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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210)

作者:九皇叔 时间:2020-09-13 08:38:24 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语气显得极为凶狠,元乔却淡然道:“我做昏君,你就成了旁人口中媚惑君上之人。”
  “ 我一废帝罢了,孤身一人,不怕闲言碎语,反是陛下清明的名声可就毁了。”元莞将人紧紧抵住,捉着她的手感觉不方便,眼睛上的丝带打了死结,又拆不下来。
  元乔被她扯得手疼,挣扎了两下,手腕处就红得更加厉害了,“手有些疼。”
  “你想好如何解释了吗?”元莞在殿内张望一阵,牵着她回床榻,随意扯了一截锦帐,将她手绑住,而后慢慢地将她眼上的红绸解开,徐徐凝视。
  乍见光明,元乔略有些不适,脑海里想着如何解释,却见锦帐缺了一块,那块恰好在她手腕上,她无奈道:“闹过了。”
  元莞有恃无恐,脱了鞋袜,就在她对面坐下:“陛下想好如何解释?”
  “应该先问你为何盯着陆连枝。”元乔口中说着,手腕处也略微活动,希望可以解开。
  然她的小动作未曾瞒过元莞。
  元莞起身去柜子里摸索一番,找来一股端午用的五彩丝线,想而未想就给她接着绑上。
  两层束缚,想必不会有事,得意的眼角微微向上弯了弯。
  她复又爬上榻,伸手就要解开元乔腰间的束带,元乔微怒:“白日里,你且安分些。”
  “我只是想同陛下躺着说罢了,届时陛下定会好好说话,不会欺我。”元莞慢慢地脱了她的外衣,可手腕被绑住了,就脱不下来,又是一重麻烦。
  为眼前事所困扰,将兴师问罪的那套已然抛去脑后,在想着要不要解开丝绸之际,元乔开口了。
  “这些事不大好听,我恐你会伤心,就未曾告诉你。”
  “这个理由不错,陛下该知我脸皮素来厚,并不怕旁人指指点点。”元莞决定还是将丝绸解开,省去很多麻烦。
  她醉心于此事,而元乔想的却是蓝眸之事。
  元莞对蓝眸之事恐惧多年,哪怕见到生人都害怕被多看一眼,听到那般难听的话,怎会不在意。
  “我知你在意自己的名声、你做什么?”元乔话未说完,就见她解开丝带后,绑于榻沿,她趁机将手腕要抽回,元莞动作比她快,都已经绑好了,而后淡然道:“陛下不看诗词,是你自己的错。”
  元乔眉梢轻拧,极为不高兴。
  “陛下要生气也无妨,我不怕你生气。”元莞悠悠回一句,而后亲密地靠近,舌尖略过她的侧颜,留下湿痕。
  脱了外衫后,她才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开口:“那日去魏国公主府赴宴,我同陆连枝说过话之后,看见一影子,心中起疑,就让孤鹜去盯着,本想同你说,奈何天子事务繁忙,就一直耽搁下来。”
  说完,唇角上扬的笑意充满调笑。
  元乔已然无心听这些,注意力都在手腕上,见到是死结后就默然停顿下来,“此事多半是陆连枝故意透露出去,至于那抹黑影,也不好查,我欲将其父调离临安城。”
  元莞不赞同:“此事只怕不会这么简单,且看看谣言之后会有什么,群臣手中没有证据,不会随意出声。”
  “随你。”元乔听之任之,也没有多加反驳,视线紧紧黏在手腕处,示意元莞解开。
  元莞装作没有看见,直接躺下,话语里极为正经:“再过几日,只怕临安城都晓得你我见不得台面的事,届时陛下如何面对,不如我离开几日?”
  元乔睨她一眼,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方才还说脸皮厚,不介意旁人指点,都是骗我的?”
  两人一坐一躺,元莞翻了个身,就抱着人一道躺下,蹭着她的鼻尖:“你不要名声了?不要先帝的嘱咐,不听德惠太后的话了?”
