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酸溜溜,趁着众人不注意,他轻轻摸了一下颜惜宁的手背:“好看吗?喜欢看吗?”
颜惜宁嘿嘿笑了两声:“好看呀,喜欢。”能在这里表演的歌姬各个身怀绝技,他坐在旁边身临其境,视觉和听觉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姬松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加大力气捏了捏颜惜宁的手。颜惜宁吃痛诧异回眸:“嗯?”
然后他就看见了姬松往他碗里夹了一个大蟹腿:“别光顾着看,吃点东西垫垫肠胃。”
颜惜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容川。”
姬松夹给他的蟹腿是海蟹的腿,一根有三寸长一寸粗。只要微微侧过蟹腿,就能将壳中洁白的蟹肉抖出来。
颜惜宁太喜欢吃这种螃蟹了,一大口肉的感觉太满足了。然而当他想要大快朵颐时,他发现这种蟹腿一人只有一只。他已经吃了自己的那份了,如果再吃了姬松的那一份,那姬松就吃不到了。
想了想之后,他将蟹肉一分为二。然后夹着一半蟹肉放到了姬松碗中:“一人一半。”
平远帝一直在关注着台下姬松夫夫的互动,和其他皇子王妃们矜持自傲不同,自从上菜之后,这两人就没停过嘴。平远帝觉得若不是在场的人多,这两人还要互相喂一下饭。
平远帝笑着对皇后说道:“你看老三那两口子,成婚这么久了,还如胶似漆。”
皇后乐道:“这是好事啊。”顿了顿之后她有些遗憾:“若是惜宁是女儿身,只怕现在已经有喜了。”
听到这话平远帝表情有些不自然,片刻后他唏嘘道:“这就是命啊,不可强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顿巴面色红润看着已经微醺。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尊敬的皇帝陛下,多谢您的盛情款待。我们辽夏勇士准备了几个节目,想献给大家。”
平远帝笑道:“哦?”
顿巴拍拍手:“辽夏勇士们,向楚辽陛下展示你们的力量吧!”
话音一落,殿外传来了男人们的呼喝声,随即数十个辽夏壮士手握火把手握长刀冲入殿中。他们赤着上半身,露着精壮的身躯。火光下,他们的皮肤上不知沾了水还是抹了油,看起来像是在反光。
随着呼喝声响起,辽夏勇士们亮出了雪亮的长刀。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在殿堂中为大家表扬了一场原始夜猎的场面。
看多了歌舞表扬,猛不丁来上一场真刀真枪的全武行,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原始的荷尔蒙气息迎面而来,一时间颜惜宁感觉自己的热血也沸腾了起来:“真不错!”
姬松笑了:“这不算什么。”若是将来有机会,他要带阿宁去炽翎军中看看将士们出操的时候,千万人齐刷刷挥动兵器,那才叫壮观。说一声气吞山河不为过。
突然间姬松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抬头看去,只见顿巴对着他阴恻恻笑着举起了酒杯。
一场夜猎结束之后,殿中掌声如潮。大臣们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确实精彩。”
顿巴站起了身对着平远帝行礼:“方才的夜猎是我辽夏的传统歌舞,然而美酒美食只有歌舞助兴稍显逊色,我愿派出我部下勇士,同楚辽勇士比上一比,给诸位助助兴。”
姬松眼神一凝,来了,顿巴想要在这里找回场子。楚辽人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传出去就变成:堂堂楚辽泱泱大国,竟然没能打赢辽夏的议和使团。
然而楚辽若是不应战,传出去更难听。平远帝深知这个道理,于是他微微颔首:“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朝臣中传出了“比”的声音,平远帝笑道:“那就比一比吧。”
结果辽夏派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个身材瘦弱的青年,风一吹就能吹跑他。顿巴扬声道:“这位勇士名为乌朱,他虽然没有健壮的身躯,但是他有辽夏最聪明的头脑。他精通术算,不知楚辽哪一位勇士愿意同他比一比?”
