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凇没说话,反手就把哥哥的手包裹进自己手心里,和林雾一起握着车把。
冷峻而坚定。
后来余凇把林雾压在床上的时候,他依旧在噙着眼泪的林雾耳边轻声喊“哥哥”,哪怕他已经失去了喊这个称呼的资格。
“哥哥喜欢这个速度吗?还是更快一点会好?”
林雾抓着他的头发摇头,余凇给予的爱与欲都太强烈了,他像水面上随波逐流的小船被海浪不停地拍打,不成语句的混乱词语从口中一点点冒出,似溺水者求救的信号。
“是不喜欢还是不要那么快?”
余凇很喜欢抚摸哥哥的长发,他早就想贪婪地汲取林雾的所有,不论是馥郁的气味,还是榨出的橙汁,他都想拥有。
他如同摆弄洋娃娃一样摆弄他朝思夜想的梦中情人,林雾是他的所有妄念,此刻这些失礼的、从来不奢求实现的想象被满足,余凇含着他的嘴唇,深入地掠夺城池。
“余凇……”
林雾勾着余凇的腰,足背弓起,电流从他们之间窜到全身,每一次触动,每一寸肌肤的相贴都像是一谱乐曲。
“我讨厌你。”
他抱着余凇的手指猛地收紧,在他的背上留下几道清晰可见的划痕。
“那就讨厌我吧,反正我已经不是你弟弟了。”余凇去握林雾的手十指相扣,眼睛似喜似悲,他爱怜地捧起林雾的脸啄吻,一连串湿漉漉的音符被奏响。
-
林雾力竭昏迷,再醒来时,余凇的人已不见,周遭环境变了个样,手腕上多了件不是那么新鲜的玩意儿。
“哗啦。”
铁链和手铐一并作响,房间的窗帘被拉得让四周昏暗无光,林雾好些时候才适应了这黑暗环境,眯着眼摸索。
很好,比疯狂的前夫好点,余凇起码给他留了条睡裙。
睡裙很贴心的是系带式,拢了身体后再从腋下穿过系结,双手被缚的情况下也能穿好,实在人性。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看不清的人端着饭站在门口,林雾根据香味判断正好是他爱吃的,他长吁一口气:幸好不是白粥,他最讨厌吃这个了。
“林……余凇。”
他倚在柔软的床头,理所当然地朝人影勾指,道:“我饿了。”
人影沉默了一下,啪嗒一声打开房间灯,果不其然是余凇,林雾趁着这机会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处没有一处尖锐的东西,连桌角都被细心地包起来,台灯更是没有,只有一盏苍白的灯孤零零地挂在最顶上,还是那种吸顶灯。
唉,他还想复刻一下狗血文主角拿台灯砸霸总后脑勺呢。
余凇默不作声地走到林雾身边,林雾看着笑了,勺子都是喂婴儿专用的硅胶勺,筷子?没有筷子,肉和蔬菜都被切碎了细细地铺在米饭上,完全不用担心被噎到。
“余凇,你这是养了个小孩吗?”
他嘲讽地勾起嘴角,明明身上还带着飘落的花瓣,姿态却还是像没开过苞的桃花一样高傲到令人扯下他的外衣。
起码余凇是真的被媚到了,明明已经用过午饭,他还是止不住感到饥饿,食欲从胃翻涌上来,眸色转深。
他舔了舔虎牙,忍不住想吃掉他心仪的猎物,但是林雾说饿了,他只好压抑上颚,吞咽口水。
林雾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才让余凇身上的气势变得危险,此消彼长,他慌乱地扭过头,回想起昨天不堪的一晚上,脸色酡红。
“我把哥哥当小孩养也不错,”余凇冷静分析,“如果从童年养到成年,哥哥会是我的小童养夫,等到我养的哥哥十八岁了,我就像昨天晚上把哥哥吃掉。”
要不是双手被长长的铁链束缚住了,林雾真想甩他一巴掌,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不亏空身体,他忍了一下。
余凇喂着饭,还在说着他的畅想:“多好啊,要是我比哥哥年纪大,我要把哥哥从头到脚都打上我的标记,语言习惯、坐姿站姿,都是我亲手调出来的,置换的衣物当然也是我挑的,我会把哥哥锁在我的领地里一辈子不出来。
哥哥知道象牙塔里的公主吗?大概就是那样,当然,我不会让任何人有爬上高塔的机会,只要胆敢接近我公主殿下的人,我都会杀了他们。”
完全就是一个疯子。林雾闭上眼,忍了两下。
“哥哥知道我不是你亲弟弟的时候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呢?”
