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乌斯!
段升到底是从床上起身了。这一次,是因为气恼。
还有委屈。
怎么会有这种雌虫?他给了尤里乌斯自己能给出的一切,换来的,却是对方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了其他人,离开家?!
如果是其他雌虫——段升不愿意这么想,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这里雄虫们习以为常的一个雌君、一堆雌侍的家庭环境,哪怕平时上班,经常因为他只有尤里乌斯一个伴侣而被同事们嘲笑,段升也不打算更改。
但是,这一刻,他心里的确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
如果是其他雌虫,这会儿,应该在高高兴兴、心怀感恩地“讨好”着自己吧?
他要的真的不多。段升没有大部分雄虫那样血腥残忍的爱好,他仅仅保留着地球宅男的小偏好,想看尤里乌斯穿上他的军部制服,再在自己面前一点点脱下来而已。
雄虫深吸了一口气,翻过身,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过了会儿,他又一骨碌爬起来,走到家门口,将家门锁上。
“不想回来的话,”段升自言自语,“那就不要回来了。”
门外,尤里乌斯听到“咔哒”一声。
他身体微微颤动。
没错,走出家门之后,他其实并没有上飞行器。
理智上,他知道段升说的没错。而且,过了这么长时间,街道上的鞭刑,大概率已经结束了。
可是,还是有一股不知名的欲望驱使着他,让他想要做点什么。
原本,对段升的感情,正在与这股欲望斗争。
可现在,身后响起的锁声,正告诉他,他好像没有第二条路好选了。
尤里乌斯轻轻叹一口气,到底迈步离开,再度登上飞行器。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溜了溜了
第239章 星际虫族(5)
前面耽搁了一通, 再出门的时候,街上的拥堵已经消失了。
长街寂静。尤里乌斯设置了自动驾驶,随后靠在座椅上, 静静看着前进的方向。
虽然离开家门,但说实在的, 他并没有想好待会儿要怎么做。
哪怕真的再度遇到那对雄虫、雌虫呢?尤里乌斯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会这样,只能说明那个雌虫被虐罚的时间极长, 极久。联想到雌父的一身暗伤,尤里乌斯的心绪登时沉下。
他觉得担忧。
沉寂片刻后,尤里乌斯还是打起精神, 决定先不管这么多了,还是继续往前吧。
如果没有遇到他们, 说明段升说的没错。他的确不该“多管闲事”, 回去以后, 好好和段升道歉。
如果遇到了。尤里乌斯抿了抿嘴巴, 脑海里顿时冒出许多想法。其中一条, 是:就算救人,也不能直接上手。对,我可以假冒其他身份,让那个雌虫被我“挟持”。
他的思路一点点变得清晰。接下来一路, 尤里乌斯都在完善这个计划。
不过, 当飞行器拐入之前见到那一幕的长街,尤里乌斯还是失望了。
果然不在。
飞行器盘浮在空中,尤里乌斯看着路灯下的血迹。
他像是听到了那个陌生雌虫的哀嚎。而这不是他的错误, 相反, 他只是遇到了任何一个雌虫都可能遭遇的事情。相比之下, 尤里乌斯是多么幸运。
他因自己的幸运而愧怍。就在这个时候, 一辆警用飞行器留意到他,开了过来。
对方朝尤里乌斯示意,要他打开飞行器门。
尤里乌斯眉尖一拢,照做。
两个穿着制服的雌虫从对面飞行器上下来,冷冰冰地问尤里乌斯:“你在这里做什么?”
尤里乌斯一怔。
电光石火的工夫,他心跳猛地跳动。
奇怪——他意识到,太奇怪了。如果忽略掉前面的事情,那这儿只是一个普通的街道,普通的路灯,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停留?
除非有什么状况,让这里变得不再“普通”。
尤里乌斯的心跳越来越剧烈。他有了一个猜测,不过,他不会在两个警察面前说出口。
他平静地回答:“飞行器的导航设置错了,我正在重新设置。”
警察狐疑地看他,一个进入飞行器,查看控制台。另一个继续盘问尤里乌斯,问他:“你要去哪里?”
尤里乌斯回答了晚上去过的餐厅名字,解释说,自己和雄主之前在那里用过餐。回家以后才发现,有东西被落了下来。
警察“哦”了声,接受了这个答案。
他们没问尤里乌斯要更多理由。比如,他为什么是独自去取。对虫族们来说,雌虫干活儿,雄虫在家里躺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恰好,前面查看控制台的警察也从飞行器上下来。
他朝同僚点了点头,肯定了尤里乌斯之前的说法。从飞行器上的记录里,能看出他之前去了什么地方。
“不要在这里多待了,”两个警察告诉尤里乌斯,“快走吧。”
尤里乌斯眼神晃动一下,问:“发生什么了吗?”
警察看他,尤里乌斯流露出一点担忧,说:“我的雄主在这附近工作。”
警察扯出一个隐约的微笑,说:“没事。”他们和尤里乌斯透露了,“有一个被惩罚的雌虫跑掉了,我们会把他抓回来,交给他的雄主的。”
尤里乌斯屏住呼吸。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听到了这个答案!
尤里乌斯心情激动。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遏制住了情绪变动。
“怎么会这样?”他嗓音抬高一点,表现出一个雌虫理应表现出的惊诧与愤怒,“他怎么能——”
“好了,”又有其他飞行器过来,警察准备去那边盘问,“快点去取东西吧。回家晚了,你的雄主也会更不高兴的。”
之所以是“更”,是因为警察已经默认,落了东西的尤里乌斯原本就会受罚。
基于此,他们给了尤里乌斯一个友善的建议。尤里乌斯点点头,回到自己的飞行器上,启动,离开。
一直到离去很远,他的心跳才慢慢平复。
雌虫的眼神一点点冷静下来,心想:他伤的那么重,能逃去什么地方?……我要去哪里找他?
还能找到他吗?
……
……
无独有偶。在尤里乌斯思考雌虫去向的时候,不远处的小巷中,有人正在观察他。
越无虞说:“是之前在在餐厅看到的那个——”他停下来,还是很难把“虫”字说出口。
观澜“嗯”了声,目光落在飞行器上。透过玻璃,看着其中的尤里乌斯。
他从尤里乌斯身上看到:经过半晚上的找寻,尤里乌斯最终确认自己没办法找到之前的雌虫。他失望地回到家里,又在家门口站到第二天中午,终于被允许进入家门。
那之后,他和雄虫有了一点点争执。准确地说,是段升在生气,尤里乌斯在退让。
段升反复质问尤里乌斯,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尤里乌斯否认,段升心头的怒意却越来越浓重,说:“我已经对你很好了,你到底还有哪里不知足的?”
说:“有多少人想成为我的雌侍,可我只想要你一个!”
说:“我对你太失望了——跪下,尤里乌斯。”
尤里乌斯的身体猛地一抖,难以置信地看向段升。
对雄主下跪,对绝大多数雌虫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也的确是尤里乌斯第一次听到。
迎接着他的目光,段升没有丝毫改口的意思。
他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让尤里乌斯知道他错了。
眼看段升不打算改口,尤里乌斯到底缓缓地弯下膝盖。
他跪在地上的一瞬间,哪怕是作为旁观者的观澜,都觉得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时间回到当下。街边的小巷中,没有段升,只有观澜和越无虞,还有不远处的雌虫。
观澜眼睛眨动一下,没说太多,仅仅简单道:“他或许能帮忙。”
越无虞惊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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