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汉高武帝是一代仁君?这不还是不把奴隶当人看吗?】
“而据昌平大长公主的王陵出土的书简来看,这群奴隶大都是战俘里的‘无恕者’和非法蓄奴、杀奴的地主阶级,以及一些不听教诲的海盗。”
无恕者在高中的课本有所提及,指得是有屠城、屠村罪证的人。
汉高武帝在出击外族后每年都要修改针对战俘的量刑标准,所以能判“无恕”的都是人渣里人渣。
顺带一提,无恕的判决并不限于外族,也限于自己人。
至于非法蓄奴、杀奴的地主阶级……
拜托,这种人还需要辩解?
没杀他就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难不成要请他来改汉律汉法?
“新长安建立不到三年时有流放的宗室在崖州欺辱平民百姓,所以被崖州的郡守上报给了南越的昌平大长公主。”
“汉高武帝从昌平大长公主那儿得知此事后将犯罪的宗室二次徙到开发中的新长安。”
“据新长安的某郡守呈给昌平大长公主的文书来看,这位葬于新长安的宗室是被袋鼠踢死的。”
“昌平大长公主的王陵发掘也算解了八十年代的新长安汉侯墓主人的死因之谜。”
“此前有学者推断对方死于殊死搏斗,没想到是与袋鼠的殊死搏斗。”
第527章
若论谁对高祖的徙陵政策怨念最深,恐怕除了六国的移民便属汉初的勋贵以及关东的富商最有苦水要道。巴蜀的盐商、朱砂商也登过刘家的徙陵名单,好在他们知情识趣得和明代沈万三有的一拼,加上刘瑞已经徙了巴寡妇清的族人,剩下的程郑氏与卓氏都不足为惧,所以才留在这儿做官家、民间以外的第三势力。
这种情况下的南越君长想得个特赦?那刘瑞岂不要为他们废除现有的徙陵制并赔偿之前的受害者?西汉的由盛转衰正是因为徙陵政策形同虚设,以王家为首的外戚开始侵占土地,导致黔首无地可耕,最终变成五大夫以下的民爵都无产打理。
众所周知,氓的存在一直都为各代警惕。
现代有五保户,古代有劳役来避免无挂的无产壮年思考太多。可即便是严防死守,还是会有点子王带愤怒的流氓开始起义。
东汉时的刘秀也清楚西汉的灭亡原因,所以想恢复高祖的徙陵政策,但他的上位本就是有世家帮忙,想要侵害世家利益无异于是自毁前程。
也是从东汉开始,中国进入二百年王朝,三百年世家,四百年大起义的死循环?
想要刘瑞废除高祖的徙陵政策?
门都没有。
而要是在皇帝那儿没一丝可能,汉朝的勋贵就不会允许南越还有特殊的世家。
最重要的是……
“既,既然南越的君长能得到特赦,那咱们是否也能回去?”
被刘瑞迁去河南郡的东瓯贵族弱弱问道:“都是越人,打着骨头连着筋,总不能让我们吃苦,他们搞特殊对待吧!”
瞧!一旦开了特例的口子,就会有无数人来试探皇帝的容忍底线。
“不行,绝对不行。”刘瑞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予否决:“徙陵政策乃高祖定下的国策,与白马誓言一般无二。”
“尔等若要朕废高祖的立国之本,朕宁可与南越开战。”
得!
皇帝都把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国本与高祖遗命了,再要求他为此特赦就不太礼貌。
“皇后去了北方,李息郅都也防着匈奴的一切动向。”刘瑞在给昌平大长公主回信时突然说道:“卫青在闽中郡吧!十六七岁的大小伙也应该历练。”
这是让卫青带兵去给昌平大长公主撑腰。
郑谨不免有些担心:“陛下,卫青年少,恐难以担此类大任。”
“朕又不是让他一人去给姑母壮壮胆子。“刘瑞回道:“闽中郡的老将又非不能饭否的垂朽之人,况且卫青已在闽中呆了三年,不仅未出一点乱子,甚至把程不识的旧部都收到麾下,足以见得他非放羊的粗浅之人。”
史上的大汉双星总不会在天胡开局还打了败仗,不然刘瑞真会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人了。
关中的回复加急传回南越王宫时,南海郡与闽中的边境同时受到汉军调动的消息。
有意思的是这次的调动没有任何掩饰。以往的汉军除了紧急情况,否则会借王侯的就就藩与官员上任来调动军队,避免有人因此看出关中意图。
这一次的直接调动并不像是开战信号,更像是对南越君长的明面敲打。
“这不是欺负人吗?”