  一股脑地反问听得元乔头疼,眼中未曾来得及闪过愧疚,手腕就趁势被人按在头顶,白净的脸色浮上明艳的绯红。
  元莞理直气壮:“所以欺负完陛下这次,准备离开避难。”
  “你当真要走?”元乔心中微凉,那股绯红也跟着散去。
  “我今日所为,大逆不道,事后陛下定恼我的。”元莞声音放轻了很多,带着一股软绵,听得元乔心口处发热。
  半垂的眼睛下带着复杂的情绪,元莞的手在她锁骨处轻轻摸了摸,而后捻起一块肌肤,轻轻咬了上去。
  元乔回神,紧张道:“我未曾恼你。”
  “当真?”元莞松口,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
  元乔总感觉哪里不对……


第100章 视如珍宝
  感觉到哪里不对的元乔已然晚了, 手被绑住,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跟着不顺。
  陡然间的, 气氛变得极为撩人。
  元乔后悔了。
  元莞显然极为得意, 将人拐进狐狸洞里后, 才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角, 一下一下, 将元乔心中的燥热点燃。
  就像是故意逗弄般,并不去亲吻, 元乔的呼吸变得极为炙热, 习惯性扬首去迎合。
  元莞却后退开,让她触碰不得。
  这人变坏了,来撩拨的是她,如今又后退,让绮念顿生的人无法遏制。
  元莞坏笑,轻易间就将元乔撩拨得不行,口中依旧不饶她:“方才还说白日不可,眼下又这般自觉, 不好、不好。”
  不好不好四字让元乔无地自容, 若非手腕不得力, 定抛开那些想法, 她盯着元莞:“那你松开我便是。”
  难得有此机会,元莞怎会松开她,摇首不肯, 复又亲了过去。
  认真地亲着, 元乔的味道顺着微启的红唇而渗入,待两人赤诚相待时, 又像干涸的鱼游入水间。
  元乔矜持,将口中的呻嘤声吞回咽喉,最大的声音也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事后,元莞当真出宫了,半夜醒来之际只有元乔一人。
  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已然凉得惊人,她猛地醒悟过来,披了衣裳去找,若竹入殿,道她出宫,明日清晨就回。
  回去当有要紧事,元乔安慰自己,脸色白得有些憔悴,若竹担忧,扶着她回榻躺好,想起什么事来,贴心道:“陛下要沐浴吗?”
  “嗯。”元乔无力地应了一声,若竹立即让人去安排,去寝殿取了换洗衣裳来。
  沐浴过后,疲惫与困意都跟着散去了,躺在方才元莞的一侧,脑海里想起她张扬而肆意的笑来,唇角不可察觉地抿了抿,而后坐起身来,往垂拱殿而去。
  她早过年少,不会患得患失,也知元莞答应过,就不会真的离开。
  天上一轮孤月,散着几颗星辰,照不亮眼前的路。
  孤鹜半夜被捉来,打了哈欠后裹紧衣裳侯在殿外,见到远处的灯火慢慢挪近后,才忙走去迎,不知晓皇帝今夜是不是受了刺激,大半夜来垂拱殿批阅奏疏。
  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元乔径直出殿,让若竹去做了份清粥,自己有些饿了。
  未待孤鹜离开,就唤住他:“宫门开了之后,去元府看看她在做什么,无事就令她回宫。”
  外间毕竟是有谣言,总不如宫里安全。
  孤鹜为难道:“她若不回来又如何是好?”
  元乔有些疲惫,尤其是腰间,她定了定神,狠心道:“那便绑回来。”
  孤鹜:“……”
  为何难事都落在他的头上,绑谁不好,绑连陛下都无法‘安慰’好的祖宗,他好像命有些长了。
  他站着不动,元乔道:“你很为难吗?”
  跟着皇帝年岁也不少了,孤鹜深刻感觉到皇帝的气势沉了不少,他哪里还敢说为难,忙领命滚了出去。
  元乔掀了掀眼皮就看到两只手腕上的红痕,想起每次元莞都会提起的诗词,她望了一眼关上的殿门,心口处一阵挣扎,起身往后殿而去。
  后殿都是些古书奏疏,平日里宫人小心打扫,并不会去翻动书册,尤其是古书一列,不小心碰了摔了,都会引起大.麻烦,故而无人敢碰。
  亦无人知晓皇帝将诗词放于此地。
  皇帝走近后,心中还在敲着鼓,站在古书前许久,灯火噼啪做响,烧了许久之后,她才如垂暮老人般慢吞吞地伸手,将那本诗词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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