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觉得林雾会来这里,就来了。
江佐冷峻的脸绷成硬邦邦的铁皮:“不用,我有约。”
“可是那位小姐没有要人……”服务员话说出口才觉得失言,明智地闭紧嘴,“那么您朋友的房号是?”
江佐:……
他还真不知道,林雾只是说了一句话让他来他就屁颠屁颠跑到这里,哪里知道这种东西。
江佐有心要闯,无奈那个服务员像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一样拦在他身前,意思是不说出来就不让过。
“你今天拦我,可能没到第二天就下岗了。”江佐摆出最常用的威胁姿态,服务员不为所动,依旧笑容标准:
“保护每一位客人的隐私也是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得已,江佐只好拿起手机,拨出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说起来,他和林雾也好久不见了。
刚一拨通,江佐避免尴尬地先发制人:“我到了,你在哪个包厢?”
电话那头只有很轻浅的呼吸声,然后那人才笑起来,一声细微的笑声从网络传到江佐耳朵里,痒痒的,像是林雾以前经常摸摸他手臂肌肉的感觉。
“这么快呀,我还以为你不肯来呢。”
江佐嘴笨,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他怎么想怎么接都觉得像是朝林雾低头认输,干脆闭口不答。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走廊最深处的那间,你报给领班他就知道了,他会带你过来的。”
江佐一推开包厢门,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他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林雾百般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丝毫不在意这个躺姿这副装扮会露出多少大片大片的肌肤,落在江佐眼里便是一幅美人玉体横陈的美景,似在邀约,似在勾引。
注意到江佐的视线,林雾有些无奈,交叠双腿:“来了就坐下吧。”
坐哪?
江佐看了看,整个沙发都被林雾一人占住了,他要做只能坐到门口那孤零零的一张凳子上——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种不符合简之鸣情调的东西?
在林雾饶有兴致的注视下,江佐很严肃地蹲下,像以前一样靠着林雾坐在地板上。
“不玩训狗游戏,”林雾说,“玩点别的。”
暧昧的灯光造影投射到林雾脸上,这个角度的江佐看不懂林雾神情,他跟刚刚在这里的另一个人一样,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江佐低头一看,一瓶玻璃瓶装着的红色指甲油,还有林雾的手。他攥着,与他宽大的手掌相比,林雾的白皙手心显得太娇小,指腹上的老茧磨过的时候还会带起一片敏感的红。
“涂指甲油,你在握个什么劲。”林雾扭了扭,没挣开,对方强硬地挤进来跟他十指相扣,他才发觉江佐生得真的很高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钢铁猛男的气息。
感觉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失策了,这个人比简之鸣危险得多,林雾觉得自己不应该轻易挑逗一个男人脆弱的神经,尤其是当这个男人是他前男友的时候。
“啵。”
江佐真的扭开玻璃瓶给他涂指甲油,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一只猛虎细嗅蔷薇,林雾莫名觉得这只野兽想的不是蔷薇有多香,而是之后该如何把蔷薇拆吃入腹。
平心而论,江佐涂得不是很好,虽然不至于把指甲油涂出界,但也是涂得薄厚不均。
“你就想让我顶着这种指甲出门?”
林雾借光摆弄了一下手指,他不是很满意,故而让江佐擦了又画,百般折腾之后终于像模像样了一点。
“乖狗狗。”
他拍拍江佐的头,终于拿起冷落许久的手机,准备回一下被放置许久的弟弟,手机却突然被人抽走,江佐直勾勾地看着他:
“要奖励。”
他举的稍微有点高,林雾即使是垫脚也够不到,只能泄气又苦闷地问他:“你要什么奖励?我今天心情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答应哦,就算是……”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意思是一个吻就足以付了江佐辛苦一夜的所有薪资。
“不,不用这个,毕竟我一开始做的也不好,”江佐低头,“我之前就想了很久,如果再遇到你我会提出什么要求,我的答案是……”
他顿了顿。
“我想你喂我酒,林雾,就算你给我的酒里有毒我也会喝下去的。”
被这样真诚的目光看着,林雾居然有些愧疚,他诚恳地问:“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但他不想听答案,捂住了江佐的嘴,难为情地拿起桌上喝得最少的那瓶酒。
“想要怎么喂?是锁骨盛酒,还是我用手喂你?我觉得你不喜欢用杯子喝,我刚刚才亲了别的男人,现在不太想再教一个处男怎么接吻。”
“点一下头是锁骨,两下是手,摇头是别的选项,虽然我自己也没太想好,但是不能太过分。”
刚想摇头的江佐只能改变策略,坚定地点了点头。
林雾把酒瓶倾斜了一点,但是瓶中剩余的酒显然不如他所想,哗啦一下将他半身都淋湿了,不止是锁骨,还有更多酒液顺着弧线一路往下,隐没在领口处。
“有点倒多了,不过感觉你也不介……意。”
林雾触电般收回手,江佐刚刚舔了一下他的掌心,他嫌弃万分,没好气地摁着江佐的头:“你喝完酒就回去了。”
粗粝的舌头围着脖颈打转,江佐吃得很仔细,吻掉了每一颗看得见的酒珠,在这不曾想象过的夜晚,他竟然有些醉了。
“不是吧,装醉?”
林雾难以置信,这人就这么伏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可是知道江佐和简之鸣关系好,江佐再怎么酒量差也不能因为这几口酒就昏了。
但是醉鬼压在他身上他想动也动不了。
他怒了,掏出特意顺来的口红,涂嘴唇后在江佐脖子上亲了好几口,然后指纹解锁对着熟睡的江佐拍照群发给所有人,污人清白这件事他做得很炉火纯青。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他做完恶作剧之后也睡着了,不说别的,江佐怀里确实很令人安心,在冬天里更是像个大火炉。
然后他就惨被人捉奸在床……在沙发上。
闯进酒吧包厢的林凇寒着脸把哥哥从别的男人怀里拉出来,身后还跟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简之鸣,他一字一句逼问损友:“这就是你说的‘放心’?我姐姐都跟男人躺一块去了,看来你们安保措施做得也不怎么样。”
简之鸣百口莫辩,他要是有坏心思昨天就留宿了,哪里轮得到江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爷的,早知如此他就也厚脸皮装醉了!
第86章 当我是假少爷的豪门哥哥(29)
哥哥睡在他怀里像一拢破碎的月。
抱着林雾的时候总感觉他那么脆弱, 蜷缩着的样子很乖巧,但林凇知道他清醒的时候不是这样。
哥哥的眼睛是漠然的,即使在笑也如同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一样冷凝,也只有在林凇饱含爱意的拥吻下, 林雾的眼神才会消融冰川, 媚色的溪水缓缓流淌。
所以他喜欢折腾哥哥, 喜欢让哥哥表露出与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
但他原来一直都不是特殊的。
哥哥和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信徒们跪献他们的忠诚,神明就会对他们的爱欲照单全收。
厉霄云是这样, 江佐也是这样,哥哥甚至可以对简之鸣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也只是因为简之鸣太蠢了所以才没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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