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是哪个帝国王子下到基层锻炼,国王亲自指令我们给你加大难度,从而尽快提升你的能力让你回去继承王位?”
陈子轻无力吐槽:“好啦好啦,我知道是我自以为是。”
系统:“不想干就别干,公司会定期投放搜捕盒检测宿主,这行业从来都不缺人,只有多了要一次审核的份儿。”
陈子轻弱弱的:“你怎么啦,感情出问题了吗?”
系统:“感情?没爹没妈的男人影响寿命跟财运,滚他妈的,狗逼玩意儿。”
陈子轻有点懵:“啊……你不是直男吗?”
没声了。
陈子轻无意间得到了个信息,代班的444不是直男,和他是一个圈子。
他爬起来揉了揉摔破的膝盖,这第四个标注,没指明是欺辱背景,那就可以是别的时候。
只要让梁津川哭,求他放过自己就行。
听着很容易,实际很难。
原主那么折磨梁津川,他都不求饶不哭,我凭什么就能成功啊,我又没有什么特异功能。
.
不多时,陈子轻昏头昏脑的坐在院门口发呆,原主被下毒,到底是不是梁津川干的?
他目前没查出第一个仇视原主的对象,暂时就只注意梁津川吧。
虽然任务没出来,看样子不是找给原主下毒的人,但他总要防着,以免被一次下毒。
陈子轻嘶了一声,坐身上扭成肉虫是怎么回事,梁津川的大哥不是不行吗?
还穿肚兜,这是干什么啊,吓人。
【你那死了的丈夫无法起立,你起初对自己有信心,你认为只要你每天早中晚三次坚持按摩,大棒早晚都会对你吐泡,于是你使劲浑身解数撩拨】
陈子轻无声地念着:“大棒。”
这形容词真够有画面感。原主对亡夫的态度大概是恨铁不成钢居多,明明配件那么好,却是个坏的。
陈子轻费力转动脑子解锁信息,原主怎么能拿遗像威胁梁家独苗,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他想了想,确定自己没在梁家这几间土房子里看到过遗像。
原主既然要将遗像用作威胁,是不是放在梁津川拿不到地地方,藏起来了啊?
【被你丢到猪圈埋在粪便里了。】
陈子轻抽凉气,这会遭天谴的吧,架构师是在什么情况下架构出这么个人设的啊?
哦,想起来了,是为了跳出舒适区。
不知道架构师有没有后悔,觉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黑历史。
陈子轻去梁家不用了的猪圈收拾原主搞出来的烂摊子,他拿着锄头,在干燥的粪便推里一通挖。
冷不防地,一张慈祥带笑眼角堆满细纹的脸撞进他眼里,他挥锄头地动作一停。
“阿姨,我没带抹布,就先把你放一边,等挖到你丈夫跟你大儿子,我再把你们一起拿去屋里擦洗。”
没一会,陈子轻就把另外两个遗像都挖出来了。
梁家一老,一个慈眉善目,一个板着脸眼里尽是善意。
而他们的大儿子梁柏川剑眉长眼,谈不上多俊美,眉眼间的那股子健康澎湃却能让人挪不动腿,他有资本让原主和一众对手抢人,抢到他就可以获得巨大的虚荣心,走哪都能挺直腰杆受人羡慕。
陈子轻把三个遗像上的肮脏部分擦掉,他用积分买的黄纸折了几十个元宝,从锅洞旁的小凹槽里摸出火柴盒,呲地蹭燃火苗烧元宝。
火光映着遗像上的一家三口面带笑意的眼睛,那抹橘红的余晕在陈子轻汗湿的脖子上面跳跃,梁津川把瘪下去的脸跟身体都吃起来是什么样,就算没他大哥帅,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毕竟就他如今那鬼样子,五官都不难看。
陈子轻把堂屋靠墙的长桌整理整理,腾出位置摆遗像,他点三根香拜了拜。
三位,冤有头债有主,害你们小儿子的人在地府,你们可以找找看,我是新来的,只借住一段时间。
在我离开前,我都会尽兴照顾好你们的小儿子。
.