余凇话头一转,他喂完饭之后开始捉着林雾的手絮絮叨叨,一想到林雾那时厌恶的眼神,不禁浑身战栗,又欣喜又失落。
“你好烦啊。”
林雾不困,他睡了很久,但还是闭着眼养神,纯属是不想看见这个令人糟心的弟弟,他知道自己的教育方针跟普通人的“姐弟”相处模式相差很大,但是这不是剧情需要吗?
原作中他们就是这种一方不断打压pua另一方的相处方式,但是为什么余凇哪怕这么缺爱,还是不乖乖地按着剧情走向家人以外的人寻找爱?
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眼皮上,林雾这回想睁开眼却没办法,像是有一只大型犬扑上来讨好主人。
亲着亲着,这吻就变了味,林雾被勾着舌头吐出,满心绝望,余凇居然这样嘬吻他?
忍不了第三下,林雾作势一脚踢在余凇肚子上,被后者眼疾手快地握住。
丝绸睡裙随着他的动作掀起。
被卡在床头靠垫和余凇之间的林雾被亲得喘不过气,这种事确实很舒服没错,但是为什么余凇会像是那种传说中能被omega勾得随时随地就开始易感期的alpha一样粘人?
筑巢行为真的很恐怖。
“不要。”
林雾这次很认真地在抗拒,余凇的脸黑到吓人,缓缓起身。
“借一下哥哥的手和……脸,让我看着你。”
余凇抓着他的手自娱自乐,但是林雾还是扭着头不敢看他,怕下一秒就被抓去跟alpha配对。
这样糜/烂的生活过了好几天,林雾的活动范围也从床上变成了整个房间,他这才发现这个房间是没有那种落地窗的,只有那种小小的开在最顶上的透气孔。
有跟房间配对的洗手间,但是没有浴缸,恐怕是为了防止林雾想要溺毙。
唯一的出口是房门,但是它是从门外反锁的设置,在里面的人开不了。
余凇每次回来都是时候总会给他带上什么东西解闷逗乐,有时候是一盏星空灯,有的时候是一捧花,一本王尔德童话。余凇给林雾念《夜莺与玫瑰》的时候,总会复刻当时演的表情、动作,居然和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一模一样,林雾都快要以为余凇其实是个会复刻人类说话的机器人,就跟上个世界他碰到的那个男主一样。
一想到龙墟,他就想到祁旭泷,再去看余凇的时候,居然有一点相似。
林雾没记住余凇的表演,奈何余凇有保存晚会表演的录像,一边投影到幕布上,他一边演出。
“真的丝毫不差。”林雾很懒洋洋地抬起手鼓掌,他是这场独角戏唯一的观众,但是余凇会穿着那身羽毛缀满全身的戏服跟他搭戏,更多时候,还是“夜莺”转生的王子出场,邀请只着奶白色睡袍的林雾翩翩起舞。
余凇似乎认为“夜莺”不配跟林雾在一起,每次抚摸林雾长发的时候,都是王子礼服,他整装待发,跟林雾的状态截然相反,林雾只能看见他肩膀上的金穗晃来晃去,像某种摇篮曲的频率。
所以他还是逃了,成功出逃的那一天,他只带走了余凇早上插进花瓶里的一枝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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