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聪明了。
“金缪,你没吻过别人。”他笃定道。
金缪眸子微眯,“没人会像你一样把亲吻对象的嘴弄破。”
“我不会了。”雷勒修说,“你再让我试一次。”
雷勒修一只脚迈进了门槛儿,门帘响了两声,晃晃悠悠,他堵在金缪身前,像一堵墙,黑压压的压过来。
金缪指腹抵着他的唇,“收好你的牙,修。”
雷勒修紧闭上了唇,他紧张的模样惹得金缪发笑,他觉得雷勒修这执着的模样很有趣,这么轻易的就被他威胁了。
金缪每天陪练,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分布他都能回忆起来,彼时是对力量的判断,此刻却多了分别的意味。
他凑近了雷勒修的唇,轻轻在他唇上贴了一下。还真乖乖的没把牙露出来。
金缪顺着他唇角下滑,偏过他脸侧,到了他颈间,舔了舔唇,很久没开荤了,薄薄的皮肤下,他能闻到那诱人的味道,只要牙轻轻戳破那层脆弱的皮肤,他就能尝到那种滋味。
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雷勒修颈间。
肩头一紧,雷勒修扣住了他的肩膀,他抬起头,雷勒修看着他的脸,喉结轻滚。
他想亲近他,想拥吻他,看到他追上微微娅,他脑子里那根弦一下断了。
“金缪……”
原来雷勒修喝醉后还容易酒后乱性。
那个游戏里,金缪拒绝的请求,在雷勒修唇齿间实施了一遍,雷勒修醉得厉害,腿软,但那双眸子又很精神,金缪去洗了个澡回来,他才差不多消磨了下去。
金缪洗完澡回来,他又有火烧身的趋势。
“不回房间吗?”金缪问。
他酒好像醒了点儿:“给你擦点药。”
雷勒修的指腹没那么糙了。
擦完了药,他遮遮掩掩地拿着衣服挡着跑走了。
金缪没马上穿衣服,他看着桌上的药盒,片刻后,拿起来放进了抽屉里。
第二天早上,两扇门一起打开。
金缪和雷勒修同时从房间里走出来,四目相对,雷勒修的视线落在他唇上。
金缪:“看哪儿呢?”
雷勒修说没看哪儿。
中间一扇门推开,伊尔诺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他昨晚睡得沉,金缪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
昨夜的衣服还没洗,雷勒修端着水搓衣服,金缪坐在窗口,一条腿悬在窗边。
气氛古怪。
伊尔诺也不知道哪儿怪,想了会儿,发觉是安静得过了头。
这种气氛延续到金缪出了门。
“哥,昨天晚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伊尔诺问。
雷勒修抿了抿唇:“忘了。”
“昨晚很忙吗?”
“……嗯。”
农场这两天开始动工了,轰轰的声音不断,今天是个阴天,没那么让金缪讨厌,但下午一场雨下来,他浑身被淋了个透。
金缪回到家里,雷勒修不在,他去洗了个澡,再出来就看到了门口一把滴着水的黑伞,雷勒修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一顿。
“去哪儿了?”金缪问。
“出去了一趟。”他答了跟没答一样。
金缪看到他鞋上有泥,新鲜的。
雷勒修去了农场,下雨了,他顺路过去了一趟,正好和金缪错开,他到的时候,金缪已经离开了,他准备好了应付的说辞,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但金缪却没有追问下去。
“去洗个澡吧。”金缪说。
雷勒修:“嗯。”
他从金缪身旁走过去,脚下停滞,方向一转,朝向了金缪,撑着墙,拦住了他的去路:“昨天晚上……”
“又要道歉吗?”金缪兴味地扬起下巴,道,“你看起来还真像个惯犯。”
“不是。”雷勒修看着他的唇,说,“没有破。”
金缪愣了下,偏头嗤的一声笑了。
雷勒修有些耳热,还是面无表情的沉着脸,松了拦住他的手。
“今晚,”金缪走了几步,侧过脸,“帮我擦一下药吧。”
雨淅淅沥沥下着,昏暗的房中,男人衣衫半褪,一条腿曲着踩在床上,另一个人男人坐在他身后,指尖剜着药膏,擦在他狰狞的伤口上。
“过两天我会出一趟远门。”雷勒修说。
金缪:“去哪儿?”
雷勒修没吭声。
“不能说?”
“嗯。”
金缪就没再问,雷勒修说他会尽快回来,大概会去十天左右。
“伊尔诺知道吗?”
“早上和他说过了。”
“嗯。”
出远门——金缪记得,那个预知梦中,就是雷勒修在猎人大会前出的一趟远门,执行任务,让他失去了伊尔诺。
“你……”雷勒修问,“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金缪:“想听我说什么?”
雷勒修垂下了眼,眉间郁色萦绕:“你想说什么,都行。”
房中静了半晌,金缪背上涂抹好了药膏,他转过了身,“回来之后把门帘拆了吧。”
雷勒修说好。
金缪抬起他的脸:“别总低着头。”
雷勒修问他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吃的,穿的,或者配饰。
金缪之前有个戒指,被他当掉了。
“不用,尽快回来。”金缪道,他不缺那些东西。
雷勒修屈腿说好。
“牙倒是能控制好了。”金缪修长的五指插入他的黑发,“换成别的地方了?”
他抬起脚,踩了上去,并没有太用力,雷勒修浑身一颤,闷哼了声,用力捏紧了手中的盒子,咬了咬牙,狼狈低下了头。
“金缪……”
他握住他的脚踝,一把扯开,欺身而上,一手撑着了床,药膏滚落在床上。
金缪身体后仰:“这个要我教你吗?修。”
“还是你在偷偷回忆什么?嗯?”
第188章 心软
金缪体温常年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温度,纯血族没有人类的温热,他们皮肤苍白,嘴唇殷红,两颗尖牙能化作利刃,夺取人的性命,也能给人欢愉。
只要他们想,他们甚至能让对方愉悦致死。
他脚底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传达过来,雷勒修痛楚又难忍的拧眉,紧握着金缪脚踝的掌心发烫。
这本该是带点屈辱的,难堪的,但雷勒修却不觉折辱,大抵是因为金缪没落下多少力道,反使得这动作变了点味儿。
他听到如野兽般的喘息,片刻后,才意识到那来自自己的唇齿。
他一下屏住了呼吸。
金缪的好,金缪的坏,一切都在他脑海里交织,脑子里那根弦似绷到极致,给点刺激就能断了。
雨拍打在窗上,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雷声作响。
金缪的金发在夜里熠熠生辉,雷勒修想起了那一个雨夜。
欲望开了一个口子,便如潮水涌出,似要将他淹没。偷偷回忆什么?这间房里能让他回忆的,还有什么。
“金缪。”他的嗓音沙哑,心跳得比他任何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要快。
金缪阻止他继续靠近:“还没回答我呢,回忆了吗?回忆了什么?”
雷勒修喉结一滚,避开他的眼,说:“没有。”
“没有,那这是……”金缪慢条斯理道,“怎么回事?”
雷勒修额角一层薄汗浮现,青筋涌现。他似露出了防守最薄弱处的野兽,变得脆弱不堪。
雷勒修不习惯和别人近身,更不习惯别人对他的触碰,和人触碰最多的时候,就是他和人打斗的间隙。
暴露弱点是战斗场上最大的禁忌。
而他的弱点被金缪发现了,无从遁形。
“你想……怎么样?”
“和我说实话,想了什么?”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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