或许是人一紧张就会犯浑,南越的君长真有人想鱼死网破:“要不咱们绑了那位汉朝公主与汉皇谈判?”
考虑到刘瑞堪比不锈钢般的好名声,南越的君长非常确定昌平大长公主的政治价值:“为了赎回这个姑母,没准汉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同伴一掌拍醒:“中魔了吧!”
同伴甩着生疼的掌心,对着牙口微微松动的颠公吼道:“你是想被吊死在城门上?还是被汉皇丢进采矿的工厂劳作致死?”
“绑架昌平大长公主?你怎么敢想?”
别说汉朝只有初期忍了一会,即使是在高祖时,也不会由外人狂到这个份上。
被打的颠公好歹是把心结连同口里的血水一起吐出,然后带着破防的情绪甩手问道:“那咱办?总不能……“
“任由对方欺负咱到这个地步。”
于是和刘瑞想的一样,南越的君长纠结了没一两天就再次开启大型会议,最后递贴试探那位昌平大长公主的意思。
如果有公主帮忙斡旋君长的接受条件,想必汉皇可以退步。
然而也从这时开始,南越的君长们就掉入了为昌平大长公主驱使的表面陷阱。
刘瑞的强硬态度与底层越人的逼迫让君长们试图找到缓和之计,所以只能软了面对昌平大长公主的态度。而对不知内情的越人黔首和中下层的越人军官、小吏来说,君长的行为无异是向昌平大长公主示弱,同时也是调转方向,为昌平大长公主马首是瞻的政治暗示。
“起风了。”赵佗的五公主看着那位南越丞相的门口再次车水马龙,拥挤不堪。
不同的是,以往受到待遇的是丞相吕嘉,而现在受到此等待遇的是昌平大长公主,并且后者不会一直借着外人操控局势。终有一天,她会穿着王侯的礼服登堂入室。
“恩宜自淡而浓,先浓后淡者,人忘其惠;威宜自严而宽,先宽后严者,人怨其酷。”刘瑞念着《菜根谭》里的警世之言,突然笑道:“若者习《菜根谭》,老者拓《道德经》。”
至于洋人,则是禁止百姓翻阅《君主论》,自己则将此书列为王侯必读的一大经典。
南越的使者在南海郡的驻了三四天后再次递了君长们的退步条件。
这一次,他们没提特赦不用迁离故土,而是希望主脉迁离,支脉留籍,并且不要迁去关中,而是迁去他们熟悉的闽中郡或会稽郡。
“这群刁人,还真是会拿尺测量谈判空间。”
“只是……”
刘瑞的目标可是在会稽郡和闽中郡建立通向夷州、崖州,乃至南亚的大汉海军。
这群君长不会以为去了闽中就能继续高枕无忧。
呵!
这跟重点观察对象往军区旁凑有什么区别?甚至省了监控的麻烦。
“告诉他们,朕允了。”
希望南越的君长抵达闽中郡后不会吓得两股战战。
第528章
双方谈了一年才在南越王的禅让上达成共识,然后花了两三月为昌平大长公主和南越王准备参加禅让大典仪器与祭祖礼仗,最后在天使捧着皇帝亲笔的诏书与少府订制的藩王玺才正式开启禅让流程。
仪式持续了三天两夜。
头一晚斋戒焚香,第二天由准备禅让的南越王带着群臣祭祀赵佗,转告了要禅位她人的意思后留守宗庙。
第三天在南越王的登基礼台上效文帝进行三请三辞,最后以平礼交接南越王玺并跪迎关中的册封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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