,“好像是快到了。”
“好好好,你俩嗷,有异性没人、呸有男人没兄弟!”徐宁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傅朝年,抱着水落寞转身,狠狠喝了小半瓶。
徐宁转过去后,许应靠在傅朝年肩上,挠了挠他的手背小声问:“傅律真吃醋了?”
“嗯。”傅朝年侧低下头亲了许应一下,有些哀怨地说:“许老师没有身为已婚人士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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