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遗憾的是,我和他没来得及拥有一段美好记忆,可惜的是,他的人生轨迹才刚开始就断了,懊悔的是,那晚他提出来我房间,我考虑到进展不该那么快就回绝了,事后每每想起来都会想,如果我同意了,他是不是就不会玩出事故。”
陈子轻心说,不愧是酒店老板兼老师,这么能说会道。
“那占老师知道周彬懂那种事吗?”陈子轻问。
占尧生苦笑着摘掉眼镜,捏着鼻根说:“我怎会知道,我都不清楚周彬去四合院的时候包里放有塑料袋,这是很隐私的事情,我还不是他男人,我甚至连他的手都没牵过。”
陈子轻点点头:“也是呢。”
他发现几次见占尧生,对方的衬衫袖子都没有卷上去过,袖口也总扣着,包括领扣和领带都很整洁。
是个严谨的人。
他还发现占尧生的眼睛狭长。
占尧生的所有五官里面,只有一双眼睛长得稍微突出,看着精于算计,充满逼人的侵略性。
只有戴上眼镜,在镜片的遮挡下才能生出点柔意。
陈子轻不多看了,他打了招呼就离开占尧生的宿舍,反手带上门回隔壁,这个年代的侦破技术有限,没指纹记录,也没监控,破不了的案子有很多。
DNA的验证仪器非常昂贵稀有,很多城市都没有相应的配置,首城倒是有一台,只不过DNA技术不完善不成熟。
陈子轻叹气,警方那边提供不了进展了,只能他自己查了。
.
周五的时候,陈子轻打听到了首城最大的二手市场,他转几趟公交过去,在那里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
为了长远打算,有辆自行车能省钱。
陈子轻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街边有卖报纸的,比报刊亭便宜一毛五分钱。他把自行车骑过去,买了份报纸查看当地的新闻。
该花的钱还是要花。
只有了解时事,才能关注经济发展。
陈子轻坐在自行车上翻看报纸,这个时候正是报纸的辉煌年代,后面就普及电视了,再是互联网,报纸就淘汰了,没了。他闻了闻报纸,这味道就是好闻。
报纸被他折起来放进车篓子里面,他骑上车继续闲逛。
到处都很热闹,服装批发市场,步行街,卖饮食日用品的万青宫,狗市,花鸟鱼市,哪哪都是人。
第二天陈子轻又来二手市场,这回他主要看摆摊的,没有城管,随便摆。
这是个只要有点时间就要出来逛的时代,生意很好做。
陈子轻上次拉着梁津川去二仙桥逛摊位,后来他们撞上小插曲又涉嫌命案,让梁津川帮他分析卖什么不容易积货的事就这么搁置了。
就陈子轻这段时间的走访,小商品卖得蛮多。
还有卖集邮,卖刮玻璃的小工具,这两样的声音都不错。
陈子轻打算一边接触占尧生做支线任务,一边进点邮票摆个摊试试。
邮票卖不掉还能自己用,往下庙村寄信什么的。
……
陈子轻逛了又逛,买了个二手的随身听,他回学校,献宝地拿到梁津川面前。
“这个能听歌。”陈子轻笑眯眯地说,“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用。”
陈子轻打开随身听,把磁带放进去。
按上。
没动静。
他打开检查,尴尬地说:“啊呀,磁带反了,我重新放。”
这次放对了,随声听里传出滋滋电流声,持续了二五秒。
音乐声响起。
陈子轻掏出买随声听送的纯白色耳塞,他分给梁津川,他们一人一只。
音乐飘忽又空灵,节奏拍打在耳膜上,余温拂过心跳,过电的感觉。
陈子轻没听过随声听,不确定是不是听每首歌都会全身酥麻。他转过头,发现梁津川在看他,看了不知多久。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他们正式为关系按上名义都一个月了,梁津川几乎不找他讨要亲热戏份。
梁津川绝对偷摸满足过了。
陈子轻不敢想梁津川在他睡着以后怎么摆弄他,想想就好变态,他听见自己说话:“要不要接吻啊?”
