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死死地扼住林雾的咽喉,多脆弱的脖颈啊,轩辕敖洛想。
脆弱到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握住,然后缓缓收紧力道,看着林雾像被捉住的蝴蝶一样,翅膀扇着微弱的幅度,努力求生。
林雾徒劳地抓着轩辕敖洛的手,使劲想让轩辕敖洛掰开,但力量悬殊,他呼吸渐渐细小下去,舌头吐出,头颅也要歪倒在轩辕敖洛手上。
然而轩辕敖洛竟然在要掐死林雾的那一刻放开了他。
骤然得到新鲜的空气,林雾呛得咳嗽连连,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欣赏了好一会儿林雾垂死挣扎的样子,轩辕敖洛才爱怜般地用手摩挲过林雾雪白脖颈上那一圈骇人的青紫勒痕,心疼道:“朕弄疼爱妃了。”
“疯子!”
林雾当然没给他好脸色,一巴掌甩过去,这疯劲,跟上个世界的余凇可不是一模一样?这个人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祁旭泷,但应该就是没了记忆跟他任务过来的祁旭泷无疑。
他们之前相处的时候,祁旭泷可从没表现过这种暴力欲。
被甩了一巴掌的轩辕敖洛并不生气,平静到连他自己都诧异,他把左脸凑过来:“没消气的话可以再打一下。”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林雾咬唇,若说之前是生理原因不得不落泪,这回是真的委屈哭了,哭得时候肩膀一颤一颤的,轩辕敖洛看着心疼,一点一点地舔去脸颊泪痕。
“你真的很恶心,又粗暴,又讨人厌,还掐我,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轩辕敖洛,你真的很混蛋!”
林雾又扇了轩辕敖洛一巴掌,这次巴掌印一左一右对称,显得轩辕敖洛本人滑稽不已。
“林雾,你喜欢我吗,不是把我当成其他的什么人?”
轩辕敖洛愣住,连自称都忘了用,林雾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推开他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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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雾没喜欢大猪蹄子,放心吧。
今天会继续写的但是不一定是哪个时间段掉落……
第97章 暴君的心尖宠(7)
“其实我演的还可以吧, 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花。”
林雾蹲在一朵牡丹前,姹紫千红将他簇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对着旁边的芍药自言自语道:“你呢?这里没有人来看你,你会觉得寂寞吗?明明开得这么漂亮, 却没有人欣赏, 今天我来了, 之后还会有其他人看你吗?”
“要是花可以说话就好了,这样我在宫里也不会无聊了。”
林雾长长地叹气,沾着胭脂没洗去的指尖从嫣红的柔软花瓣上一扫而过, 芍药簌簌地落下些许花粉。
“那为什么不和人说话?”
“芍药你居然会说话吗?当然是因为人心难测啊,像芍药这样只在御花园里开花的植物当然不懂了, 什么情啊爱的, 我都理不清, 更别说一株植物了。”
他把脸凑到芍药花朵旁边,侧耳仔细倾听着, 把希冀寄托在植物上,而不是……
“这里不是御花园。”
声音果然越来越近, 却是在林雾身后传来的。
林雾猛地站起,带动整株芍药一起摇晃,粉色的花瓣晃悠悠的,落在他鞋面。
来者是一位撑着伞的男性,鹤羽般的白色长发只简单束起一个马尾, 白布束在眼间, 静静地“望”着林雾。
男子笑着问他:“抱歉,吓到你了吗?”
“有一点……你是怎么知道的?”林雾心想,这人也许是眼盲,才轻轻在心口处抚着自己给自己顺气, 惊魂未定道。
“我听见了花枝摇晃的声音。”
男子含笑着,听声辩位,精准地找到林雾所在的位置,伞面偏移,遮住了林雾眼前的烈烈阳光:“今日暑气未消,距此不远处有凉亭,不若到那边说话。”
林雾这才注意到这白发男子远处看着清减瘦弱,近看却整整比林雾高了一个头,不免郁闷:“也好。”
临近荷池,果然清凉许多,二人在凉亭的石椅上坐下,林雾好奇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如何知道这里不是御花园的,我刚进宫不久,以为到有花香的地方就是御花园。”
“你倒像寻香识路的蝴蝶似的,”男子含笑着摇了摇头,“此处是我暂居的地方,花卉均为我手植于此,精心培育数日才长得这么好。”
林雾犹豫问道:“可是公子的眼睛……看不到也能把牡丹这些娇贵的花修剪得如此之好吗?”
“我的心便是我的眼睛,我的手亦是眼,”男子答道,从棋篓中拿出一子,“你看,是黑子无疑,对吗?”
“对。”林雾看了一眼他摊开的手掌,其上果然是一枚黑色棋子,他做不出欺骗盲人的行为,但又有好奇心,“那如果我随意放下一枚棋子,公子也能知道是何种颜色吗?”
“当然,不妨一试。”
男子微笑着做出“请”的手势。
“嗒。”
林雾使了个坏心眼,没有将选好的棋子放进男子手中,而是径直放在棋盘上天元点的位置。
“还是黑子。”
“嗒。”
“白子。”
“嗒!”
“两颗,一黑一白,你左手边为黑,右手边为白。”
如此反复几次,林雾终于对这个猜棋子颜色的游戏厌倦了,也对白发男子的判断力心服口服:“我认输,是公子赢了。”
“既是我赢了,在下可不可以提出一个请求?在下想知道你的名讳。”
林雾太阳穴突突地跳,这时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长串随意告知别人名字的坏下场,比如说能将名字写在笔记本上就可以使名字主人暴毙的奇妙能力,比如说知道姓名和生辰八字就可以把人的富贵命改坏,比如说和另一个人终生绑定,死后也要冥婚……
诸如此类的杂绪像走马灯一样在林雾眼前飘过。
“咳咳,我的名字叫林法恩。”
嘴一张,林雾就知道自己说出口的都是鬼话,什么不骗盲人,他这不还是骗了吗?
“林,法,恩,很特别的名字,在下可以叫你法恩吗?”
改名林法恩的林雾双手抱胸:“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在下行走人世间的名字是玉清宵,很高兴认识你。”
玉清宵言笑晏晏地“看”着他,像是长辈包容着淘气贪玩的小辈。
“玉公子,这些花都在白天盛放的,如此美景,你照顾它却看不见,你不感觉可惜吗?”
“所以我会经常来这里‘看’它们,只不过我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抱歉,法恩刚刚蹲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样子太认真了,连我走过去都没察觉到,不自禁就想逗逗你。”
他柔声道:“于我来说,只要嗅到它们盛开发出的芬芳清香,我便心满意足了。”
“一点也不好笑。”林雾撑着下巴,无聊地拨弄着棋篓里的棋子,它们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以我想着,鲜花盛开的时候却只有我欣赏它们的香气,多可惜,好在法恩你来了,多了一个人见花朵争奇斗艳的场景,那么它们一定不会寂寞了。”
“你都听到了啊,你可不可以别拿这个来取笑我!本来脖子痛就烦!”
林雾更气鼓鼓了,本来脖颈上的勒痕就隐隐作痛,还要被陌生人嘲讽以此为乐,这个人在他心里已经跟轩辕敖洛是不相上下的坏了。
“你伤到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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