听到这话,户部的官员们跃跃欲试。说句不谦虚的话,能进户部的人都是术算高手,户部堆成山一样的账册就需要他们没日没夜的计算,误差不能超过一厘。
若是能在平远帝面前赢了这人,加官进爵都是轻的。可是……如果输了,头顶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想到这点,官员们冷静了许多,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片刻后,官员那边传出一道清朗的声音:“下官愿意一试。”
颜惜宁循声看去,哎哟,熟人,这不是颜子越么?
颜子越神清气朗,站在乌朱身边犹如芝兰玉树。就连颜惜宁都得承认一件事:“真不错啊。”
姬松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他最喜欢这种场面。”
平远帝赞赏道:“子越对乌朱,不错不错。”其实颜子越不想冲喜之后,平远帝对他一度有意见。然而看在颜伯庸的面子上,他还是对颜子越留了一些颜面让他进了吏部。
这次颜子越能主动站起来,一方面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学识,另一方面是想让平远帝对他的看法转变一些。
平远帝环视了一圈:“比试的人有了,哪位爱卿出个题啊?”
话音一落,傅衍之站了起来:“启禀陛下,老臣最近得了一些精妙的术算题,因此斗胆想让两位解一解这些题。”
傅衍之是当世大儒又是帝师,他的名望摆在这里,断不会徇私舞弊。颜惜宁偷偷夹了一块肉塞到口中:“老傅可以啊。”姬松哭笑不得:“声音小些。”
太监们搬来了两张案桌,颜子越和乌朱两站在案桌后,后方放着纸笔供两人计算用。傅衍之先问了几题,颜子越和乌朱两验算后几乎同时给了答案。
见到这种场景,傅衍之准备放大招:“此题有些难度,两位听清了。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
颜惜宁差点被牛肉呛到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听到经典的鸡兔同笼问题。太没劲了,怎么没上水池送水问题呢?
此题一出,颜子越和乌朱两闷头计算起来,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额头上渗出了小汗珠。乌朱更是面色发白,他紧锁眉头,手中不停又画又写。
朝中的大半朝臣沾着水酒在桌上算了起来,颜惜宁扭头一看,只见姬松也皱着眉在计算。他噗呲一笑:“算出来了吗?”
姬松擦擦桌上的水渍:“有些难。”
颜惜宁随口说出了答案:“你带进去看看是不是这个?”
姬松将颜惜宁说的答案放在原题中算了算后,他惊讶地抬起头:“你算出来的?”难道阿宁以前看过这道题?
颜惜宁已经不太记得鸡兔同笼的答案了,因为这道题变形太多了。但是这是一个两元一次方程,简单算一算就出来了。他沾着酒水在姬松面前写下了这道方程式,一边写还一边解释。
姬松何其聪慧,没一会儿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他刚想张口夸一下颜惜宁,就听身边传来了姬椋的声音:“哎哟?算出来啦?太傅,你的问题已经被我们的容王妃解出来了。”
颜惜宁和姬松扭头看向姬椋,眼中都是哀怨,姬椋这个大喇叭真会找事。颜惜宁好想把面前的牛肉盘子拍他脸上去,他咬牙切齿:“二皇兄,我谢谢你了啊。”
偏偏姬椋根本没意识到颜惜宁的窘迫,他扇子一展灿烂一笑:“不用谢!赶紧结束术算比赛,本王还想看下一场比试。”
听到姬椋的声音,傅衍之快步走向了颜惜宁的方向:“嗯?让老臣看看。”当他看到桌面上模糊的酒水渍后,他露出了和姬松方才同样的表情:“此题是……容王妃解出来的?”
颜惜宁头痛不已,此刻他好想把姬椋揪过来打一顿。然而傅衍之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此刻只能希望傅衍之是个学霸,能理解他的XY。
等颜惜宁解答完,傅衍之双眼放光:“原来如此,妙啊!”
说着傅衍之对着平远帝拱拱手:“陛下,原来容王妃也是术算高手。能不能让他也一起参加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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