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再好的法子放在世子妃身上,都无法施展。
首先是药。
想要将正常人改造成药人,需要特殊的药丸。而这样的药丸,各家都有各家的秘方,用错一味药材,就会有性命之忧。且不说,秦毅没办法诊断出世子妃究竟服用了何种药丸,就算真的诊断了出来,也不敢贸然让世子妃服用。
这……可是能让人彻底沦为淫物的药丸啊!
秦毅的身份摆在这里。
他没有资格让世子妃心甘情愿地服下药丸,变成最彻底的药人。
退一步讲,就算世子妃真的愿意为了活下去,服用药丸,楚王殿下能忍到几时,也是未知数。
秦毅虽为先帝身前的内侍监,可也曾做过几年男人。
依他所见,要想在床榻之上保持清醒,难度不亚于谋权篡位。
面对世间最上等的淫物,又有谁能保证,自己可以把持得住呢?
所以,他的法子,说了也是白说。
秦毅甚至觉得,楚王府要再挂一次白绫,操办世子妃的丧事了。
然,赫连与寒显然不这么想。
“本王知道了。”他了然颔首,手自所欢苍白冰冷的面颊滑落,无比自然地探进松散的衣襟,再沿着滑腻腻的皮肤,一路游走下来,“药人之事,须得从长计议。如今,可有什么法子让他醒过来?”
秦毅沉吟:“只是清醒过来,倒也不难。属下这就去给世子妃熬些滋补的汤药。将汤药全数灌下去,世子妃就能醒。”
不过,也就是醒了,所欢的身子注定大不如前。
赫连与寒默了默:“退下吧。”
秦毅垂首退到卧房外,眉心打了个死结,怎么也打不开。
他正犯着愁,就听“哐当哐当”之声从不远处传来。秦毅循声望去,待看清来人,头疼得更厉害了。
“副将,”秦毅拦住付段,“请留步。”
因付段姓氏,大家平日里皆唤他的官职。付段自个儿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每每听到如此称呼,便会黑了一张脸。
今日也是如此。
“我有要事要向王爷禀告!”
秦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因为付段的脸色挪动分毫:“再急的事,也得缓缓。”
付段的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咬牙问:
“是不是那个狐媚子又在王爷房中?”
王府中能算得上“狐媚”的,唯有所欢一人了。
秦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将手揣进袖笼,同样冷下了脸:“这样的话,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算了,若是你在王爷面前口无遮拦,小心王爷要了你的命!”
“他做出勾引王爷的腌臜事,还不许我说了?”付段不比秦毅,心里全是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是个武将,想什么,便说什么,“扒灰……呵,是该浸猪笼的!”
秦毅见付段全然不听劝,也懒得再多言,转而问:“你来寻王爷,究竟有何事?”
“太后驾崩了,”付段直言,“和六皇子一道,烧死在了宫里。”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秦毅听了,竟只是“啧”了一声,神情甚至不如方才听付段唤所欢“狐媚子”来得复杂。
他捏了捏冻僵的手指,意兴阑珊:“消息还没从宫里传出来,你且将嘴巴闭紧些,免得给楚王府惹出一身臊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付段怒斥,“楚王殿下身边,没有乱嚼舌根之辈!”
“那你说世子妃是狐媚子,难道就不是乱嚼舌根了?”
“事关楚王殿下,怎么能说是乱嚼舌根——”
付段的辩驳中气十足,直给秦毅气乐他干脆绕过这个话题,又去问宫里的“先前,是我将六皇子的尸首送到太后宫里的。不过,当时事态紧急,走水时,我并不在侧……你可曾确认过,现下找到的,当真是太后和六皇子?”
