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一黑子, 又取了一白子,正要落下, 却有一只骨骼分明,肌肤如玉的手从他指尖抢走了白子。
“玉质。”他抬首望向裴玉质。
四目交汇之际,裴玉质微微一笑,使得他一身悸动。
“子熙。”裴玉质一手托腮,一手落下一子。
一个时辰后,俩人都未能分出胜负来。
“便算是和局吧。”裴玉质站起身来,跨坐于素和熙腿上,继而吻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素和熙搂着裴玉质的腰身, 着迷地与裴玉质接吻。
裴玉质曾言从未与其师兄接过吻,亦从未云雨过,那么,他所拥有的早已胜过其师兄了。
他只不过是得不到裴玉质的心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这般自我安慰着,又顿觉嫉妒。
得不到裴玉质的心,当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被嫉妒驱使着,粗暴地折磨着裴玉质的唇舌,害得裴玉质双目含水。
但裴玉质并未抗拒他。
他尚且觉得不足够,稍稍推开了裴玉质,命令道:“自己将身上的常服剥干净。”
裴玉质颔了颔首,由于被素和熙死死地盯着,简单的动作竟变得手忙脚乱了。
羞耻,很是羞耻。
他分明早已染上素和熙的气味了,早已被素和熙品尝过了。
素和熙面无表情地道:“陛下笨拙至此,连黄口小儿都不及。”
裴玉质好不容易将身上的常服褪下了,竟又闻得素和熙道:“撑开来。”
他不想这么做,可怜巴巴地向素和熙求饶道:“子熙,子熙,子熙,你别欺负朕。”
素和熙硬着心肠道:“陛下不是想怀上臣妾的骨肉么?为何连区区小事都做不到?”
“朕……子熙……”裴玉质阖上了双目,忍着羞耻,依言照做了。
素和熙咬着裴玉质的耳垂道:“内里的颜色极是艳丽,陛下自己也瞧一瞧吧。”
裴玉质不得不睁开了双目来,入目的颜色确如素和熙所言。
素和熙淡淡地道:“陛下整副身体,由内到外都在引诱臣妾,臣妾若是不要陛下,陛下该如何是好?”
“朕不知该如何是好,朕想要子熙。”裴玉质直觉得自己如同无人问津的娼/妓,难堪得双目生红,却并未退怯,而是直白地向素和熙索求。
“对不住,孤不欺负你了。”素和熙到底心悦于裴玉质,舍不得裴玉质露出这副神情。
裴玉质怯生生地问道:“子熙发生何事了?子熙为何要欺负朕?”
素和熙并未隐瞒:“因为孤呷醋了,玉质……”
他抬指摩挲着裴玉质的心口:“你这颗心是属于你师兄的,孤想要得不得了。”
“心?”裴玉质发问道,“子熙的意思是朕心悦于师兄么?但朕从未心悦于师兄。”
这裴玉质是心悦于师兄而不自知么?
素和熙并不想再提及师兄,垂下双目,促狭地道:“孤不是说过不欺负玉质了么?为何玉质还撑着,是想让孤再多欣赏一会儿么?”
裴玉质慌忙收回手,通体泛红。
素和熙将裴玉质抱至御榻之上,喑哑着嗓子道:“让孤好生尝尝这儿的滋味吧。”
“嗯,教朕怀上子熙的骨肉吧。”裴玉质抬手捂住了双目,却闻得素和熙道:“孤接下来要做之事绝无可能教玉质怀上孤的骨肉。”
话音落地,素和熙低下了首去,品尝艳丽的软肉。
裴玉质从未被素和熙这么做过,霎时怔住了,紧接而至的感受让他手足无措。
素和熙安抚地轻拍着裴玉质的身体,少时,仰起首来,注视着裴玉质道:“陛下甚是合臣妾的口味,无论何处皆是好滋味。”
“可是,那儿……”裴玉质未及言罢,突然失声了。
太快了些,他尚且不及反应过来。
素和熙解下裴玉质的发冠,揉着裴玉质如瀑的墨发道:“玉质,还好么?”
