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雾自己想尝试刺激,才让现道侣和前情人握手言和?
林不语自然不知道自己道侣在心里猜测这个情况是怎么出现的,灵识扫过,发现新娘新郎双双失踪,他沉声问道:
“姜延年又到哪里去了。”
“弟子不知。”许长生沉声道,不卑不亢,一点都没有让人察觉到他的记忆缺失,他记忆里是有姜延年这个人的,只不过不知道林不语突然问这一句有什么目的。他看这里是新婚的大红喜庆打扮,死活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此地,又为何……在新人洞房处睡了一夜,还闹到掌门带人来捉奸的地步。
“哼。”一想到自家儿子前二十年在喜欢这种像木头一样的人,他就觉得当初把林雾托付给三清道人的决定不妥,气不打一处来,他看不顺眼许长生很久了。
瞧瞧这木讷的性子,除了成熟稳重一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莫名其妙被掌门瞪了的许长生:……
他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想着林雾到底是谁,腰间不离身的湛卢剑颤动了一下,似乎在提醒什么。
“嗯?”
许长生解下剑鞘,他平时和湛卢剑交流不多,这次难得湛卢剑主动提出建立联系,他沉下心神好好感受了一番,就被它委屈的控诉糊了脑袋:
“主人,夫人都跑远了,您还不去追他吗?”
“什么夫人?”许长生没想起来什么感情债,难道是他们口里的“小雾”?可自己绝对会负责,“小雾”为什么会跑?
湛卢剑:“就是您的小师妹,哦不,您昨天才知道他是男扮女装,应该说是小师弟才对,昨天您和林雾大人修成正果,情敌又昏迷不醒,可以看出林雾大人还是旧情难忘,此刻不追更待何时?说不定夫人就会点头同意和您破镜重圆呢。”
总之,不知怎么的,许长生就循着湛卢剑的指引一路朝林雾所在的方向赶进。在湛卢剑的提醒下,踩着湛卢剑腾云驾雾的许长生在路上看完了“自己”写过的所有日记,记忆和情感也逐渐恢复。
发现林雾在一处隐匿在山峰里的村庄落脚后,许长生整理了所有情况:
第一,林雾给他灌下的未知药水,能奇迹般地消除人的情感和记忆,他推测失去的是关于“心里最重要的人”的记忆,他被抹去的记忆被填上了修行历练的经历——细细想来,违和感还是有不少的,毕竟只要一对蜀山派的任务记录即可,他身为执法殿长老不应该如此频繁地去云游,大部分时间都需要留守山门。
第二,他的记忆逐渐回归后,许长生就想起了当晚的具体情况。在巫兮然松口让他进入新房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疑似昏迷的人不是他记忆中“姜延年”的脸,但是还是能从婚服判断这就是那个和林雾拜堂结契的男人。
他早就怀疑姜延年的身份了,峨嵋派山门前姜延年就已经泄露出魔气,恐怕姜延年就是魔族或者魔修派来的奸细,用花言巧语哄骗了林雾结契,只不过许长生碍于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拂蜀山派和峨嵋派的面子,告诉众人蜀山派未经查证收了魔族魔修弟子。
而且当时……许长生怕如此迫不及待成亲的林雾伤心,也便把计划挪后了。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说姜延年冲击境界失败陨落即可,没必要这个时候扫兴。
第三,既然林雾当时已经设计灌醉他们,姜延年身上也贴着传送符箓,想必林雾已经识破了姜延年的真实身份,又何必多此一举来举办道侣大典。
……除非小师弟对姜延年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
姜延年作为邪道奸细,真的喜欢上了林雾,而林雾一视同仁地给姜延年也灌了未知药水,还把他送得远远的,却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选择了自己。
综上所述,或许湛卢剑说的是真的,林雾余情未了,只是不想他伤心才又灌了忘情水逃得远远的。
许长生冷着脸驱使着湛卢剑,感觉自己的理智回笼,蠢蠢欲动的心魔又被正面情感压下。
一切都在变好。他心想,只要能把误会解开……
“小骗子。”
在听到林雾与他撇清关系的话语后,他笑了,心魔卷土而来,而这一次许长生不想再忍了,倦怠地想着:如果用正常手段不能让林雾回心转意的话,那就变成坏人吧。
坏到可以心安理得把他的小师弟囚禁在身边。
林雾觉得他扣紧的手传导的温度极烫,烫到像是把人要烧死的程度,他在许长生的怀抱里瑟瑟发抖,又不敢说话,堂堂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设却胆小得像是鹌鹑一样。
这不行!
林雾鼓起勇气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本命灵剑为什么突然有联系了,可能是当初它们从一炉里出来的时候就是配对的吧,现在只是……只是它们两个恋爱了吧。”
湛卢剑:?它不是它没有。
连破云剑都在抗议着林雾这个主人凭空污剑清白,它心中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林雾大人,怎么可能会爱屋及乌。
“我知道湛卢剑之前被你和姜延年拿去干什么。”许长生歪了歪头,说出的话让林雾一惊,脑海里闪过一个字——
危!
“呵呵,现在才知道要跑?”
许长生随手在房子周围布了一道凡人不可见的结界,境界压制,无论林雾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法逃脱,只能任由许长生摆布。
他被压在硬邦邦的床上,眸子里全是被拆穿后的冷静:“那又怎么样,你也应该知道那是迫不得已。”
“啊,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跑呢?我明明也可以接受……三个人。”
许长生低低道,最后三个字更是被他说得黏黏糊糊,暧昧不清,他能做出最大的让步就是这个,连伏低做小都没关系,只要林雾肯接受他,他什么都可以做。
可林雾选择了他最不愿意的一种方法,那就是让他忘掉有关林雾的一切。
倘若许长生没有写日记记录下过去,湛卢剑没有因为他之前的历练生出灵智可以提醒他,林雾这一逃,想必是十年百年后再见面已经是沧海桑田,说不定……
“啊,这个啊,当然是因为你,们,真的很麻烦啊。”
被他压在身下,长着一张美丽面容的林雾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似乎是觉得无趣,他还勾了勾嘴角,火上浇油道:
“意思意思追一下你,本质上只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罢了,谁让你从小到大都对我持正不阿呢?仿佛我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一个普通弟子。我这张脸长得很美吧?你之前为什么就忍得住呢?”
林雾缓缓凑近因他的话语僵直了脊背的许长生,甚至勾住他的脖颈:“我也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喜欢我,喜欢到入魔了的地步呢……真的很可惜啊,自始至终,你只是一个我闲暇时的玩物罢了,摆正自己的地位不好吗,非要自取其辱?”
“我玩够了,把你丢掉了,很难理解吗?”
他摸摸大师兄的耳朵,充斥着恶意、轻蔑的话语轻易地宣泄于口。
林雾的目的就是让许长生对他失望,从而能放弃喜欢他让他离开,但是……
从未谈过恋爱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只会让疯子更疯呢?
“我知道了。”
许长生甚至除了最开始有一丝的动容,越往后听他越是镇定,望着身下这个从小被他亲手牵着走路、教导剑法的师弟,他的态度只有一个:
“接下来可以闭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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