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因为经验要比顾祈少,输了对方一局。她也不生气,只是跟顾祈约定明年一定会跑赢对方。
但第一局最后的赢家并不是顾祈,而是大皇子妃,葛月徽。
不是顾祈存心相让,是对方真的有这个本事。
第二局是顾玠赢了。
第三局是徐连,不过他的马看上去似乎又有些问题。结束之后,顾玠让御马监的人将流萤牵回去检查了一遍。
“徐公子的马没有了,那还怎么比啊?”五公主出声。
原来是他们三个人赢了以后,大家纷纷起哄,让他们再比一次。
现在徐连没了马,可不就是比不起来了吗?
这也不是正经的比赛,都是兄弟姐妹在一块玩,顾玠就道:“小连骑我的马,我骑大皇兄的马就行了。”
“这个法子好,大皇兄,你就割爱一下吧。”
“没问题,安怀,去牵马。”
由于这次只有三个人,事先商定要跑五圈,看最后是谁第一个到达终点,谁就取得胜利。
刚才混战的时候,大家还可以动个手,这回约定了不准动手,一切都看御马技术。
商议过后,葛月徽、顾玠、徐连三个人就重新上了马。
跑第一圈的时候,还看不出差距,第二圈的时候,葛月徽的马要稍微落后,第三圈是顾玠的马落后了一点,等到第三圈,三个人追得非常紧。
那边在看着的人一时竟然猜不出到底谁会赢,五公主说是大皇嫂,两个皇子说是顾玠,还有说徐连的。顾祈问顾清濯,顾清濯正待开口,场上突发变故。
飞火不知为何,前蹄高高扬起,如果不是徐连的马术好,整个人都已经在极速冲击下被甩了出去。
可没有被甩出去,情况也不容乐观。
跟上次顾玠落马一模一样的情况又发生了,只不过这回飞火的情况更严重一些。
顾玠眼看着棕马带着徐连狂奔不前,已经超出了马场的范围。马场就势造成,一面靠山,那马狂性大发,竟然就此闯了进去,徐连抓紧了马鞍,想要让飞火冷静下来,可收效甚微,反而是将自己的力气用尽,在飞火又一次扬蹄时,从马背上直接摔了下来。
“小连——”
顾玠在飞火发狂的时候就已经驱马赶了上去,徐连落下马的时候,他瞳孔放大到了极限,无数记忆终于冲破屏障,就此复现。
顾玠跳下了马——
地势并不险峻,可有一个陡坡。顾玠紧紧地抱着徐连,目光带着偏执的疯癫与恐惧。
顾清濯那边在变故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赶快过去了。看到顾玠跳马去接徐连,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
“宿主不要啊!”
939刚一上线,看到的就是顾玠从马上跳下来,将徐连接住的那一幕。与此同时,它当初帮顾玠封存住的一部分情绪也全部回到了对方体内。
当初它绑定了顾玠,发现徐连的死对对方的影响太大了,它怕顾玠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就在对方的同意中替他封存了部分的情绪。没有那部分情绪,顾玠尚且对徐连如此在意,现在那部分情绪回来了,连同当日徐连死亡的模样,在两人停下来后,顾玠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
隆冬时节,福安城顾府添了一名小公子,父母为他取名顾玠。
顾夫人在怀顾玠的时候发生了些意外,导致对方自出生以来,身体就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差。从小到大,汤药不断,全家精心呵护着,生怕他有什么意外。
顾玠三岁的时候,顾府世交徐家也添了个孩子,名叫徐连。
徐大人跟徐夫人都是守家卫国的大将军,徐连满月没多久,徐大人就带着对方去了关外。从小在关外长大的徐连跟金尊玉贵养大的顾玠毫不相同,前者活泼、朝气蓬勃,后者温润,沉敛。
顾玠十九岁,家中的兄弟姐妹都已成家,只有他由于身子太弱,大夫说要再多调养几年才好成婚,于是他就这么耽误下来了。
顾玠本身对于男女之事就不怎么感兴趣,长到十九,连情窍都未开,对此也就很无所谓。
时值徐善斋胜仗归来,他膝下唯一的孩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就已经取得了一番成就。徐连同父母率领大军归来,百姓夹道欢迎。
顾玠随了兄长一起出来喝茶,恰恰在茶楼之上,靠近窗边的位置,被抬头的小将军一眼看见。
他只穿了一件极普通的月白色衣裳,布料上甚至连纹饰都没有,可偏是如此,衬得他遗世独立,高不可攀。
听见楼下的动静,微侧过脸,却又是绮丽夺目,摄人心魄。
“那是徐伯父,你身体不好,很少出来,不认识也是正常的。他身边就是徐伯母,再往后一点是他们的儿子,徐连。”
“父亲跟徐伯父交好,这趟回来,拜谢过皇上后,他们必定会登门拜访。”
顾朴生跟顾玠一一介绍了遍底下的人,顾玠却只是看过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咳咳。”咳嗽了两声,顾朴生连忙就给他拍了拍背,皱着眉头说了一通。
“叫你昨夜吹风,若是让娘听到了,一定担心死了。”
昨夜起风,他贪凉没关窗户,今早起来便是如此。
顾玠笑了笑,讲话的声音斯斯文文,跟顾朴生那种粗枝大叶的样子不同,像是精心养护的花朵。因为咳嗽的那两下,脸也微微白了一点。
“刘大夫给我调养了这么多年,都说我的身体已经比从前好多了,只是有点咳嗽,兄长不必如此紧张。”
他不说还说,一说顾朴生立刻就又瞪了他一眼。
“我能不紧张吗?你从小多病,身体跟常人不同,简单的风寒都能要了……”
顾朴生讲话像个武夫,模样也跟武夫一般粗犷,可他却是个读书人。
也是太过担心顾玠,话赶话,才会如此。他连忙止住了最后三个字,让小二把顾玠的茶换成了热水,喂给他喝了两口。
“今后睡觉不许再开窗了,要是觉得热,就让下人给你在旁边打打扇子。”
其实顾朴生对顾玠觉得热是有些欣慰的,顾玠十七岁之前,夏天热得没边,家里每个院子都得要不少冰,唯独顾玠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他常年手脚冰凉,根本就感觉不到热。
顾玠身体差到吹一点风,淋一场雨,很可能就要大病一场。要不是家里人一直坚持给他四处延请名医,说不定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这回只是咳嗽了两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喝过茶水,又买好了东西,顾朴生带着顾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刘大夫给对方诊了个脉。
“小公子着了凉,没有什么大碍,这几天注意保暖,再喝几副药就可以了。”
“兄长可是听见了?”顾玠弯了弯唇角。
“念在你这回不严重,我就不告诉爹娘了。”
“多谢兄长。”
兄弟俩没有说几句话,顾大人就派人来让顾朴生过去。徐连一家打了胜仗,皇恩浩荡,几日后要在宫廷里摆一桌宴席,让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进宫去参加。
顾玠对这些事一贯不在意,也就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他屋子里古玩书画尤其多,还有各地的地理志。身体原因出不了远门,顾玠闲时就喜欢看这些书打发时间。
家里人知道他喜欢,在外面碰见了就要给他买回来。从前只有父母和几位哥哥姐姐,后来又多了几位嫂子同姐夫,就连比他小的妹妹们平时也都很照顾他。
顾玠被病痛折磨多年,即使如今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可瞧着仍有种病弱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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