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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过了十点后街道上人还是挺多的,开车上路也稍微一点堵,但不多,总体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等红灯的时候,傅朝年说今天的主要目标有两件事:买婚戒,选大床。
许应添了第三件事:到商场给傅律师买几套衣服,他觉得傅律师的衣服实在太单调。
傅律师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十分愉悦,“那等会儿你帮我挑。”
许应“嗯”了声。
三件事里买婚戒肯定是要排在第一位的,许应转了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去哪买?”
他之前不怎么戴首饰,腕表和运动手环算一类,最多再加个包就算许应身上常见的所有饰品,所以他不知道要去哪买戒指比较好,尤其还是婚戒。
傅朝年很尊重地询问他是想要成品还是定制。
“定制。”许应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因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更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
傅朝年也正有此意。
于是他带许应去了一家个人工作室,这家工作室的设计师就是许应手上现在戴的这个莫比乌斯环的戒指的作者,宁蔓。
她看到傅朝年和许应进门,很是惊讶,“傅律,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这位帅气的先生是?”
显然这句话的重点是后半句。
傅朝年站直身体清了下嗓子,正式向宁蔓介绍道:“许应,我爱人。”
许应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傅朝年在认识的人面前用“爱人”这种正式又不失亲昵的称呼介绍自己。
说实话很心动,许应很喜欢。
他礼貌而客气地和宁蔓打了个招呼,“你好,宁小姐。”
“你好,许先生。”出于职业习惯,宁蔓一眼就瞟到了许应无名指上的出自她手的戒指,笑着说:“原来你就是傅律师口中那位他一见钟情的人。”
确实气质出众,人也特别特别特别好看,两人的颜值站在一起十分登对,无论是对谁的眼睛都特别友好。
许应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傅朝年,眉梢微微上挑,似乎在问:你还跟人说过这种话?
傅朝年咳了声算是承认,然后镇定自若地对宁蔓道:“说正事,我们要订制一对婚戒。”
“婚戒吗?”宁蔓有些意外,“你们要结婚了?”
许应没说话。
倒是傅朝年积极地半抬起下巴,扬眉勾唇道:“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顺势牵住许应的手,举到宁蔓面前晃了晃。
许应:“……”
他怀疑傅律师就是想借机跟他牵手,并且有证据。
宁蔓:“……”
你再趾高气昂地炫耀一个试试呢?
她记得傅朝年前几天找她定制戒指的时候说的是,他要求婚了,需要一个正式的小礼物表达心意。所以宁蔓才做了莫比乌斯环的设计,代表无穷无尽,永不停歇的爱。
宁蔓没有想到这才几天过去,傅朝年竟然就带人上门来订制婚戒了,速度真够快的。以她的了解,能让傅朝年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绑在身边的人,那必然是真爱无疑了。
“可以,没问题。”
宁蔓没有什么打听别人私事的癖好,她没多嘴,只是问两人对婚戒有什么想法和要求。
许应想不出来,傅朝年说:“他喜欢小动物,家里养了一只猫,内壁除了我们的名字缩写,还可以刻一个小猫爪的图案……许老师觉得呢?”
许应:“会不会有点幼稚?”
这可是婚戒,刻猫爪会不会太儿戏太草率?
傅朝年说不会,“我们两个人的婚戒,只要我们喜欢就行。”
许应就问:“那你喜欢吗?”
“当然。”
“好,那就这么刻吧。”许应笑了下。
于是关于婚戒的事就这么愉快敲定。
宁蔓说到时候样图出来会发给他们确认或更改,她还顺便加上了许应的微信,然后把两人一齐送出了工作室。
许应和傅朝年就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了。
在商场门口,傅朝年忽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掌心向上地问许应,“还可以牵手吗?”
许应心神微动,把手伸过去搭在了他手掌心上。
其实他们之前也不是没牵过手,十几分钟前在工作室的时候,傅律师还耀武扬威地牵了他一次呢。
就是之前的牵手都显得不怎么正式,傅律师对他大概都是“碰”和“抓”比较多。
但是这一次的牵手不一样。
傅律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撬开许应的指缝,紧紧扣住,捏了一下,将一步之外的许应用力拉到自己身侧。
十指紧扣,他说:“这样才是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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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许应也不大会挑衣服,但这不妨碍他在客观上和主观上觉得傅律师穿什么都好看。
这人自从在门口牵上他的手之后就不愿意松开了。
他们一起选衣服的时候,他要紧紧牵着许应,只有试衣服的时候才不得不短暂地松开,等试完衣服出来还是伸手要牵。
几次三番下来,连始终微笑服务的导购妹妹看他们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微妙得很。
然而旁人的任何眼光对傅朝年来说反而跟兴奋剂一样,他似乎就喜欢这样明目张胆,大肆宣扬。
许应在傅律师脸上看到了肉眼可见的得意与炫耀,有些无奈地叹气。
好在最后衣服成功选了三四套,这里面有一件黑色的半袖,款式和许应身上穿着的这件有点像,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傅朝年直接去试衣间换上了。
导购妹妹很有眼力见地说他们这样穿像情侣装,十分般配。
傅朝年听得开心,又顺手选了两件同款冲锋衣外套给导购妹妹冲业绩。
许应:“……”
算了,这人今天疑似开屏,随他吧。
他根据自己有限的看穿搭博主视频的经验,又到另一家店里给傅律师搭配了两样装饰品。
等许应付完款一扭头,发现傅律师人居然跑去对面了,背影挺拔而孤冷地站在别人家的玻璃柜台前。
“在看什么?”许应拎着购物袋过去。
傅朝年看着柜台里和许应同款的运动手环,又转头看向许应的眼睛,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许应:“……”
几分钟后,傅朝年手上提着几个购物袋和许应一起从商场大门出来,手臂上的青筋明显鼓起,腕骨处也明显多了个和许应同款的运动手环。
许应发现傅律师似乎对情侣的任何东西都充满兴趣与热情,什么衣服、手环……只要是一对一对的他都会多看两眼。
他甚至刚刚在路上的小摊那里还买了一对系在手腕上的红绳。他给许应戴上一个,还要求许应也给他戴。
都戴完之后,傅朝年举起手腕看了看,神色满意地点了两下头,然后朝着许应一伸手。
许应:“怎么了?”
“还要牵手。”
傅朝年简洁明了,再度握住许应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
他们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到车里,然后才去家具城选床。
导购员看他们手牵手来买床并且高个子既强硬又腻腻歪歪地怎么都不愿意松手的样子,对两人的关系有了猜测,她很有眼力见地直接带他们去了双人大床区域。
许应忽然想起来,之前刚搬家的时候徐宁还建议他换一张大点的床,说什么大点够滚。
当时他还让徐宁滚来着,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和傅朝年来买大床了。
傅朝年牵着许应转了一圈,表情始终没变,似乎都不太满意。
“两位先生可以说一下具体需求,比如床的尺寸大小,床垫的软硬程度,或者两位有没有用惯了的床垫品牌?我们这边都是可以帮您去联系好,然后一起送货上门的。”导购员十分热情周到地说。
于是傅朝年看了许应一眼,许应说:“你之前推荐我买的那个床垫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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