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这么严的吗?陈子轻陷入沉思,这么严的安保,房子污浊人为参与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陈子轻和刘志扬闲聊了几句,便简单收拾了一下,陪岳起沉去见一个人,也就是客户冯姜河的经纪人——周金。
房间里灯光氤氲,音乐典雅,琉璃般的桌面上放着三只酒杯,在暖色的光线下,发出星星般的光点。
陈子轻和岳起沉已经来了很久了,桌上酒也没人动,就在他们的对面,一个气质雍容的女人翘腿坐着,脸射的墨镜折射着水晶灯的光芒。
“事情的情况已经告诉你们了。”周金说,“这是定金,后面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一张银行卡被周金推到了两人的面前。
岳起沉收卡,陈子轻问话:“不管是自主的,还是不自主的,冯先生每天必须回到
那个房子过夜是吗?我想知道,如果他没有回去会怎么样?”
这一单跟上一单的情况有点不同,客户本人也要去污。
撞邪了。
陈子轻往下说出自己搜八卦新闻掌握的信息:“据我所知,冯先生曾经有一次因为行程被困在国外,当晚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莫名其妙的回到别墅里。”
“嗯。”周金说,“他确实有一次没回去,那也是他的一次试验,具体情况我不方便透露。”
经纪人似乎有什么顾忌:“等你们住进去了,冯姜河会亲自告诉你们。”
岳起沉把卡放进口袋。
陈子轻瞟见了他的动作,马上就对客户的经纪人说:“那行,暂时就这样,单子我们是接了的,没有变动。”
墨镜遮住了周金的双眼,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她举起了酒杯:“希望合作顺利。”
岳起沉没骨头似的靠着小和尚,没有半分要碰杯的迹象。
周金看向小和尚。
“抱歉,出家人不能饮酒。”陈子轻转而笑道,“但还是希望合作顺利。”
门外的车等待很久了。
陈子轻跟岳起沉没办法自行进入“东华一号”,他们只能乘坐周金安排好的车。
道路宽阔,黑色轿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路两边的绿化繁盛,种植着颜色较多的不知名花朵,而道路的尽头是一片静谧的湖泊,岸边矗立着数栋豪华的别墅。
西式的建筑倒影在湖面上,与堤岸连成一线,在阳光在照耀下,湖面泛起波光粼粼的星光。
不愧是顶级小区啊!
汽车开进了小区的大门,陈子轻看着窗外不由发出感叹,无论是湖的位置还是别墅的位置,从风水来说,全都是聚财的好地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包括湖在内,全是人刻意营造出来的。
轿车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了下楼,有个年轻的助理已经等在了门口,冯姜河是个艺人,他的人气虽然不如当年,但在人员的编制上并没有任何的缩减,据说这都是周金的决定。
助理说:“两位大师,周金和冯姜河早就在客厅等你们了。”
陈子轻愕然,他没想到周金和他们同时出发,竟然会比他们提前到目的地。
别墅的一楼客厅,巨大的水晶灯照得整个房间金碧辉煌,镜面般的地面光可鉴人。
“岳老板,小师父,快坐快坐!”一个英俊的男人热情地下楼招呼,他就是年少成名,最年轻的影帝冯姜河。
影帝笑容满面:“两位喜欢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我这里倒是有些朋友送的酒,不过小师父是出家人,岳老板不喜欢喝酒,我就没让助理准备。”
冯姜河的礼貌跟亲和让陈子轻有些意外,反观经纪人周金依旧戴着墨镜漠然不语,逼格很高的样子。
陈子轻见岳起沉在沙发上摊着了,他就说:“两杯茶吧。”
冯姜河要求去污师入住十五天,是行规里的最低时限。
陈子轻坐在岳起沉身旁:“我们接了单子,还是希望能够具体的了解下情况。”
“这是当然,你们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说的。”冯姜河点了点头,“不过也不急,你们才来,我们可以慢慢说。”
有个助理很快就端了两杯茶过来,陈子轻在接过茶杯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助理的长相,然后他就愣了一下。
“冯先生,请问你这里有几个助理?”陈子轻随意地问道。
“啊?”冯姜河面露疑惑,“就一个张助理。”
“那刚才在门口,接待我们的助理……”陈子轻说着就看向岳起沉,见他反应不大,忍不住焦躁地咬起嘴角。
岳起沉见状便坐起身,掐住他脸颊,给他嘴里塞了一块从咖啡厅拿的薄荷糖,阻止他把嘴角咬破。
小和尚情绪不对。
“我们在门口明明遇到的助理,不是眼前这个。“犯懒的僵尸只好接下后面的工作,他朝那端茶的助理颔首。
“我没有安排人在门口。”周金幽幽道。
客厅里顿时一片死寂,加上助理在内的五个人,没一个再说话。
几人对视了一会,冯姜河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客厅的抽屉里找出了一本相册,里面有一张集体的合照。
“岳老板,你看看,你们刚才遇到的人在这个里面吗?”冯姜河把相册递了过来。
岳起沉接过相册。
这应该是一张所有工作人员的合照。
陈子轻嘴里含着薄荷糖,两只眼睛望着照片,他从里面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
陈子轻指着一个年轻人,照片里的这个人笑得很是灿烂,显然是个性格很开朗的人。
“原来是他。”看着那个人,冯姜河眼神黯然。
周金也起身看着照片,缓缓道:“他叫赵启,三年前死在了这栋别墅的一楼。”
“是一场意外。”周金眼里的情绪被墨镜遮盖,“极其诡异的意外。到现在警方都没查清楚。”
冯姜河举起双手捂住面颊,整个人透出难掩的悲痛:“赵启,就是当时的受害者之一……”
陈子轻口齿不清:“你是说死掉的人不止他一个?”
“是的,一共是三个。”冯姜河放下手,露出红了的眼睛,他说意外发生在他人在国外的那晚。
陈子轻不由骇然,也就是说冯姜河没回来,他身边人死掉了三个?
随即陈子轻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连这边都死掉了三个,那身在国外的冯姜河会什么都没发生吗?
下一刻,陈子轻就听见岳起沉开口:“冯先生,那晚你在国外,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
“呵。”冯姜河凄惨一笑,这时的他没了刚才招待来客的精气神,他喃喃自语,“当然遇到了,但我却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岳起沉问:“是什么?”
“我的后背上原本有一个黑痣,我一直没在意。”冯姜河垂了垂眼,“但自从那一晚过后,它却忽然变大,连形状都发生了变化。”
陈子轻耐心听着下文,吃薄荷糖的声响都放小了。
“我看过这方面的专家,都说并不是黑色素瘤。”冯姜河有磁性的男低音,此时明显在抖,“只是……只是痣的形状有些不正常。”
“我可以看看吗?”陈子轻礼貌询问,他无视冷眼扫过来的岳起沉。
看个痣而已,干嘛这么大反应。
“可以吗?”陈子轻再问。
“当然。”冯姜河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经纪人周金,然后才点头答应。
冯姜河脱下了上衣,他的后背果然有一个碗大的黑痣,这个痣的边缘并不整齐,不是那种普通的圆形痣。
“这个形状……”
陈子轻对着形状看了半天,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他又形容不上来,直到冯姜河
轻声开口。
“像不像一个人的侧脸?”
陈子轻闻言便呆滞住了,因为冯姜河说出了他形容不出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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