裴玉质浑身战栗,须臾,才出声道:“子熙,教朕怀上子熙的骨肉吧。”
素和熙低下/身去,张口含住了裴玉质的腺体:“玉质,你该当知晓,惟有被孤彻底标记,你才有可能怀上孤的骨肉,可你一旦被孤彻底标记,你便再也无法与除孤之外的人云雨了。”
“朕自然知晓,朕只想要子熙。”尽管裴玉质已非之前醉心于修炼的修仙人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接受师兄之外的人。
师兄是与众不同的,师兄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他,师兄甚至因为他被肢解了。
且眼下他觉得很舒服,每每与师兄亲热,他都觉得很舒服。
素和熙向裴玉质确认道:“玉质已想清楚了?”
裴玉质坚定地道:“嗯,朕已想清楚了。”
素和熙却并未立刻标记裴玉质,而是给予了裴玉质片刻反悔的时间。
裴玉质情不自禁地催促道:“快些。”
素和熙目生怜悯:“玉质,孤的腺体万一不能被治好,你便要被孤糟蹋一辈子了。”
裴玉质正色道:“不管子熙的腺体能不能被治好,朕都只想要子熙一人。”
“可怜的玉质。”素和熙并未再给予裴玉质反悔的时间,张口咬下了裴玉质的腺体,与此同时,闯入了最深处。
一时间,裴玉质神魂尽失。
而今的感受与先前的感受截然不同,仿若连魂魄都被注入了师兄的气味。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唤“师兄”的冲动,不住地唤道:“子熙,子熙,子熙……”
素和熙凝视着裴玉质,心道:玉质,孤怕是再也离不开你了。
第27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二十六)
良久, 裴玉质稍稍寻回了意识,接着抬手覆上了自己的肚子。
这肚子甚是硌手,他瞧着突显出来的轮廓, 低声道:“朕看到子熙了。”
裴玉质此言并非调/情,仅是单纯的叙述。
裴玉质分明正被自己糟蹋着, 却依旧是一副纯洁无垢的模样。
素和熙很是心疼,抬指摩挲着裴玉质的眉眼。
裴玉质顺势用面颊蹭了蹭素和熙的掌心, 继而发问道:“不知朕是否已怀上子熙的骨肉了?”
素和熙叹了口气:“你纵然能怀上孤的骨肉, 但你不怕怀孕与生产之苦么?”
裴玉质坦言道:“朕尚未考虑过这一问题, 朕现下所想皆是如何留住子熙。”
素和熙直截了当地问道:“玉质为何这么想留住孤, 是因为孤与师兄有几分相似么?”
“子熙与师兄……”眼前的素和熙便是自己的师兄, 自然是生得一般样貌。
但若是这么回答,会更进一步让素和熙认为其被自己当做了师兄的替代品吧?
该如何回答,方能不让素和熙误会,又能不撒谎?
裴玉质正思忖着,忽而闻得素和熙苦笑道:“孤小鸡肚肠, 总是呷师兄的醋, 教玉质为难了。”
“子熙并未为难朕。”他向素和熙申明道,“子熙并非师兄的替代品。”
连自己与师兄有几分相似都回答不了, 裴玉质的申明当然没什么说服力。
素和熙换了话茬,柔声道:“累了么?歇息吧。”
裴玉质摇首道:“不累,不想歇息,子熙多给朕一些,让朕尽快怀上子熙的骨肉吧。”
素和熙无奈地道:“并非孤多给玉质一些,玉质便一定能怀上孤的骨肉。”
“子熙多给朕一些,朕怀上子熙的骨肉的可能性便会大一些。”裴玉质忧心忡忡地道,“原本朕想请太医为子熙诊治, 但朕又怕被严太后知晓,会闹出什么事端。朕已命人秘密去民间探访名医,望能治好子熙的腺体。”
腺体遭到损伤之际,诸人待自己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嘴脸教素和熙愤怒至极——幸灾乐祸的嘲笑,惺惺作态的同情……连父皇与母后都对他变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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