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以前这场火灾上过社会新闻,案情相当麻烦,傅律师一场官司打了大半年。之后管理人员直接全部大换血,才有了现在的全新面貌的小区。
许应上车后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确实搜到了几篇当时的新闻报道,报道上甚至还提到了某律所的傅律师,提到的地方都是赞美之词。
这会儿的傅律师在旁边也有点昂首挺胸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许应想了想,也夸夸傅律师,说他为人民服务很厉害。
傅朝年矜持地咳了一声。
“那我这算不算多了解到了傅律师一点?”许应问。
“算。”傅朝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同居以后许老师可以慢慢了解到更多。”
许应不说话了。
毕竟他已经在傅朝年的衣帽间里,亲自了解到傅律师有么多坏心眼了。
…
幸运的是许应适应能力很强,他没有因为和傅律师的一点暧昧的小插曲,而忘记晚上要去蓝夜酒吧找徐宁的事。
他们先是回了一趟公寓,把傅律师的两个行李箱和西装送回去,也没来得及整理就直接出发就去酒吧了。
到酒吧已经晚上十点了。
许应确实也有几天没来了,认识的人看到他都和他打招呼,与此同时也会对他身旁的傅朝年投去或打量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傅朝年熟视无睹,眉头都没皱一下,许应有点佩服他的心里素质。
他们去休息室找徐宁,徐宁一看是他们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当时就挂脸了,他瞪了傅朝年一眼,然后强硬地把许应拽去了洗手间的走廊上。
“怎么回事啊,真要结婚?跟傅朝年?”徐宁再三询问。
许应:“嗯,真的。”
“怎么结啊你们两个男人,去国外吗?他不会是骗你的吧?”
许应有点想笑,“一开始可是你把他介绍给我的。”
徐宁当初介绍的时候,可把傅朝年夸得天花乱坠。
“所以我才担心啊我靠!他如果真不是个好东西,把你骗了,那我多大罪过啊,我得多对不起你!”徐宁急得直拍手。
许应摇摇头让徐宁别急,他先解释了“结婚”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冷静道:“我有判断对错的能力,结婚也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你放心,我没事,也没有被骗。”
“傅律师是很好的人,和他待在一起很放松,也很开心,我…是喜欢他的。”
许应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这是他第一次在徐宁面前这么发自肺腑地表达自己对一个人的好感和信任,徐宁听完就知道劝不回来了,许应是真打定主意要结婚。
徐宁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此刻眼睛却有点红了,他叹气,“我、唉,我就是希望你好。”
“我知道你关心我。”许应对他笑了下,“我很好,傅律师也很好。”
“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谈恋爱吗?”
“我是希望你恋爱,希望你有人陪,又不是让你结婚。你今天要是跟他谈恋爱,我一个屁都不带放的,我还天天祝福你们!但你结婚、也太突然了。”
徐宁抬手用力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反正,你可别让他欺负你。他要是敢,你就跟我说,我找人弄他!”
许应有点哭笑不得地说:“这是法制社会。”
徐宁才不管这些,这么多年来他把许应当朋友当兄弟,那兄弟就是要讲义气。
事到如今他兄弟人都搭进去了,他必须得想招警告一下那个傅朝年。
“我找他去。”徐宁转身就走。
许应没有拦着。
傅律师来之前说过要负责,徐宁又刚好情绪激动,那就让傅律师负责去吧。
谁让傅朝年捉弄他呢?
许应轻轻按了下颈侧,抬手的时候带动空气,他能闻到傅律师给他选的香水的味道,就好像被人温柔地抱了个满怀。
…
许应自己挑了个卡座坐下,又点了两瓶酒慢悠悠地喝着。
等徐宁和一前一后地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两杯了。
许应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分别转了一圈,发现他们都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傅律师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徐宁的脸也是还能看。
他们两个人的状态从表面上都看不出来异样,但徐宁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种明显的攻击性,过来了就开始让傅朝年陪他喝酒。
许应稍微放心了一点。
傅朝年在他身旁坐下,问他喝了多少,许应伸出一根手指晃晃。
傅朝年瞥了眼空掉的酒瓶,在许应耳边说:“许老师说谎。”
许应笑了声,低声问他:“你刚才都和徐宁说了什么?”
“保密。”傅律师挑眉。
他刚说完话,对面的徐宁就递过来一杯酒,“来,我亲自调的,深水炸弹。”
傅朝年抬眼看他,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许应没拦住傅律师,按住酒杯皱眉道:“你疯了。”
以他对徐宁的了解,这杯酒他光是闻味道就知道有多烈,傅朝年还敢一口闷。
许应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知道徐宁是故意的。
烈酒入喉,傅朝年神色不变,他轻轻拍了下许应的手,示意他没事,然后冷淡地对徐宁一抬眉梢,“继续。”
“……”
就这样,傅朝年连续喝了五杯徐宁特调的酒,鼻息已经隐隐有些急促,脸也有点红了,但他看起来依旧气定神闲,许应不知道他是不是强撑的。
徐宁以前调的酒,许应只喝一杯就会醉,可傅律师却连着喝了这么多。
他皱眉对徐宁说,可以了。
“还有一杯。”徐宁把最后一杯酒推到傅朝年面前,看向许应,“这是最后一杯,许应,你别拦着。”
许应眉头紧锁,看着傅朝年再度不由分说地将这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下酒杯,眯起眼睛看向徐宁,嗓音沙哑道:“这样,徐老板还满意吗?”
“行。”徐宁将所有的空杯子空酒瓶都收起来,离开前最后看了许应一眼,“吧台有解酒药。”
许应让傅朝年靠着沙发,起身跟徐宁过去拿药。
“何必呢,他又不太能喝酒。”许应有点无奈。
“那我不管。”徐宁说:“他要是这点小考验都过不了,以后遇到困难不是跑得更快?我又没有什么别的招能对付他了,总不能真找人把他打一顿吧,你能不心疼?”
这才只是灌点酒呢,许应就紧张成这样了。
他翻了个白眼,把解酒药拍到许应手里,又拿了瓶矿泉水,没好气儿道:“放心吧你就,我调的酒,我有分寸,他吐完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好,谢谢。”许应拿着药和水走了。
徐宁看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有了对象忘了兄弟!
……
台上的乐队刚刚演出结束,傅岁岁和乐队成员打过招呼,直奔他哥那里。
她刚才都看到半天了,终于等到下台就一路喊着“哥”跑过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许应刚回到傅朝年身边,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飞奔而来,他眯了下眼。
“哥!哥!”傅岁岁过来后一屁股坐到对面,立马被浓烈的酒气熏得捂住鼻子,闷声道:“你怎么来了,还喝这么多酒?”
她说着就皱眉看向许应,待看清许应的脸后,眼睛蹭地一下亮起来,兴奋地连嘴都不捂了,激动敲桌,“哇,你就是那个把我哥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吗?我想见你好久了!”
这是个什么形容?
许应动了下唇。
“傅岁岁。”傅朝年身体半靠着许应,蹙眉严厉道:“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道歉。”
“哥……”傅岁岁有点委屈,“我就是太激动了嘛,对不起。”
她对许应道歉。
许应摇头,“没事,我确实是你哥的男朋友,我叫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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