梁津川拨掉耳塞:“什么?”
“接,”陈子轻换了个说法,“打啵。”
梁津川没耳塞了,还是一副没听清的姿态:“你说你要,打啵?”
“对啊。”陈子轻想试试梁津川有没有偷偷亲他练习吻技,亲一下就能得到答案,“你不要啊?不要就算……”
梁津川蓦然起身。
陈子轻及时抓住他的袖子:“津川,你是要去房里抽耳光吗?”
梁津川没否认。
“不准抽。”陈子轻望着他漂亮纤长的手指,“你抽了,我就不和你打啵了。”
梁津川周身拢上了阴郁的气息。
陈子轻继续说他要说的话:“我只想
跟长得好看的人打啵,不想对着猪头……”
梁津川挥开袖子上的手:“你小叔子把整张脸都扇肿了,也不会是猪头。”
陈子轻说:“反正我不要看到和我亲嘴的人脸上有掌印。”
梁津川面色冷沉,那就先要奖励,事后再受惩罚。
他把阳台的窗帘拉上,转身回客厅,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说:“过来。”
陈子轻明知故问:“你要干嘛呀。”
梁津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跟嫂子打啵。”
.
随声听关了,和耳塞一起静静躺在小餐桌上。小客厅里光线昏暗,视觉受到阻碍,听觉触觉就会被放大。
比如口腔的温度,舌头的软度,吞咽的声响。
亲着亲着,
陈子轻坐到了梁津川的腿上,他一下就从迷钝的状态里抽离。
梁津川握住他的腰,阻止他起来。
陈子轻紧张地挣扎着想要抬屁股:“我压到你的膝盖了。”
梁津川半阖着眼低喘:“压着吧,总要压。”
“就从现在开始锻炼。”梁津川舔他嘴边津液,“先压半小时。”
陈子轻张嘴和他亲在一起:“锻,锻炼什么?”
梁津川吃着他的唇舌深吻了一会,将他下按:“睡一次至少两小时起步,我的大腿跟膝盖都要适应你的屁股重量。”
陈子轻:“……”
所以这是梁津川到目前都按兵不动的主要原因?
梁津川不担心他嫂子我的体力吗,两个小时打底的话,我哪撑得下来啊。
等等,好像是有希望的。
毕竟他每天早起挑水,足足两大桶呢,不是白挑的。
可他怕把梁津川坐疼。他的身体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疯起来连他自己都怕。
要是梁津川完全任他摆布,那他很有可能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站起来骑脸。
陈子轻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他不假思索地说:“你不是有假肢嘛,你装上假肢弄啊。”
“啊,不行,动作幅度大又快,你的膝盖会受伤。”陈子轻自顾自地否定,“看来只能我坐你身上了。”
梁津川神色不明,经验多丰富,才能这么冷静的讨论。
妒火不断地焚烧着梁津川的五脏六腑,他笑笑:“正好让你找回从前的感觉。”
陈子轻不解:“找回什么感觉?”
梁津川托起他的腰,放下来,又托起,放下,漫不经心地重复着:“坐在我哥身上的感觉。”
陈子轻呼吸散乱湿热:“你干嘛跟你哥比较?”
“我是在跟他比较?”梁津川的背脊离开椅子,他做起来,额头抵着嫂子的肩窝,“我也配?”
陈子轻浑身软软的,腰向后仰,一双手将他捞进,让他坐在巍峨高山之巅,他听见少年轻轻地笑。
“你坐我哥身上的时候穿着肚兜,坐我身上穿了吗?”
陈子轻抽气,这是梁津川不小心撞见的一幕,原主不清楚,现在梁津川抖出来是要干嘛。
“津川你,你,你怎么知道我……”陈子轻装出呆滞的表情,他难以置信,“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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