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佐扯动了下嘴角:“不太想。”
这是我唯一能够和你接触的时机了。
他也就只能在升旗仪式的周一张望林雾的背影。
学生会的成员是不和班级站在一起的,他们分列在主/席台的两侧,副会长当然是在第二显眼的地方,但是江佐可以看出来林雾有的时候会走神——目光只是虚虚地落在某一处,表情跟一尊菩萨像一样沉凝,也就台上的领导们说得尽兴,底下的学生都是处于一种摸鱼状态都。
而且台上又是万众瞩目,江佐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大大方方地看林雾。
这几天他受够了别人有意无意传来的可怜的眼神,笑话,他堂堂江家继承人,需要别人可怜?
汽水见底了,吸管徒劳着吸着玻璃瓶底,发出滋滋声音,林雾轻轻吁了口气,却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在一起了。”
江佐不知怎么的,有些怔忡地看着他附在玻璃上冷白的手指,魂不守舍地说道:“那……你玩腻之后可以让我接盘吗?”
林雾疑惑地抬起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接盘?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狗狗用嘴接飞盘?”
“不,当然不是,”江佐缓过神来,决定放下尊严,握住林雾的手,“就当是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当你的备胎吧,只要还能像这样说话,不要疏远我……就可以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最像什么吗?”
林雾嘲讽似地勾起嘴角:“像妻子出轨上司却只能默默忍受的无能丈夫。”
没想到江佐回了他一句,把林雾呛得直咳嗽——“你承认你是我的妻子了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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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论坛人名解释:
花妹—高岭之花学妹—林雾。
狗哥—舔狗—江佐
力哥—厉同音—厉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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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卡文,我真的很想写姐弟对手戏(爬行)
结果一不小心就喧宾夺主了!
第65章 当我是假少爷的豪门姐姐(8)
今天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可只要路过这个少年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 他站在校门口太久,以至于每个正在行步的人都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们往往都是警惕的。
他等得太久,从他身旁走过的人也越来越少,但他还是直直地看向路口, 等待一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
熟悉的车牌号终于如约出现, 他低着头, 上前几步,邀约似地递出自己的手。
从打开的车门里伸出一截如嫩藕一样洁白的手,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了一下, 似在斟酌,但少年毫不犹豫地抬高了手掌, 让两者贴合, 轻轻握住。
少年撑起一杆黑色的遮阳伞, 他所等的人终于下车,弯腰躲进阴影里。
“姐姐, 早上好。”
林雾看了弟弟一眼,抬步走进学校。
林凇默不作声地迅速抓起还放在后座上的书包跟上, 全程没让林雾晒到一丝日光。
“今天演讲别丢我的脸。”
他们今天作为新生代表和高年级代表分别进行演讲,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作为比林凇大一届的亲生姐姐,林雾和林凇这两个名字就连在学校里的名人堂也是并列在一起的。
大家都喜欢看姐弟和睦的戏码,尤其是当这两位姐弟都出落得如此优秀的时候, 两个年级第一让林总来参加家长会的时候都是自鸣得意的。
可惜姐弟两个都不是很理睬他, 坐在他旁边的时候都像是不熟的陌生人,林凇还隔着林总给林雾端茶倒水,殷勤得让周围家长都羡慕。
“真的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姐弟啊!”
他们都如此称赞林雾和林凇,但是林凇脖子上的痕迹要是给其他人看到了, 绝对不会这么想。
那是林雾伏在亲爱的弟弟身上,带着冰冷恨意给予他的掐痕。
如今那痕迹如同一个项圈一样死死箍在林凇的脖子上,自林凇记事起,从未从他的身上消退过。
他就在这窒息的痛苦中品味姐姐对他的扭曲的爱。
是的,林凇将它称之为爱,毕竟从来没有其他人让姐姐如此在意过——他们是被血脉捆绑诅咒的血脉至亲,因此只能像双生子一样纠缠,至死不休。
“是的,姐姐。”
林凇孺慕地看着他的姐姐,他是如此崇拜着林雾,以至于他愿意死在姐姐手下。但是不行,他的性命如此肮脏,怎么能污了姐姐的手。
等到姐姐真的不喜欢他的那一天,他会自动自觉地自杀。
而现在,他只是说:“是的,姐姐,定不辱您之名。”
林凇注意到他们走进礼堂时从喧闹变成寂静的一瞬间,心中起疑,虽然他清楚姐姐在学校里是如何有一呼百应的影响力,但是这样还是太夸张了。
又是一秒钟,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同一个地方,林凇终于舍得从他姐姐身上短暂地挪开视线,一起望向那个视线中心。
那里站着一个带着银丝框眼镜的男人,穿着的校服明显是高三年级的,此时正好与林凇对视。
不,与其说是和林凇对视上,不如说是和他身旁的人对视。
林凇僵硬地转回头,看见他亲爱的姐姐脸上露出了一些柔软的无奈神情。
……柔软?
这个形容词怎么可能放在姐姐身上,林雾是雪山上凛冽的寒风养出来的花,是九天之上掌控他生与死的的神明,是他生命尽头也想守护的存在。
怎么可以被别人改变。
一股芬芳的香气凑近,冰冷吐息:“别在这里犯病逼我掐你。”
“对不起,姐姐。”
眼睛还红着的林凇收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可书包的肩带已经被他捏得变形。
他跟在林雾后面亦步亦趋,跟那个学长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姐姐在他身边站定。
林雾:“你该上台去了,别像只跟屁虫。”
林凇的后槽牙非常痒,痒得他感觉口腔里全是涎水混杂的血丝,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却完全不敢反抗姐姐的权威:“是。”
他抬起脚,临走到幕前,他回头看见十分碍眼的场景——姐姐和那个学长牵手了。
当然是隐秘的,他们的手放在背后,自然地十指相扣着,仿佛天生一对的伴侣,合该如此。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存在姐姐身边的男人实在是太碍眼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配得上姐姐的男人?
口袋里的稿纸被他攥成一团,尖利的指甲隔着纸张掐进肉里,染红了原本的白纸黑字,林凇倦怠地放弃拯救它,他脱稿站上了演讲台。
低沉的少年音响起,他握着话筒,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姐姐所在的方向,林凇看不到,但是谁都能轻易幻想出那个学长是如何和姐姐亲昵的。
这样近的距离,他们会不会在隐晦倾诉爱意,在众目睽睽下接吻,亦或者是掀起衣服暧昧摩挲?
台下的观众实在太多了,多到他连姐姐在哪里都看不到。
“嗡——”
尖利的电流声响起,林凇的声音变了调,却还是颤抖地把这一段陈词结尾——“最后真诚地祝愿同学们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都能取得好成绩,实现自己的心愿,谢谢大家。”
他将要放下话筒时林雾已经走上前来,几乎是在伸手抢过。
林雾在微不可察地对话他:
“你让我很失望。”
林凇嘴唇剧烈地嗫嚅了几下,为接下来的戏码而兴奋。
……姐姐该会如何惩罚他呢?
是背着荆条剥光衣服爬来爬去乞求主人原谅吗?如果是姐姐的话丧失尊严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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