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郁在床边总结:“反正我在你家受苦,你做人要负责。”
没辙,谢昭君坐到旁边,回答他的诉求。
“那怎么办,你现在这么精神,我不懂怎么哄人睡觉。”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只有一次经验,不小心害裴老师晕了过去。”
裴京郁一下子站起来,捏紧手中那份杂志。
“你的经验有什么用,知道了分寸会变小心?”他心跳有些快,语速跟着加速。
询问的时候,裴京郁卷着那本杂志,惩戒般敲了敲男人结实的肩头。
转而沿身体弧线滑过去,试探性地抵着谢昭君侧颈,又微微端起对方的下巴。
“好像不是。”谢昭君答复,“知道分寸以后,就是故意弄晕了。”
他们之间那么近,几乎能感受到双方肌肤的温度。
彼此呼吸交错之际,谢昭君没有回避,迎着裴京郁的目光。
第一次是醉酒糊涂,第二次是浅尝辄止,如果发生第三次犯禁,还能找什么借口喊停这场荒唐的发酵?
眼前没人考虑这些,谢昭君准备当最下流的猎手,偏偏披上绅士的伪装。
“不赶我走,也不反驳,光看着我干嘛?”他凭借野性制造问题。
他和谢昭君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对方于是原本紧紧抿着的唇忽然松开了。
裴京郁也呼吸一窒,他承认是有被谢昭君帅到。
于是其他人只看见那个老板的贵客站在门口,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唇角缓缓上扬起一抹弧度来,好像是笑了。
“谢总,怎么了?”有人毕恭毕敬。
“你们公司的员工很有活力。”他笑。
林诗悦看清了裴京郁脸上的笑意,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你们……难道……真的……认识?”
对着那边的人影做了个微不可查的眨眼动作,裴京郁侧过头玩笑似地开口:“没有,不认识,我们不熟。”
也没人告诉他谢昭君连侧脸的唇语也会读啊……
事实证明,开玩笑是有代价的,装不熟也是有代价的。
白天还在乐呵呵地开玩笑,晚上回去就被垂着眼睛楚楚可怜的某人扒了个衣不蔽体,对方的唇急不可耐地从脸颊开始向下移,一直到难以言说的地方。
谢昭君明明干着禁忌的事,偏偏还要强调自己是因为白天的“不熟”二字而特别的难过,需要安慰。
要不是他这样,裴京郁差点就信了。
被子和床单被难耐的躯体摩擦出令人羞赧的粗糙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
裴京郁的手指攥紧了被单,脸色羞红万分,他下意识抓住无辜的枕头想要遮住谢昭君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
好消息,枕头挡住了,他的世界落入一片漆黑,但裴京郁很快明白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视野看不见了,感受得反而越清楚,愈发清晰的感官告诉他此刻正面临着潮湿与火热的包夹,他浑身都湿漉漉的,覆上浅红的肌肤在空气中颤抖着,是难耐又饥渴的模样。
面前的空气逐渐稀薄,他像是溺水的鱼一样忍不住大口的喘息,眼中氤氲一片雾气,伴随着隐忍的水声,脑子里逐渐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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