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笑了笑。
一只白猫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蹿上了桌,圆滚滚毛茸茸的,喵呜一声,跳到了谢连溪大腿上。
“女儿~”谢连溪直接无痛当爹,刚想伸出手摸一把,白猫径直跳到了我腿上,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窝在那不动了。
谢连溪满脸震惊加不爽:“我去。”
他耸了耸肩,还记得我开头那一茬,“看吧。不招人爱体质,连只猫,还是我自个儿伺候的都不鸟我,别说异性了。欸,话说回来,安越这人是男是女啊?”
谢连溪把脸凑过来,一脸好奇。
我揪了他一把,这人应该是天天家里躺,原先在校的时候的那一身肌肉都退化得差不多了。听到他这么说,我算是放心了。
我不知道安越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他很奇怪,现在有个现成的例子摆在这里,而且前一世的席霆也是在见到安越之后才不对劲的,如果我守在谢连溪身边,避免他和安越见面,说不定可以改变什么。
他痛得夸张地嗷嗷叫。
“别好奇,喜欢你的纸片人美少女去。”我一把推开他的脸,松了口气,心情好了些。
30、
毕业后是没多少联系,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沈策和骆以州不知道什么时候遇上了安越,我厌倦他们成为那些我最厌恶的人里的一员,实在是生不出主动联系的心思。
谢连溪平时不太着调,又不喜欢户外活动,住的地方离得比较远,又是旧人,相聚在一起免不了谈论及往事,我最讨厌这样怀旧的口吻和氛围,人都不在了,物是人非了,还惦记着那些过去做什么?
所以我其实来见谢连溪,是有些抵触心理的,不过一想到后期谢连溪那副为了安越要死要活的态度,我就觉得心梗至极。
……还是来吧。
这大傻子爱上安越后啥也不管,猫还是沈策给他喂的。
看着现在的谢连溪,我心里很是宽慰,撸他的猫,吃他的糖,还霸占了他的床。
晚上,天空亮星星了,谢连溪从挂着“书房”这个招牌的游戏室里走出来,拖鞋也不穿,惺忪着睡眼,一脸疲倦地拖着身体,像个游魂似的走路,抱着抱枕一头往床上栽下来,床蹦跶弹跳了几下,安稳了,他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就那么趴着闭上了眼睛。
而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我,一下子弹跳起来,嘴里尖叫:“啊啊啊————”
我:“……”
我面无表情,打开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放给他听:“你要住这啊,可以啊可以——哎,你他妈这人打游戏怎么这么菜啊,能不能别逼逼,哈/批,看前面啊,你他妈的瞎啊,我怎么就匹配上你这么个队友,我敲,看前面啊!!左边有埋伏!!——”
谢连溪:“……”
31、
我再三叮嘱谢连溪不要随便出门,不要——,不等我说完,谢连溪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向我指着他的游戏室和一房间的手办和我保证,他真的是一个纯正的家里蹲宅男。
我不得不信。
家里的管家告诉我,最近纪涯在为不久后的聚会忙活着,不经常在家。
这是个机会,时间紧急,我选择相信谢连溪。
我以要查找重要资料为由打开了那间书房,这个场所我比较熟悉,它经常配合我和纪涯来演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温馨画面。
前一世纪涯就是在这里的办公桌里面拿出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可以根据这个来判断,现在这个时间点,究竟有哪些人已经和安越搅合在了一起。
这还多亏了我哥那个收藏癖、控制狂的性格。
32、
因为纪涯在纪家积威甚重,他的书房除了他自己以外,一般没人敢踏足。
当然,安越可能除外。
我把书房的门尽可能摆成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防止纪涯突然回来一开头就识破我进了他书房的事实。书房里成排的书架倒是勉强可以遮掩几番,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躲在那里了。
我环视了几圈,努力克制住呼吸声,在办公桌后蹲下/身来,那里有着不少抽屉,全都没有上锁。
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那一天纪涯究竟打开的是哪个抽屉,越想脑子越混乱,我掐了自己一把,深吸口气,从头开始一个个打开,里面好几个都装着乱七八糟的文件,我不敢乱翻,心里有些焦急,虽然明白是自己吓自己,却无法控制住情绪。
好在躺在空荡荡抽屉里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拿起来那一小管黑色细玻璃、用白色塞子塞住的东西,辨认着上面的英文字母,皱着眉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放了回去。
虽然这东西所带来的信息很劲爆,但却不是我要找的。
纪涯平时一副深藏不露的架势,对我根本没什么人情味,如果他嗑药磕死了,我想必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这居然是一支具有精神紊乱以及致幻作用的毒品?!
我继续翻着东西,忍不住想:纪涯……疯了吧?
我压下心里头的震撼和恐惧,手指迅速地拉开了右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显眼地放着一封情书、一条项链……我顿了顿,因为我没看到那枚袖扣,再看也依旧是没有。
……难道这个时间点,骆以州还没来得及送安越袖扣?
我沉思着,手指搭放在抽屉上,依旧是蹲着的姿态,我的目光在各个抽屉的锁眼上滑过,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为什么纪涯不锁起来?
33、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想起身钻到旁边书架里去根本没有时间,那种行为放到现在只是在自投罗网。
我心跳如擂鼓,豁出去了一般藏进了办公桌下面,尽可能地往里缩,抱住膝盖,听着走进来的脚步声,一时之间分不清是心跳声大,还是脚步声更大,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肺部缺氧,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屏住呼吸很久了。
我期待来人只是取桌面上的文件,只是偶然有急事回来一趟,不会待多久。
但来人一只锃亮的黑皮鞋前端斜过桌子边缘,扎眼地落在我的视线里。
来人寂静无声,偶有文件的摩擦声异常刺耳,但那明明其实很轻。
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颤抖了一下,捂住了嘴。
在我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那只皮鞋忽地从我视线里移开了。
接着传来离开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嘎达声响。
我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某一点出神,直到喉咙里的那口气缓缓呼出来,并且渐渐找到呼吸的节奏后,我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用疼痛试图来让自己保持理智。
外面一直没有动静,我撑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起来,钻了出去。
在钻出去的过程中,我看到办公桌下有一小颗亮晶晶的东西,就放在桌子的边缘旁,很不起眼,如果不是对着窗户反光,我可能还不会注意到。
我伸手去捡起来。它落在我的指甲里。
——一枚隐形摄像头。
我撑在桌面上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抬起了头。
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立刻抵住了我的额头。
眼前是纪涯拿枪对着我,眼神极冷的画面。
34、
难以言说的恐惧摄住了我的心神,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上一篇:毒舌顶流是小结巴
下一篇: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