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念叨了一会儿后,顾庆涯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报纸上的那些内容,尤其是周明言回国以后的遭遇,好像是撰笔人亲眼所见般。
“你看出来了?”
“顾君,这难道是周明言认识的人讲得不成?”
“或许吧,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能活下来,什么事情都肯做的。”
不要说把周明言的遭遇说出来,就是把自己的事情都说出来,也无所谓。
顾玠说的赫然就是当日跟周明言一起逃跑的范培之,周明言没吃过苦,顾玠又有意为难,两人逃了几日,他便吃不消了。
范培之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周明言又是少爷脾气,两人不合之下,当即就争吵了起来。可周明言的身份跟从前天差地别,争执之间,范培之又想起从前周明言让人针对他的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周明言身上仅剩的钱都被范培之抢走了,还被对方毒打了一顿。
可惜范培之自己剩下来的钱和从周明言那里拿来的钱也仍然不够他花的,没过几个月,他的口袋就空了。
这时恰好看到报纸上在刊登周家的消息,范培之便化了名,联系上了一位记者,将有关周名言的消息卖了出去。当然,说到周明言偷戒指那里,是范培之为了增强故事性有意栽赃的,他心里想,反正他也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添一句,也没有减一句,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也不关他的事。
报纸刊登出来后,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戒指一事指的是王太太,于是那天聚会上早早走掉的人过后又跟王太太和胡小姐打听了一番,得知确有此事后,纷纷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还好,像这种祸害,被大家早早知道了真面目。
纣繁在顾玠出国那天特意赶来送了一程,他还另外又给顾玠和徐连置办了许多东西。
因为都已经收拾好了,让他再带回去也不大妥当,顾玠就收下了。不过他在船上的时候,还是给曲芮写了一封信,让对方代自己回个礼。
隔壁府邸骤然离开了两个人,对于纣家来说,也没有什么妨碍。不过几天光景,又是迎来送往了一大批朋友。
纣繁家门前的那只狗每逢来人时,都要极力地吠上一阵。
一晃眼,半个月多就过去了,船也快登岸了。
徐连刚开始还好,待得久了晕起了船,整天胃口也不好。脸上才养出来没多少的肉,这段时间又消下去了许多,其仪在旁看了都心疼,更何况顾玠。
“早知你这么晕船,宁愿多费点时间走陆路,也不带你走水路了。”
等上岸了我就没事了。
眼下人都已经在船上了,顾玠知道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有希望剩下几日船能顺风些,早日到达。
因为徐连不太好过,余下几天顾玠也不怎么出门,顾庆涯很是体谅,还来看过徐连一回。见到人瘦了一大圈,他也是颇为担心。
幸而海上的风遂得人愿,他们比预期提前了两天到达。
顾玠看徐连站在地面上,人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总算是放下了心。
“我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有段距离,你这些天都没休息好,不着急赶路,我先去租个房子,等你休息好后我们再出发。”
顾玠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徐连,自然是万事以对方为先。
顾庆涯怕顾玠忙于照顾徐连,其仪在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难免不方便,也就一同留了下来。
他们先前到国外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习,就算是朋友之间的约会,也少有到外面来的时候。
趁着这个机会,在徐连好得差不多了以后,顾玠就带着对方到处玩了玩。顾庆涯回家的半年也不是白过的,他有着留学的经验,想找一份工作也简单,手头上积攒了不少钱,不是大的花销,这样在国外转一转也是很够的。至于住房费用,顾玠全都代付了,他心里知道,若非不是担心他们,顾庆涯也不会留下来。
出去玩的时候,刚好碰着街头有照相的,顾玠便雇了对方跟了他们一段路,拍了好几张照片。
徐连没有照过相,初时还有些不自在,等过后看到了相片,又后悔没有多照几张。
他尤其喜欢跟顾玠站在一起的那一张,每日里都将照片贴身带着,晚上睡觉不小心掉下来才被顾玠发现这心思。
“等我们到住所后,你若喜欢的话,咱们再去多照几张。寻常男女朋友恋爱或者结婚,都会特意照一张出来。”
他不提后面一句还好,提了后面那句,徐连又不好意思起来。
如今徐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了精神,其余的事情自然重新琢磨了起来。大半夜的时间就这样的消磨了,第二日比寻常晚了半天才起。
顾玠原本住的地方是一处单人公寓,现在又添了两个人,他在动身之前,就央托了朋友另找一处房子更大的。最后定下了一间带后花园的小别栋,主屋有两层,还宽敞,门前更是种了不少牵藤花,夏天开满了尤其漂亮。
顾庆涯跟他来看过一回,直说以后大家约会,可以把地点就定在这里了。
这种没有外人在的楼宇,住起来的确很方便。
徐连跟其仪一开始来到这里,看到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很惊奇,现在渐渐也就适应了。
由于徐连不会说话,打手语也可能其他人不能明白意思,所以他要是一个人出门的话,一定会带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方便随时跟那些外国人沟通。
就这样,顾玠在国外又待了一年。
这一年中,他经常会带着徐连到处走动,后者当真结交了几名好友。且他现在的语言组织能力也十分出色,前段时间顾玠拿他写的一篇文章去投了稿,直接就被录用了,还赚了不少稿费。
与此同时,顾玠给徐连申请读书的事情也有了结果。徐连自己选了文学专业,只要通过院内考试,就可以被录取。
开春那天,顾玠跟徐连收到了好消息,等再过一个月,两人就能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了。
顾玠在给曲芮的信中将这件事告诉了对方,一年当中,除了曲芮会寄信来,纣繁也时常会写信给他们。
言谈里面也没有太过亲密,就只是寻常朋友的问候。不过有一桩事,倒让纣繁感到唏嘘不已,在信里也跟顾玠和徐连说了。
原来是去年冬天的时候,纣繁在街上恰巧碰到了王太太和胡小姐,看两人神情不对,多问了一句,这才知道王太太出门时候手里拎着的小皮包竟然是被人抢了去。
“那包里有我今天的赌资,还有要送给朋友的一条手链。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账王八犊子,竟然抢了我的东西去。”
王太太显然是气狠了,洪方镇多年来也是治安有方,哪里出过这种事。出门的时候还是高兴的,眼下气得咬牙。
纣繁跟胡小姐一起宽慰了对方几句,三个人都不成想,那偷东西的小贼竟然当天就被抓了,并且他们得知对方的身份以后,都大吃一惊。
原来是已经离开洪方镇多时,一直没有音讯的范培之。
王太太和胡小姐不清楚一年前那宗钻石戒指背后的官司,纣繁却是一清二楚。
当日范培之有意诬陷徐连偷窃,结果兜兜转转,自己竟然成了小偷,还又偷到了王太太身上。
纣繁没有在信中写明范培之的下场,但王太太不是一个软柿子,抓到了人,哪里还会放过对方。
还有另一件事,纣繁没有告诉顾玠,那就是范培之在被抓住不久后,他还遇到了周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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