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嘉嘉眼睛通红,她太清楚哪里是这部戏剧的弱点了,演员没问题服装化妆道具没问题,那她这个剧本不就成了短板了吗!
她不甘心的不是“失败”,而是成功了,却还能做得更好。
少年人交出的第一份答卷往往不会让自己满意。
眼看着导演就要泪洒舞台,化妆师推搡着闺蜜走下台,一边小声道:“你先别哭,一等奖肯定是我们的,现在哭的话眼睛肿了不好上镜,到时候领奖了再哭!”
“……好,”导演打了个哭嗝,硬生生憋回去了,“好的!”
而演员组就没那么轻松了,林雾此时正被真假弟弟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生无可恋。
余凡在和林凇争吵谁提林雾那长长的裙摆,林雾想,这俩人一处在同一空间就在针锋相对,真的好无聊。
“你们都别凑过来,我自己提。”
林雾拒绝了两个弟弟的雄竞请求,并发出了独美宣言。
他刚刚看到了台下黑着脸的厉霄云和江佐了,战火一触即发,比这两个臭弟弟幼稚的小孩打架还要紧急。
“姐姐,”林凇突然叫住他,“你演的角色是从‘夜莺’转生而来的,对吗?”
“嗯,具体的问导演。”林雾很急,宽大的裙撑限制了他的行动,真奇怪,导演没给他介绍他们续写的剧本吗?后续其实还有一些故事来弥补剧情上的疏漏,但是由于表演时长压缩就给删掉了。
毕竟每个人都要演戏,主角可不止夜莺,凡是出现过的花花草草、动物,导演都安排了角色,虽然台词都只有一两句,但他们可是拼了小命去演的。
毕竟,人生只活这一回啊,不是每个人都像剧里的“夜莺”,有重来的机会。更不像林雾,有尝试其他人生的可能。
“夜莺”和“教授的女儿”之间的联系,还是源于导演的灵机一动:他们的“夜莺”是反串,原作中是雌性夜莺,天真浪漫,为爱而亡。许多改编剧甚至写夜莺追寻的不是“爱”的存在,而是对男学生的“爱”。
导演嗤之以鼻,她是纯爱党,角色可以有瑕疵,但爱情不能有瑕疵,如果有,那就推翻打烂再重塑,明净地照着有情人的面庞。
所以她想到了,如果把“夜莺”的“爱”转化为“自恋”会如何?
爱上过去的自己,实在是比爱上一见钟情的陌生人更容易。
严格意义上来说“夜莺”和“教授的女儿”其实是异世界的同位体,而这个世界,过去的“夜莺”耗尽了自己的生命,现在的“夜莺”成为了“王子”,未来的“夜莺”成为了“教授的女儿”,他们才能同时在一场舞会上跳舞。
所以王子和舞伴跳舞的时候有一瞬间恍惚,他犹豫地在那朵既是开始也是结束的红白玫瑰上落下一个吻。
——当时导演是提议两个人借位或者是直接亲嘴的,但是不愿透露姓名的当事人之一强烈反对,也就不了了之。
不知名当事人:“……姐弟怎么能接吻?何况这是在高中,宣扬早恋不好!”实际上已经带头早恋。
另外一名当事人很遗憾地跟着表示不妥。
“唉,说好的水仙呢?”导演目中含泪,“我选你们姐弟就是为了要两张相似的面容啊!”
林雾检测到关键词,尽职尽责地输出:“我觉得我还是和林凇不太像的。”因为根本不是亲姐弟,是养兄弟。
林凇当时怎么说的?林雾忘了,但是此时的他拉住林雾的手不肯放开。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林凇终于明白了,林雾听了他这句,也惊疑不定。
他做什么?
“我要做的,就是把我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手心里,一味地等待‘救赎’,是不行的。”林凇攥得姐姐的手紧紧的。
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从阴沉变成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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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
写得很拉。我真的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是不是应该休息一阵子呢?
第76章 当我是假少爷的豪门姐姐(19)
林雾高考那天, 林凇作为代表去送别了考生,他站在大巴前,静静地看着一个个人走上车,直到林雾最后一个上车。
他冲上前, 用希冀的眼神凝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姐姐, 你可不可以等我长大?”
这个礼节性拥抱变成了一场持久的相贴, 林雾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凇就已经放开了他,微笑地执起林雾的左手。
“不等也没关系, 我会努力追赶你。”
林雾好像才发现,林凇已经成长成一个拥有伟岸身姿的男人, 上了小学后林凇就比他高了, 可他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在他身后当跟屁虫的弟弟。
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阴沉的影子缀在身后。
如今林凇终于站到他面前, 如此鲜活。
“戒指,我替你保存吧?……不允许将任何金属制品带进考场, 我会替姐姐好好保存的。”
“……”
勉强被这个理由说服的林雾任由林凇将他的订婚戒指从中指上缓缓褪下,残留了一圈印痕。
“祝姐姐高考顺利。”在随考老师的连声催促下, 林凇又吻了一下林雾的手指,说了最后一句。
永远回不来的夏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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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学姐,我可不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啊?”
低头记录新生登记信息的志愿者头也不抬,垂下的黑发遮住了大半的脸, 可还能看见那发丝间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潭筑国, 是吗?给,这是你的校园卡。”
志愿者将那张卡片递给新生,可以看到前者手上戴着一枚戒指,正好在中指的位置。
潭筑国一愣, 一般未婚的人戒指都戴在小指位置,再不济就是多个戒指一起戴,怎么会单单戴在这里?
难道……
“不好意思,漂亮学姐已经有了未婚夫了。”
一个姗姗来迟的身影靠近了新生报到点,将志愿者搂进怀里,后者面不改色,轻轻推了推未婚夫:
“厉霄云,别抱了,很热。”
林雾望向面如土色的新生:“已经完成了,你拿好卡就可以走了。”
不料潭筑国半晌丢出一句:“没关系,加个联系方式备用!”
……新生被学长粗暴地轰走了,学长叹气,任劳任怨地为美貌学姐举着小风扇:
“我不就是走开了一会儿,怎么就有人搭讪了。”
“在大学里你又管不住人。”
林雾继续给新生盖章,高中的时候厉霄云可以当土皇帝,现在还不是要被呼来喝去不敢吱声,即使后面厉霄云能找回场子,那也是被大学勾史高层当成工具人一样指使。
“要是永远都不用毕业就好了。”厉霄云很夸张地耸肩。
“我要学习。”厉霄云发表的这种言论,林雾向来都是当成耳旁风。
对他们这种富三代来说,毕业后进入自家公司任职,学位证书确实是一张废纸,可把自家历代打拼下来的家产败光的富n代也不算少数。学到的永远是自己的,识人不清的话就算了,年终看财务报表的时候,上面的数字代表什么意思都会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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