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时候在许应面前说的话会有些模糊不清,听起来就像暗藏了两层意思一样。
一般这种时候就是傅律师动了对他做坏事的心思,有点蠢蠢欲动了。
许应拍开他的手,“你工作都忙完了吗?”
“工作永远忙不完,只是暂时告一段落,不急。”傅朝年如是说着,又伸手过去轻捏他的后颈,指腹在许应颈侧的动脉上缓缓摩挲,“列清单辛苦了,我给许老师按按?”
许应心说列清单有什么辛苦的?他觉得傅律师没安好心才是真的。
于是他抓住傅朝年不太老实的手,问:“钟言要送快递过来,他说是收件人是你,你又买了什么?”
傅朝年说:“衣服。”
“嗯?”
“情侣装。”
“你又买情侣装。”
“嗯,喜欢和许老师穿情侣款。”
许应有点无奈,傅律师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这件事,之前去逛街的那一次他就知道了,这段时间傅律师没少往家里买东西。
之前许应考虑到书桌和地桌用途不同,所以上面花瓶里的花也选不一样的比较好。于是他买了两种花回来,香气清淡的就摆在傅律所书桌上,香气浓郁一点的就放在地桌上。
当天他把两束水植鲜花都弄好后问傅律师怎么样,傅律师还跟他说好看。
结果第二天许应就发现地桌上那束花被换成了书桌上的同款。
许应问傅朝年怎么回事,傅律师还告诉他说是小地桌上的那束花死了,他才买了一样的。他在想什么简直昭然若揭,也就是许应懒得戳破他的小心思。
其他情侣款的东西傅朝年也没少往家里买,什么手表,项链,领带之类的,尤其是衣服,光是情侣睡衣傅朝年就买了四五套,许应现在身上穿的这套就和傅律师身上的一样。
钟言往公寓送了好几次傅朝年的快递,都记熟了,看到尾号就直接给许应发微信。
门铃响起,许应用脑袋撞撞傅朝年的膝盖,“人来了,去拿快递。”
傅律师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起身去签收。
没想到快递不止有傅朝年的,还有许应的,还是个大件。
傅律师把快递箱子抬过来,问他买了什么。
许应皱眉说:“不记得了,拆开看看。”
他这段时间买的东西也又多又杂,还在不同的软件上买,许应也不知道到货的具体是哪个。
傅朝年帮他拆完箱了,发现是个待组装的摇椅。
许应“哦”了声,想起来了,他让傅律师跟他一起把摇椅组装好,抬去了二楼露台的健身区域。
这片区域面积不小,前几天他们又添置了一些健身器材,现在都还有台动感单车没到货,这些东西主要是给傅律师用,因此最近傅律师都是在家锻炼的。
许应买这把摇椅的目的也很简单,以后傅律师锻炼的时候,他要在旁边好好欣赏。
傅律师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发力收紧的时候尤其性感,许应嘴上不说,心里喜欢得很。
摆好后,许应坐在摇椅上试了一下,觉得晃晃悠悠的挺舒服,也很结实。
“许老师这是想以后把我当男模了?”
傅朝年一脚踩住摇椅下方的横杠,摇椅一下就不晃了,许应躺在上面,看向用双臂将自己牢牢圈住的傅律师,扬眉反问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喜欢看我,我很高兴。”傅朝年笑了声,一点点压低身体逼近许应,嘴唇贴在他耳边问:“但是许老师就打算只看看吗?”
许应喉结滚了下,“不然还能干什么?”
“不想摸摸?”傅朝年握住许应的一只手腕,让他手心紧紧地贴在自己起伏的胸口上,让他的指尖刚好能碰到睡衣扣子,笑容荡漾:“许老师帮我把扣子解开好不好?”
勾引。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许应和他对视,好像要被他幽深的眼神蛊惑进去,指尖下意识摸上扣子,刚要解开,踢踢就跳过来“喵”了一声。
许应回过神,红着脸一把推开傅朝年,抱起踢踢从摇椅上起身,闷声说:“我先去整理行李了,你快工作。”
傅朝年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
许应把猫放到楼下,拆开了傅朝年的快递,发现是两件缎面的衬衫,一件是白色,另一件是深酒红色,料子丝滑,垂坠感很好,摸起来很有质感,价格不菲的样子。
傅朝年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说:“漫展上穿。”
“那我先去拿去洗一下。”
“不用。”傅朝年下巴靠在许应肩上,侧身亲了下他的脸颊,“定制了寄过来的。”
“哦。”难怪是礼盒包装,许应拿着两件衬衫,转过身问:“哪件是你的?”
他希望傅律师穿酒红色,浓颜的长相配上浓郁的色彩一定很有诱惑力……许应几乎能想象到傅律师穿上这件衬衫的样子。
傅朝年看他家许老师举着酒红色的那件,有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但凡他说一句“白色”就要当场给他哭出来一样,他没忍住笑起来:“红色这件。”
其实两件码数一样,他和许应身高只差十公分左右,这衬衫又是宽松版型的,许老师穿上也无非是比他穿着更宽松一点。
许应满意了,他点头道:“你先忙,我去收拾。”
说完他就拿着两件衣服去衣帽间,快收拾完的时候,许应在抽屉角落里发现了两个小盒子。
是上次他们去超市时,傅朝年在收银柜台那里拿的两盒避.孕套。
从超市回来之后许应就一直没看到过,没想到竟然被傅朝年放到了这里……
“许老师。”门外传来脚步声。
许应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将两个盒子抓进手心,然后双手背到身后,有点紧张地看向门口,“干什么?”
“看看你收拾完没有,我来帮忙。”刚才那一会儿,傅朝年已经把离婚案的卷宗都整理完了。
“不用,已经好了。”
许应面色不变,背在身后的手却攥得更紧了,盒子边角硌得他手心有点疼。
傅朝年说了声“好”,然后眉头轻蹙地走到许应面前,“许老师耳朵怎么红了?”
许应抬眼:“有吗?”
傅朝年瞥了眼他背在身后的手臂,捏捏他的耳朵,轻声说:“很红,许老师自己看不到而已。”
“我怎么感觉许老师有一点紧张?”傅朝年说着便抱住许应,手伸到他身后抓住了许应的手腕,没动,傅朝年垂眸,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低声问道:“藏了什么?”
“没什么。”许应偏开头。
“我看看。”傅朝年轻声哄着他,手上没费什么力气地就把东西从许应手里夺了过来。
他低头看了眼,捏着两个小盒子在许应脸侧晃晃,挑眉道:“许老师收拾去漫展的行李里,也包括这个吗?”
许应脸一下就红了,他一把抢过来扔回抽屉里,合上,反身抵住说:“是你放这里的,我不小心看到了。”
“那放回去就是,许老师藏什么?”傅朝年抚摸着他的眉眼,“行李箱就在旁边,许老师手上拿着避.孕套,我很难不多想,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许应抿了下唇,用手轻轻推他,“已经收拾好了,我要去洗澡。”
他推搡的力度和没有差不多,傅朝年站在他面前纹丝不动,甚至靠的更近了。他双手按着桌面,把许应牢牢地圈禁在自己怀里,许应的身体向后靠着,让他放开。
“不放。”傅朝年低下头一下一下地亲吻许应,轻柔的吻落在额头,眼睛,鼻尖和嘴唇上。傅朝年亲的很温柔也很有耐心,许应被他弄得很痒,要亲不亲的也很缠人,他知道傅律师是故意的,有些不太满意地咬了下傅律师的嘴唇。
“想干什么?”傅朝年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落在许应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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