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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放羊的就比种地的缺个心眼。
“单于这是诚意不足啊!”回来谈判的刘瑞表示自己还没蠢到这部:“家门口的颓当城都送给朕了,难道想让朕回你个北地萧关。”
军臣知道自己这招没法坑到对面那个小羊羔子,于是选择退一步道:“木叶山南的土都尽数归汉。”
“拿扶余鲜卑的地做谈判条件,您有想过伊稚斜的感受吗?”刘瑞不知伊稚斜已北伐到那哪儿,不过有他帮忙探路,大汉也能轻松一些:“木叶山南加龟兹以南的西域归汉。”
“不行。”西域可是匈奴的血包,军臣就算同意放血,右贤王部也不会允许大汉沾染自己的禁脔:“我可以将楼兰至若羌让给大汉。”
军臣知道西域暗中勾搭“外人”,所以在送出西域摇摆国时,军臣没有太多迟疑。
反正楼兰靠近右部,虽不是啥值得重视的产奶地,但只要有汉人进去,就会与右贤王部发生冲突。
刘瑞:好家伙,合着我成匈奴的清洁工了。
“单于真是……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刘瑞想着自己还没打通那条丝绸之路 ,所以也愿退让一步:“加上且末,小宛,精绝,扜弥。”
这是要拿下祁连的南部通道。
毕竟是自家的奶牛,所以军臣秒懂刘瑞的背后逻辑:“南羌的祖宗怕是没有保佑他们。”
“若是祈祷祖宗有用,何至于用兵戈说话。”
“比起担心南羌如何,单于不如担心一下祁连山下的匈奴诸部。”
刘瑞可是知道乌孙也不安定。尤其是在末腻那个大孝子把猎骄靡给关起来后,乌孙可是开始不听王庭的话。估计等罗姑比一死,将师与夏日图闹开后,乌孙这只匈奴养起的看门口会转头弑主,将西域乃至匈奴右部彻底吞下。
“单于只是想打压右部,而不是想纵容子侄撕裂右部,让其成为乌孙的地盘。”
军臣连自己的亲叔叔,亲弟弟都信不过,难道会信冒顿的义子,老上的义弟?
就算他信猎骄靡和自己的外孙,那把猎骄靡从昆弥位上搞下去的末腻呢?
与其谋划,无异于与蛇共舞。
“精绝等地可以划给汉人管理,但我也想从你这得到一句承诺。”
“请讲。”
“放开大汉的铁矿出口。”
“没问题。”
刘瑞的爽快让军臣为之侧目。
“不过朕也有个小小的请求需要单于答应。”
“哦?你还有事要求于我?”军臣立刻来了兴致。
“文帝时嫁与老上单于的刘氏翁主带了一为中行说的陪嫁宦官。”刘瑞决定开启大汉的“爱国教育”:“朕想请单于将其送还大汉。”
“并且向单于借一擅长制作头骨金器的匈奴工匠。”
第406章
刘瑞的要求在军臣的意料之中,甚至他把中行说从王庭带到前线也是为了拿起讨好刘瑞。只是他预期的“讨好”与现实的“讨好”有很大差距——他所预期的“讨好”是在匈奴拿下马邑地后给大汉送件印象深刻的外交礼……说是侮辱也不为过;但是在未预期的当下,由刘瑞讨要中行说就带了一分强制意味。
“我要是拒绝把中行说给你……”
“朕不介意扣押一半的匈奴当户。”
“……”
这要是算“和颜悦色”的话,那谈判里就没有红眼的紧急时刻,和平像是幼儿在那儿过家家。
“单于可以不顾自己亲儿子的死活,但不能对手下人的儿孙死活无动于衷吧!”虽然这群三妻四妾的匈奴贵族肯定不止一个儿子,但军臣今日敢拿小的当炮灰,明日就敢不把他们当回事。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如果是打胜仗后有人被俘,那么这群匈奴贵族闹一闹也没有关系,毕竟军臣大可以用“我儿子都为此牺牲了,你们这群奴才凭啥搞特殊”的大道理来镇压贵族。
可匈奴没有获得胜利。
这也导致血本无归的贵族急需一个怒气出口——
打奴隶?自家都快没人了还打奴隶,也不怕奴隶噬主。
打西域?西域都快跳反了还打西域,也不怕血包噬主。
如此一来,匈奴贵族的出气口就只剩没有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当代单于。
换位思考下,要是大汉输了……
刘瑞赶紧打住这个可怕的念头。
事已至此,军臣也没啥好说的,只能把中行说和擅长制作头骨金器的工匠带来。
因为得罪了颛渠阏氏,中行说在近一年过得不如底层奴隶。单于的当户把他拎出关押俘虏的羊圈时,后者就像粪坑里的石头,臭得让拎人的当户无从下手。
“把他给我洗干净。”
毕竟是给汉人的“礼物”,太寒碜了也会影响匈奴的风评。
他盯着一手脚麻利的奴隶用毛刷耙下结壳的泥巴,看着清水逐渐变得浑浊不堪。
“还有臭味。”王庭的当户在中行说从泥人变成斑点马后上前一闻,结果差点晕倒在地:“打盆水来再洗一遍。”
奴隶只好如法炮制地再刷一遍。
“不行,还有臭味。”王庭当户见斑点马成大白马后还是能从对方身上闻到臭味:“你去找随行的女人要点香粉。”
而在未去的寒春下冻成冰人的中行说被香粉熏得打了喷嚏,倒是唤回一丝神智:“撑犁孤涂原谅我了?”
直到这一刻,中行说还做着能在匈奴复起的美梦,结果遭到来自当户的一记重锤。
“如果不是汉朝的小皇帝指名点姓的要你,我肯定会往你身上再打一下。”说罢他还嫌弃地擦擦打过对方的手,不满意道:“就你这德行,还想当匈奴人。”
这话似乎打开了让中行说发疯的“开关”,让其涌起惊人的力气将王庭的当户推到在地:“你胡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
中行说的脸庞因愤怒变成可怕的红色:“我已经是匈奴人了,这是单于……”
“啪!”他话未落,王庭的当户便弹起来给中行说了一大嘴巴:“什么匈奴人。你这没吊的也配叫做匈奴人?”
以往他对逃至匈奴的汉人有诸多不满,但与这只阉狗相比,卢绾和韩王信至少还算拥兵的人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还匈奴人?”
“呵!”
王庭的当户很想往其啐上一口,但想着要拿人交差,所以咽下唇边的唾沫:“匈奴是脏的臭的都往家拉的畜生吗?你要是配‘匈奴’二字,那羊圈里的臭屎又算什么。”
王庭的当户揪着中行说的头发前往两地的谈判之处:“真是的。我瞧你也不像汉人。”
他本想说汉人要是这副德行也不会从匈奴手里夺回河套:“不过这三面两刀的做派……”
王庭的当户想起近月的王庭风波,不由得把脏话再次咽了下去的。
可别为了骂人骂到自家单于的头上。
而当头发寥寥无几的中行说被丢在空旷的青草地后,上头响起的熟悉音调让他差点再次暴走。
“这儿就是那没有脸皮的叛徒。”
熟悉的音节。
熟悉语气。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仰头看去:“今上?”
因为受太阳刺激,他只能靠轮廓辨认来者是谁。
被叫“今上”的刘瑞以为中行说想确认谁是大汉的皇帝,于是重其点头问道:“认识朕吗?”
这一问让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这个汉奸,让他猛地捉住刘瑞的下摆一角:“代王!“
“代王。”
即使是有王庭的当户和汉将去扒他的贼手,他也不忘松开手心的滑腻布料:“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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