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穿着贵妃制式凤冠霞帔的林雾,轩辕敖洛穿着的衣服并不是传统的婚服, 反而一身玄色纯衣纁袡礼服, 边角用金线绣了一条欲飞的五爪金龙。
“殿下?这是洞房……”
此时的林雾还是呆在轩辕敖洛怀里,一只手被皇太子钳制着举高,他另一只手抵着皇太子的胸膛,不自觉抓进他的衣襟。
“当然, 春宵一刻值千金。”
轩辕敖洛摩挲着林雾渗出血痕的掌心:“贵妃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陶瓷碎片握在手心里呢?”
他吻去了林雾掌心里的血珠,很浅的一道划痕,轩辕敖洛却万分珍重的样子,一直吮吸到伤痕不出血为止,他才放过了早已脸红得无法直视他的林雾。
“我是你皇祖父册封的贵妃,皇太子今日要是与我……私通,那可是足以废黜太子的罪名,你可要想清楚了。”
林雾咬着唇,不知不觉他就被轩辕敖洛抱到了床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上去暴戾乖张的皇太子实际上这么贪图美色,连皇帝的新婚夜都要摸进洞房,在色中饿鬼中也是独一份的胆大包天。
换句话说,想跟皇祖父的妃子苟合,也不需要选在这一天,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
林雾再看了一言俯在他身上的轩辕敖洛,微微拧眉:莫非,这皇太子也不是看上他了,只是因为癖好独特想给皇祖父皇帝陛下戴绿帽?
“古人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贵妃娘娘怎知我不是其中一鬼?”轩辕敖洛压着仰倒下来的林雾,颇有兴致地撩起一缕墨色发丝嗅闻。
“被发现了我肯定会被砍头……”林雾的声音低落下去,随即话锋一转,“就算皇太子看本宫不爽,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折辱我。”
说着,林雾狠狠往床头柱撞去,竟是存了寻死之心,轩辕敖洛也不负期望,及时用手护住了林雾的后脑:“就这么愿意为皇帝守贞?行就将木的老头和年轻力壮的壮年,贵妃娘娘怎么想都是我更好,更能给你一些……照顾。”
他后两字说得低沉又暧昧,更是让林雾的脸颊火烧一样红。
好不要脸!
林雾微微睁大眼睛,这人忒无耻了,良禽择木而栖是不错,但皇帝可还没死呢,这般大逆不道的事他也敢说?
“不要脸!禽兽!”
他怒骂道,面前的轩辕敖洛一愣,方才冷漠得不为所动的脸露出些许惊讶,他笑了一声,无端戏谑:
“多骂些,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要品尝贵妃娘娘的处夜。”
本来就在挣扎的林雾一听,更加拼命扭动着,怎料凤冠是撞落了,衣裳也不知不觉散开了。
正当轩辕敖洛终于钳着林雾的下巴,靠近贵妃鲜艳欲滴的嘴唇时,一声不合时宜的禀报在门外响起:
“陛下,边境急报。”
林雾一怔,却正好给了轩辕敖洛机会,带着血腥气和龙涎香的吻印在林雾唇上,仔细舔吻着。
“唔……”林雾显然是没想到的,他此刻心神全在外边那太监身上,那老皇帝是不是过来了就站在门口,他们的姿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清白——这下是被抓了个正着。
“不准分心。”轩辕敖洛先拉开了些许距离,拉出藕断丝连的银丝,他盯着眼神迷离不知道换气的林雾,哪怕外面十万火急,他也鬼迷心窍般没忍住又发起了新一轮攻势。
“呜……”这次的闷哼是林雾的缴械投降,是他对轩辕敖洛攻城掠地的全线溃败,什么皇帝,什么太监,在这铺天盖地的吻下都变成抛在脑后的幻影,都要为此刻的欢愉让道。
林雾昏昏沉沉间,整个人被腾空抱起,这感觉太熟悉,熟悉到林雾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挽住了抱他的人的脖子,再讨好地亲亲对方的下巴。
“余凇,不要亲了。”
林雾撒娇道,余凇追求了他那么多年,早已对他百依百顺,“不要”可能只是欲拒还迎,“不要亲了”却是明明白白的求饶,这是他们之间特殊的暗号。
也算一种安,全,词。
然而,氧气缺乏的大脑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林雾一件事:那就是他喊错人名字了。
因为抱着他的手臂肌肉陡然紧绷,箍在他腿上像什么收紧的绳索。
完了。
林雾悄悄睁开眼,果然是一张并不熟悉但还是帅气冷峻的脸,此时那双颇具上位者气势的黑曜石色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
“贵妃娘娘原来还有其他的‘情夫’啊,难怪对百般不愿与我亲热,不是为皇帝守贞,而是为那名叫余凇的‘情夫’?”
轩辕敖洛把林雾抱得很紧,像是要揉碎了融进骨头里,林雾这才发现他们这是坐在轿子里,由轿夫抬着走,暗暗骂过这统治阶级的封建,林雾才昂着头梗道:“我身在玄元心在林国,联姻本就不是我所愿,而且,我本来就是余凇明媒正娶的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手指堵住。
“不要说让朕不高兴的话。”
轩辕敖洛敛目,话中威胁之意颇浓。
朕?
林雾心一跳,轿夫此时正好停下,想问的话说出口也错过了时机。
出于某种考虑,轩辕敖洛没有把他单独留在轿中,还是躬身把他抱了出来,于是太监宫女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轩辕敖洛怀里抱着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人,十分自然地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早已稀稀拉拉地站了一些人,见到轩辕敖洛进来,竟都心有灵犀的行礼,并大喊道:“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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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林雾总是觉得那些演大臣的演员太夸张,或者是导演太苛刻。
只一个镜头里,哪里会所有人都跪得整整齐齐的?
现在林雾明白他错了,因为一个瞬息,这些大臣们就面朝轩辕敖洛的方向,带着百分的恭敬和百分的畏惧,以头磕地。
他很努力才没有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原来在封建王朝,皇帝地位是这么地高。
“爱妃在想什么?”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林雾下意识地就答:“原来当皇帝就能被所有人跪……”
轩辕敖洛似笑非笑:“当朕的贵妃也能让别人给你跪。”
“哦……”林雾讷讷道,又忍不住问,“你真是皇帝?”
轩辕敖洛知道怀里的人想问什么,耐心十足:“爱妃刺杀朕的时候朕的确是皇太子,只是这几天忙着即位大典,倒冷落了爱妃。”
原来是这几天登基的,林雾思考着,难怪那天轩辕敖洛来龍寿宫里的时候下人们都那么战战兢兢,原来轩辕敖洛已经登顶统治阶层的权力中心。
那他喊的那么多皇太子,还有方才在洞房花烛夜里宁死不屈的样子,原来都只是这喜怒无常的新帝的恶趣味?
想明白了的林雾对轩辕敖洛怒目而视,势必要让轩辕敖洛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然而后者还是那么淡然自若,等解答了爱妃的小小疑惑,皇帝才有空对依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众大臣道:“爱卿平身。”
大臣们知道轩辕敖洛抱着一个人,还是他新纳的贵妃进了御书房,但满堂大臣竟无一人敢言,纵使冷汗横流,他们也只是双手收于袖中,半分不敢直视座上的皇帝和贵妃。
只有一人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冷静从队中出列:“陛下,御书房乃批阅奏折与臣子进言的重地,不应让妃子进入,根据礼法,更有后宫不得干政一说,还请让妩贵妃先行返回洞房。”
还有人这么大胆,敢这么对轩辕敖洛“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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