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他作为系统的身份。
元问渠手肘撑在桌子上,“唔”了声,道:“不告诉自然有不告诉的好处,如果说了,便会然让人觉得如有神助,怎么做都是有退路的,这样各方面就懈怠了,脑子就只想借助外力,遇事不会绞尽脑汁拼死一搏,自然也不会左右权衡,难免冲动之下做出错事。”
“这样就就挺好的。”
元问渠说。
元四四明白了,大概是避免让时重霜就觉得有了自己这个系统之后,就不思进取,只想靠他就能轻易登上皇位了。
不过想了想,元四四觉得元问渠想多了,他哪有那么厉害,他充其量只会提供一下遇到的人的背景而已,就像他仅仅也只是知道关州这地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以及陈微崖为什么会被贬谪到这里而已,再多的,他就不晓得了,也做不了什么。
元四四没多解释,只嘱咐元问渠:“你可悠着点,别总是让他犯险啊,不然一不小心……我找谁哭去。”
元问渠笑了笑,不知听没听进去,看着一旁听他们讲话不知所云的小净悬,见他不住地打哈欠,朝元四四挥挥手,就让他带着小净悬去隔壁,原本是时重霜的那间屋子里休息去了。
待他们离开后,元问渠已经饱睡,并无困意,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静。
那些装着货物的马车显然已经被劫走,大半被驶离了这里,只留下少数的人继续拖延着殿后。
这些绝非一般的村民,更是比一般的强盗还要厉害,毕竟这么大的动静,到现在为止,却连官兵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元问渠靠着窗户哼笑一声,抱着手臂喝茶,眼中浮现了然的神色。
看来是心照不宣了……
只是不知,那关州知府陈微崖到底对此知不知情?
大约丑时,时重霜提着个浑身血腥气的人从窗户跳进来。
彼时元问渠耐不住无聊,本只是假寐,谁知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真的睡了过去,连时重霜回来时闹出的动静都没有察觉到。
时重霜进来后没看到人,心下了然,将人手脚的绳子紧了紧,绑在柱子上,他并未叫醒元问渠,只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假寐,等着元问渠醒来。
期间一眼没看绑在柱子上半死不活的人。
——
翌日。
日上三竿,柳轻意意志模糊,浑身疼痛难忍,他手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才儿才想起来昨夜里他的手臂似乎被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给卸掉了。
他感到无与伦比地渴,嗓子干涩发疼,像昨日见到的老枯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什么东西抵在了他唇边。
紧接着一股温暖的热流划过喉咙,宛如甘霖入旱地,让他神智一清。
“咦……还没醒?”
“等会吧,还没死。”
“霜霜下手也太狠了!可怕!”
“你倒是善良得很……”
耳边的话越来越清晰,柳轻意艰难地睁开眼,被眼前的亮光刺得眼睛生疼,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啊四四,他醒了!”
柳轻意适应了会儿亮光,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只见一个半人高的小孩站在自己面前,锦绣华服,眉眼纯净,脖子上戴佛珠,正睁大双眼好奇地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说:
时重霜:要钱没钱,要权没权(/_\)
戚月窥: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ˇ?ˇ
横批:我妒我自己
第59章 奸佞
柳轻意眸光一闪,瞥向眼前小孩身后坐着嗑瓜子的人。
这人似乎和他年纪相仿,穿着一身简单的长袍,似乎也不是什么读书人,像他在酒楼见到的那些锦衣玉食的公子。
“这是……哪里?”柳轻意眼神动了动,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孩,轻声问。
小净悬看着他,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坐着的元四四走过来道:“欸,醒啦,走,带你去见个人。”
柳轻意舔舔唇,浸润了一下干涩起皮的唇瓣,抬眸看了他一会,声音沙哑道:“你要带我去见谁?”
“去了不就知道啦,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被抓过来的,但应该也会有点用处……”说着,元四四笑了下,把柱子上的绳子给解开,顺便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抓着他手腕上得绳子领出门。
柳轻意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看着在前面毫无防备的元四四,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杀意,手腕一转,手心薄削得刀刃寒光乍现,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他倒是要知道到底是谁要故意抓他。
是陈微崖?应该不会,还是……
然而真到了地方,柳轻意却有些愣神。
只见堂内两人一坐一站,昨夜把他打得半死的人正在被一身华贵红袍的人用木板打手心。
更值得注意的人,这一身红袍的人面容俊美非常,但却是一头银白长发,只用一根带子半扎,随性之下是越发不可小觑的气度。
柳轻意将心下的波澜压下去,沉默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里应该是一件客栈,方才从楼下上来时还隐隐约约听到吆喝的声音,周边布局也很是熟悉……柳轻意眼神一定,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熟悉的街道。
柳轻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想来昨夜的行动也被人一直在这里暗中窥视,自然也有可能发现一直在窄巷子里躲着的他。
柳轻意心下一时间再起波澜,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看装束也非官府中人。
而另一边,元问渠显然还未顾得上管柳轻意。
“小霜,你又背错了。”元问渠抽出戒尺,敲了敲桌子说。
时重霜坐在案桌前,桌上满是他今日练的字,而元问渠手上拿着的书则是前几日就让他熟读并一字不落要背出来的《国策论》,上万字,有用但拗口,生涩且难背。
时重霜在最后一章背不下去了。
他面上还算平静,自觉伸出手心:“先生。”
元问渠当然不会因为他只差最后一点没有背完就不打了,该打的还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元四四已经习惯了,并且在无意间发现时重霜这家伙乐得被打之后就不管了,每次背不出来时,他都在一旁看热闹。
元问渠打完后,大概有外人在场,并未如往常一般多和时重霜说几句,只收了戒尺,转身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柳轻意。
时重霜也站起来,默默守在元问渠身边,打量着眼前这人。
柳轻意大约是比时重霜要小几岁的,只是太瘦了,脸颊微微凹陷,一双眼也无神,脸色憔悴。
“你叫什么?”元问渠看向柳轻意,笑问。
柳轻意抬眸,这才看清了眼前这红衣人的全部面貌。
比方才看到的侧脸更加惊人惹人注目,他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柳轻意。”
元问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问他:“可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
柳轻意眉心微动,沉声问:“你想做什么?我只是个流民,没什么值得人觊觎的。”
元问渠勾唇:“那可不一定,我看昨夜你面对那些村民抢劫货物也全然不怕,可不像是流民。”
元问渠唇轻启:“像强盗。”
柳轻意眸色一深,刹那间杀意尽显,手腕上的绳子一下破开,一把锋利薄削的刀片直直从手心飞出,射向元问渠面门。
“我们不是强盗!”
元问渠眉头一挑,紧接着时重霜将腰间匕首抽出,徐夫人匕首刀刃削铁无声,直接将这薄片从中间拦腰截断。
紧接着时重霜闪到柳轻意身后,将柳轻意手臂别在身后,“咚”一声,柳轻意整个人跪下来。
时重霜匕首抵在柳轻意脖颈间,毫厘之间,便可划破他的咽喉。
柳轻意拳头紧握,面色苍白,偏一双眼猩红含恨,他身上衣服还是昨日的,干涸的血迹还粘在上面,此时着实狼狈。
元四四唰地站起来:“靠,竟然藏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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