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的啊,老开和三儿今天也来临川,咱一起。”徐宁说:“晚上吃饭唱K洗浴按摩一条龙,叫上你家律师,哥们全包了。”
这和许应料想中的回答大差不差。
“洗浴按摩就免了。”许应说:“岁岁应该也会来。”
有女孩子在,多多少少有点不方便,会很冒昧。
徐宁也不遗憾:“那就下次。”
许应点头。
老开和三儿来临川这事他也是知道的,一早起床就在群里看到消息了。
这两人原本老早就要来的,在群里喊了一个多月,从一开始看到许应发朋友圈官宣,他们指责许应结婚居然不告诉他们,批评许应不讲义气,到中间说工作上的事情好多实在抽不开身,再到今天早上在群里说动身了。
来的时机都很好,许应刚好带傅律师正式和自己社交圈里的人一起聚聚,全当补一桌婚宴了。
……
现在学校没什么课了,学生都在进行最后一波期末考。
许应没什么事,去接傅律师下班的机会也因此变多,他算和律所的小部分人混了个脸熟。
之前许应第一次来的时候,前台小姑娘、哦,现在知道了叫韩湘。第一次来韩湘还客客气气地叫他许先生,然后一路把人请上楼,全程生疏礼待。
现在许应连着来了几天之后,韩湘看到他进门就是一句,“来啦,今天也有小饼干吗?”
熟到称呼都省略了,还笑嘻嘻地要东西。
因为许应这周一来的时候,在路上顺手买过一回小饼干,用盒子包装好分给了律所的人。
他们个个都说香,说好吃,许应就连着买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所以小姑娘才会有此一问,当然也稍微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
许应还真买了。
他把印着烘焙坊logo的包装袋递给她,低声说:“店里就剩一份了,你自己吃。”
“哎嘿?”韩湘笑得鬼精鬼精的,低下头偷偷摸摸地说:“那就谢谢许老师给我开小灶。”
许应笑着摆了下手,熟门熟路地上二楼去了。刚走到办公区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呀,许老师来了,今天比前两天晚呢。”
律所里面毕竟安静,说话的人声音也比较轻,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样子是接完水刚好碰到了许应。
“下午好。”许应点头,他今天来之前没和傅朝年打招呼,对方还不知道他来了,于是小声问:“他人呢?”
“傅par在自己办公室呢,下午没见他出外勤。”
许应对他说了声谢谢,就直奔傅律师的办公室了。
身后隐约传来小声的讨论。
“哎哎哎,梁子,这就是傅律的爱人吗?他长这么帅啊!”
“对啊,许应,大学老师,这你不知道?”
“我不是刚出差才回来么。”
“哦对,我忘了。他这两天总来,我们都脸熟了,他之前还给我带小饼干了呢,人挺好的。”
“可我怎么感觉他看着挺高冷的。”
“长相冷,没办法。”
“好吧,不过他看起来和咱们傅律好登对啊。”
“那是,他们感情可好了,傅par结婚之后都不在律所加班了。加班狂都开始向着楚par靠齐咯。”
“废话,家里有这么个大帅哥,我也不愿意在律所待着。”
“你?你是没指望了。”
“放你的屁……”
“……”
许应敲响了傅朝年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略显冷淡的“请进”。
门一开一合,将许应身后所有的小声讨论都隔离在外。
里面,傅朝年坐姿板正,手拿着钢笔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批注什么,电脑屏幕遮住了他小半个身体,但挡不住那张脸。
他工作的神情很专注,微微皱着眉,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也没有立刻抬头,只是嗓音平静地问了句:“有什么事?”
但敲门进来的人没说话,傅朝年没听到回复,这才觉得反常地抬起头。
然后他就看到了许应,愣了下,眼睛却亮起来。
许应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看着他,脑袋稍稍歪着,一副欣赏的姿态。
“许老师。”傅朝年原本冷淡的眼底多了笑意和惊喜,眉头松开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
毕竟半小时他前给许应发的消息没得到回复。
许应走到他对面问:“突击查岗不可以吗?”
“可以,许老师怎么都可以。”傅朝年抬头看他,弯唇笑开:“就是怕万一我不在律所,你会白跑一趟。”
“那我也乐意。”许应努努下巴问:“你还要多久?”
“大概二十分钟。”傅朝年握着钢笔说。
许应就让傅律师继续。
他把椅子滑到落地窗边坐下,眼神直直地往认真工作的傅律师身上盯。傅律师的手修长有力,写字的时候指节曲起,实在是好看。但手里那只钢笔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都掉漆了也不换,不知道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许应眨了下眼,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拿了盒糖,倒出来一颗扔嘴里含着。
这盒糖口味混装,许应没尝出来嘴里这颗是什么味,像是水蜜桃,又像草莓,总之有点过于甜腻了。
许应更喜欢吃酸糖,但家里有人喜欢吃甜的,他滑了下椅子,懒洋洋地伸手把糖盒递过去,晃晃,“来一颗?”
糖盒哗啦啦地响,想听不到都难。
“好,你先吃,我等一下。”傅朝年轻声应着,手上翻了个页,低着头,笔尖新的一页上划了几条横线。
连眼神都不分旁边一下,怪认真的。
许应“啧”了声,把糖往手心里倒,然后专门挑了颗和自己嘴里这颗颜色相同的,喂到傅朝年唇边。
傅朝年握着钢笔的手稍稍一顿,两根手指推开眼前纤细漂亮的手腕,缓缓转头看向许应,眼底仿佛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许应咳了声,避开视线,“怎么不吃?”
傅朝年没说话,直接抓着许应的手腕把人拉过来用力亲吻,许应愣了下,手里的糖掉在地上,但他嘴里的甜味却迅速在两人唇齿间漾开,蔓延。
因为是在办公室,许应怕有人进来,所以一开始就在挣扎,但结果是被傅律师反扣住后脑吻得更深,更凶,更狠。
过了好一会儿,傅朝年才放开怀里气喘吁吁的人,低声问:“还故意招我吗?”
许应被亲的嘴唇红润,眼波微动,他看向衣冠楚楚的傅朝年,攥紧了手里的糖盒,默默摇了下头。
傅朝年“嗯”了声,轻笑着说:“糖很甜,谢谢许老师。”
许老师才不说话,他把椅子滑得远远的,回到落地窗旁边去了,之后再没故意打扰过傅律师工作。
糖是什么味道也还是不知道,反正就是甜的,很甜。
……
从律所出来后,许应才和傅朝年说了晚上要和徐宁他们一起聚餐的事。
傅朝年却面色犹豫了下。
许应:“你没时间就算了,改天也可以。”
“不是没时间。”傅朝年解释:“就是刚好林晓雅也说今晚想和我们一起吃饭。”
许应想了想:“那要不然一起?我和徐宁说一声。”刚能好凑一桌。
“应该可以,我问下她那边几个人。”
傅朝年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答是就林晓雅和向真夫妻二人。
许应点头,在群里说会多两个人,徐宁他们自然是乐意的,人越多越热闹。
许应就把地址发给傅朝年,傅朝年再转发给林晓雅他们,说待会儿饭店见。
“先去接岁岁。”许应说:“我下午给她发微信了,她要来,在学校等着呢。”
他和傅岁岁的微信是上次喝酒的时候加上的,平时很少说话,有涉及到傅朝年的内容才会多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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