一到没有电子产品的任务背景,时间的流逝就会变得很慢,一天像是有四十八个小时,午休都拖长了很多倍。陈子轻睡又睡不着,他牵着门口的麻绳去稻床,轻手轻脚地靠近一群偷吃稻子的鸡。
“你们是哪家的!”陈子轻突然大喊。
鸡群受到惊吓,翅膀扑动着要飞,陈子轻把它们追得四处乱窜,鸡爪子都要踩劈掉,他玩够了换了心绪,背着手去卫生所。
陈子轻没走早上的路,他换了另一条路走,熟悉熟悉环境。
这会儿是暑假,小孩大孩都不用上学,晒死人的时候,几个小孩不搁家躺着,在屋外头拍纸板。
陈子轻去旁观片刻,被邀请一起玩,他受邀加入战局,充当输得最惨的小孩的战友。
其他小孩都不把他当回事,嚷嚷着叫那小孩给他加油打气,别把最后一个纸板也输没了。
陈子轻捏捏手中的纸板,干脆利落地一丢。
纸板斜飞落地带出一阵土风,地上躺着的纸板被掀起来,翻了个边。
赢了。
陈子轻把翻边的纸板拿起来,给紧张得挡住眼睛不敢看的小孩战友。
输了纸板的孩子跟其他几个褂子裤子脏兮兮,脸红扑扑,一个个的仰头看着他,傻了。
“南星哥哥,你,你不是不会打纸板吗?”
陈子轻:“……”我不会吗?
【你不会】
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运气好。”
孩子们一对眼,好运气肯定只有一次,不会有第一次,他们都跟他玩,要把他刚才赢走的,跟他手里那个本全赢回来。
结果全输了个精光,连本都没了。
他们就地撒泼打滚,哭出鼻涕泡,不止哭,还说脏话,多半是跟家里大人学的。
陈子轻把战利品塞给目瞪口呆的战友,话是对输不起的小孩子们说的:“输赢乃兵家常事。”
战友怯弱地说:“哥哥,不,不如都还给他们吧。”
陈子轻蹙了下眉心,没给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灌输什么思想,他笑着说:“随你啦。”
“南星!”
是早上让陈子轻笑出酒窝的一流子男人,他拎着扁担,又要去田里挑稻子。
打滚哭闹的小孩子们都赶紧爬起来,有些拘谨地喊他铮叔。
梁琤摆摆手,他朝小寡夫说:“上卫生所?”
陈子轻点头。
“那一道吧,我也要去那个方向。”梁琤随意地抹了把光着的小麦色胸膛,他说话时,块垒分明的腹肌起伏如绵山。
陈子轻离雄性气息强烈的人远一点,他欲重,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结伴走了一段,路过一个祠堂。
严格来说,下庙村其实是梁家村,除去少数外来人的他姓,剩下的都姓梁。
祠堂前面有大树好乘凉,陈子轻过去歇一会。
梁琤把扁担丢地上,他坐上去,拍拍旁边位置:“南星,你也坐。”
“我不坐,扁担坐着屁股疼。”陈子轻拒绝了。
梁琤不勉强:“你就这么待在你亡夫家里,一天天的照顾你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拉个屎都要你擦屁股的小叔子,没想过改嫁?”
陈子轻嘴一抽,那不需要他擦屁股。原主夫家的茅房是坐厕,结实的厚板子当坐的地方,底下是个大缸。
卫生所是蹲的,估摸着其他人家也是那样,可双腿残疾的人,只能坐着解决。
所以梁津川一个人就可以。
那茅房的空间不小,门对着河边很通风,不会很难闻刺鼻,陈子轻猜是梁津川他爸在世的时候修的。
【你的公公很疼爱小儿子,花钱为他改建茅房,搭澡棚,做轮椅】
陈子轻在心里咕哝,怪不得洗澡的地儿不是随便拎捅水在哪往身上倒,而是搭了个小棚,上面蒙着红蓝两色的防水布,用土块压着边角。
棚子里有个石槽,高位差不多跟梁津川的轮椅持平,方便他洗澡。
还有梁津川那轮椅,乍一看是用简陋的铁器改造的,焊接的部位粗糙不精良,但却很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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