“自然。”付段不以为意,“你没看见,我却是看见了。”
“……火,是太后亲手放的。”
付段从不说假话。
他当真看见太后抱着六皇子的尸身,悲痛欲绝,继而将梳头用的梨花油尽数洒在床帐之上,用烛台点了。
火苗借着油,化为赤红色的龙,直冲云霄,瞬息就将天给烧出一个猩红色的窟窿。
付段隐于暗处,看见了失魂落魄地赶来的天子。
也恰在此时,疯疯癫癫的太后瞅准时机,抱着六皇子,纵身跃入火海。
她凄厉的哭嚎划破云霄——你们赫连一脉,都不得好死!
秦毅听完付段的描述,倒吸一口凉气。
“冤有头,债有主,太后是没忘记,当初的太子喝下的毒酒,是陛下让咱们王爷灌下的罢了。这把火烧得不冤。”说了几句话,吃进肚几口冷风,付段心里的火气也算是灭了,他知道当初兵变时,秦毅就跟在赫连与寒的身侧,说起话来愈发没有顾忌,“只是苦了咱们王爷,怕是又要被传害死皇子和太后的风言风语了。”
“盛京城里关于王爷的风言风语很多。”秦毅神情凝重,“我瞧着很多话,不像是随口说出来的,这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可惜,王爷走的这条路,树敌颇多,我一时竟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其实,几句谣言倒也罢了,太后抱着六皇子跃入火海,乃陛下亲眼所见,就算他心中对王爷多有猜忌,也没法子将这件事怪罪到王爷的头上。”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付段握紧了腰间的长剑,闷闷道,“我是个粗人,只觉得你的主意麻烦。王爷手里有二十万玄甲铁骑,想要皇位,造反便是,何必受盛京城里鸟人的气?”
秦毅与付段说不通。
他也懒得说,以煎药为借口,施施然丢下副将一人独自在院中苦站。
而付段直站得肩头堆叠起薄雪,才讪讪地离开。
至于他口中的“狐媚子”所欢,被灌了三大碗滋补的汤药都没清醒过来,最后,又是秦毅硬着头皮站出来,说,滋补之物中还缺一味阳精。
赫连与寒便屏退屋内的侍从,放下床帐,在所欢身边解了衣带,捏了他的小手,按在了胯间。
所欢当真生了副淫骨,三大碗放了无数金贵药材的汤药没能唤醒他的神志,赫连与寒粗重的喘息声却让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起来,连被带动的纤细手指,也染上了热意。
赫连与寒对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含了娇嫩的唇瓣,恶狠狠地吮。
他似是要将所欢扒皮抽筋,生吞下肚,目光狠厉,恨不能将人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好在,所欢无知无觉,即便掌心被磨得通红,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唯独细腰情不自禁地摆动起来,小蛇一般,在赫连与寒的身下扭动。
“小没良心的。”赫连与寒忍不住对着他的下唇用力一咬,在尝到血腥味的刹那,将所欢的脑袋按在胯间,用手指掰开了他的唇,沉腰往里顶——
湿滑柔软的口腔让赫连与寒瞬间闷哼出声。
那条平日里顽皮的舌,温驯地贴着狰狞的柱身,随着呼吸,浅浅地颤抖。
赫连与寒蹙眉拨弄着所欢鲜红的唇,强忍着翻滚的欲望,沉腰动作。
这真是谁也想象不到的待遇。
赫连与寒仅剩的温柔全部倾注在了所欢的身上,动作又轻又缓,即便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亦没有失去理智,最后不知过去了多久,确认他无碍,才尽数泄在了他的嘴里。
浓稠的白浊喷涌而出,所欢阳精没喝进去几口,阴差阳错间,竟被呛醒了。
他呼吸困难,嘴角酸痛,身上仿佛压着座山,热滚滚的泪水淌了满脸。
“父……咳咳……”所欢刚一张嘴,就被精水的腥膻味儿刺激得咳嗽起来,哪里还肯继续含着父王的肉刃?直偏了头,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
赫连与寒见他将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咳出大半,脸色一寒,伸手扶住所欢的肩,硬是将人抱在怀里:“吐出来多少,待会儿就吃回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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