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了,不行了,眯一下,我就眯一下。
……
陈子轻猛地睁开眼睛,窗边还是黑的,他伸了个懒腰,扶着地爬起来,对着胳膊腿锤锤敲敲,眯了一下舒服多了。
当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查看,
陈子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睡了一天????
陈子轻震惊地走到门后,对着Alpha大喊大叫:“哥哥,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哦,我知道了,我睡的时候,你也在睡。”
陈子轻凑到虞平舟眼皮底下,看他眼睛,看完就闭上了嘴巴。
虞平舟根本没睡,眼里全是血丝。
吓人。
陈子轻先把日常完成,他擦掉脸上的泪,揉着空瘪的肚子想,下楼煮点吃的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陪虞平舟熬。
.
没吃的,楼下连厨房都没有。
陈子轻两眼一黑,他可以用积分买食材,煮了食物偷偷摸摸的吃完,擦了嘴再上楼。
反正虞平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可现在是怎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完蛋了。
陈子轻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些不用加工的高热量零食,要是虞平舟突然发现他了,他就说是装在书包里带过来的。
楼上死气沉沉的。
陈子轻脖子里的符没丁点反应,他带着一盒牛奶跟两个菠萝包去三楼。
易感期的Alpha应该是躁动不安的,虞平舟却是把“生命在于静止”发挥到了极致。
窗帘拉着,分不清日夜。
虞平舟活在自己的世界,不知道吃饭,喝水,上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陈子轻把吸管戳进牛奶盒里,送到他唇边:“哥哥,喝牛奶吧。”
虞平舟没响动。
“别看你的表了。”陈子轻盖住表盘,“快喝。”
虞平舟的面上不起一个人该有的波澜。
陈子轻其实是不烦的,他只是有点急任务,不过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很焦虑的:“你到底喝不喝奶啊?”
Alpha抿在一起的唇微微一动。
“想喝奶啊。”陈子轻赶忙把牛奶送得更近,吸管抵着他唇,“喝吧喝吧。”
Alpha面无表情,一口一口地喝着奶。
陈子轻喂他喝完,把空盒子放地上,拆开面包喂他。
“哥哥,你退化成小宝宝了。”陈子轻开玩笑,“宝宝,会不会刷牙洗脸,会不会上厕所啊?”
Alpha的眼睛已经猩红。
.
陈子轻试着把虞平舟拉起来,带他去洗漱,问他上不上厕所。
得不到回应,陈子轻就把他拉去卫生间,握住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了几下,而后才引着他把手放在皮带金属扣上面:“像这样,按开。”
“啪嗒”
金属扣开了。
水声响起的那一刻,陈子轻回过神来,赶紧把头转到一边,没偷看。他这时又认真起来:“哥哥,你不说话就不说话,没关系的,我陪着你。”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Alpha站着不动,就那么放在外面。
陈子轻飞快给他放进去,整理好他的衣裤,动作慌得不行,期间都让拉链卡到了手指,没了一块皮。
……
之后的两天,陈子轻都是这么照顾虞平舟,把他当宝宝对待。
陈子轻觉得易感期的虞平舟很好对付。
虞平舟像是个一下子失去了身体机能的人,婴儿饿了,难受了知道哭,他不知道。
陈子轻给虞平舟刮胡子,明明他都没反应,还要故意叫他别动。
“哥哥,你再动,我就不管你了哦。”陈子轻想打他的心都有,隔离就隔离,好歹准备好食物跟水啊,不吃不喝的,是要把自己变成干尸啊?
等等,之前没我这个能用积分买食物的宿主在,虞平舟是怎么解决饮食需求的?
【注射营养剂】
陈子轻手一抖,剃须刀在虞平舟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血口,他默默擦掉,营养剂在哪?
【二楼储物间。】
陈子轻想到是他找蜡烛的房间,那里堆着一些没开封的箱子。
我哥怎么还没注射营养剂呢?
【被你喂饱了。】
陈子轻:“……”
他用手捂住虞平舟流血不止的下巴伤口:“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你忍着点。”
虞平舟眉眼低垂。
陈子轻不用确定都知道,他又在看手表。
到了第四天,陈子轻前一刻还在给虞平舟洗脸,下一刻就把毛巾狠狠地丢了出去。
易感期的Alpha没疯,陪同的家属疯了。
陈子轻把洗手间里的用品全挥到地上,站在狼藉里痛哭流涕。等他清醒过来以后,他的神经十分衰弱虚软。
“哥哥,你没受伤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
陈子轻马甲掉了也没心思管了,他抓着虞平舟的手臂,憔悴的脸上布满茫然。
我这副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啊?
小助手没动静。
那就是没有,纯粹是我演戏演逼真了,产生的副作用?
陈子轻不再胡思乱想,他把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整理整理,不小心被尖锐的东西划伤流出鲜血。
心里那股阴霾又要跑出来了。
陈子轻捧着受伤的手跑到Alpha面前:“哥哥,你看,我流血了,好疼。”
说着就笑起来:“我把你的下巴弄伤了,现在我受惩罚了,所以你情形以后不要怪我好不好。”
虞平舟下巴上的伤口结痂了,细细一条,不影响他的魅力,他被弟弟牵着手离开洗手间。
.
陈子轻想让虞平舟睡觉,只有他睡了,自己才能对他的腕表下功夫。
可是虞平舟不睡。
陈子轻把他按在地上,捂住他的眼睛:“睡吧。”
睫毛在他手心里轻动,痒痒的。
陈子轻拿开手,Alpha的眼眸微微垂落下来,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你不睡,我睡了。”陈子轻累了,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四周很静。
好像只有陈子轻一个活人,他侧身对着平躺的虞平舟:“不算今天,你已经三天没睡了,要成仙啊?”
“你每次易感期都不睡的吗?那多痛苦。”
陈子轻剥了颗软糖吃掉,把糖纸放在虞平舟的心口,又把他的手放上去。
看着虞平舟那双好看到极致的手,陈子轻不知怎么的,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脖子里。
等陈子轻反应过来,想把虞平舟的脑袋推开的时候,他感觉到什么,垂头一看,Alpha闭上了眼睛。
陈子轻愕然,睡了?
“这不是能睡吗。”陈子轻打哈欠,他趁机小心翼翼地捞起虞平舟戴腕表的那条手臂,想把那支腕表摘下来。
不行,摘不下来,需要指纹解控。
陈子轻抓着虞平舟的另一只手,按在手表各个地方。
没解开。
“搞什么嘛。”陈子轻嘀咕,“难道不是指纹锁,是虹膜?”
陈子轻眼前浮现出几个月前虞平舟取下腕表给他的一幕,当时虞平舟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
体温?心跳?
陈子轻乱猜一通,他拉着虞平舟的手臂,鼻尖蹭上那块冷冰冰的表盘。
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陈子轻摸着表盘,虞平舟易感期没出现前,只是佩戴这个手表,不像易感期这么盯着不放。
手表里面该不会有……检测什么东西的仪器吧?
检测什么呢?
一个Alpha的易感期,最需要注意的是哪点?
情绪。
陈子轻偷偷用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拍下手表,想着出去了就在网上查查看有没有相关资料。
过了会,陈子轻拍下虞平舟靠着他睡觉的画面。
万一有用呢。
.
第五天,虞平舟做出易感期以来的第一件比较突出的主观行为,他去了二楼储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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