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就着埋在莲艾体内的姿势倒在他身上,满是热汗的额头抵在对方肩头。
“好了,让我来看看榨了多少……”冀元道人沙哑难听的声音突然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步年想要转动脑袋,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冀元道人打开牢笼,一脚将趴在莲艾身上的步年踹得翻到一旁,随即对着满身狼藉的莲艾又是一阵怪笑。
“你倒是天生的炉鼎,真是不错。”他将双手插进莲艾腋下,将他倒拖出了牢笼。
莲艾也是全身无力,只能任他拖拽。
“你要……做什么?”他暗暗动了动手指,发现勉强能动。
冀元道人将他拖到炼丹炉下:“自然是取精。”说罢从怀里摸出一支大口瓷瓶,就要去掰莲艾双腿。
步年趴在铁笼内,脸正是朝着两人方向,他睁着一双寒冰样的眼眸,一错不错盯在莲艾脸上。
莲艾也看到了他,想起方才对方趴在自己身上时耳语的那句话。
“杀了他。”
步年再次嘴唇开合,无声说出这三个字。
莲艾的手腕上有一支袖箭,小巧而隐蔽,从外根本看不出,是步年临行前让他戴上的。
“出其不意方可一击必杀,你只有一次机会。外表是你最好的伪装,你表现得越弱,你的箭才越有力。”
莲艾闭上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脑海里回忆着步年教导他的袖箭用法,以及那数十个夜晚对于弓弩的练习。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杀人,但如今他与将军两人皆受制于人,如果只有杀人才能活下去,那他就杀。
冀元道人枯瘦的手指伸进他体内,毫不温柔地抠挖着里面的精元。
莲艾手指一点点攥紧,尝试着积聚力量,过程很慢,却不是没有效果。
“真是不少啊……”冀元的手冰冷而粗糙,就像一截干枯的树枝。他并不关心莲艾会不会疼,也不关心指甲会不会伤到对方,动作生猛粗暴,根本没有将手下的肉体当人看。
莲艾之于他就像个容器,一个真正的道具,他对步年尚有三分另眼相看,对于莲艾态度却要轻慢许多。
莲艾身子不住颤抖,身后那处疼痛难忍,每一次冀元道人两根手指进出,都像是刮肉剜骨一般。
终于,对方放下了他的腿,满意地摇晃瓷瓶,似乎收获颇丰。而此时莲艾已是浑身湿透,像从水里走出,汗湿的发黏在颊边,更显他虚弱苍白。
“你是个天生名器,步将军真是艳福不浅。”冀元枯冷的双手并没有离开莲艾的身体,而是顺着腿根游移,像一条粘腻的毒蛇,一路爬过膝盖、小腿,以及足间,“要不是我急着炼丹,倒也想尝尝你的滋味。”
莲艾闻言睁开双眼,忍着恐惧与反感挤出一个笑来道:“只要,只要道长不杀我,要我做道长炉鼎又如何?”
他凌乱地披着上衣,露出半边香肩与胸膛,其上红痕遍布,茱萸一般的乳粒挺立着,更增香艳。最最妙的是那胸口一把平安锁,素净的银,纯粹的红,衬着底下斑驳的肌肤,使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凌虐之美。
老道嘻嘻笑了笑,眼中透出淫邪意味:“待我炼完丹药,先服一粒叫你试试什么是真正的欲仙欲死。”
莲艾小心问他:“要多久才能炼成?”
“两个时辰吧。”冀元道人站起身就要去开炼丹炉的盖子。
莲艾试着抬了抬胳膊,脑海里搜肠刮肚想着怎样才能更好击杀对方的办法。
他不是死士,不会武功,从前连只鸡都没杀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
对步年也是。
他能感觉到对方一直在看他,视线从未从他身上移开,可他不敢回看过去,怕自己在冀元面前露了破绽。
“奴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些痒,道长不若先替我解了药性,我不会武艺,就算恢复了力气,也是逃不了的。”
冀元道人一双瞎眼闻言看向他:“痒?”
莲艾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忘了对方根本就是个瞎子。
“是,很痒。”
冀元果然蹲下身:“那我给你挠挠?”
莲艾其实等的正是他这句:“那就有劳道长了。”
他心口剧烈跳动着,整个人紧张不已,注意力都在冀元缓缓靠近的身体上。
“在哪儿?”冀元俯身过来,就要去掀莲艾衣服。
莲艾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时机,但这已是他唯一能这样接近冀元的机会了。
“在……”才说出一个字,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动,袖箭便如一只飞鸟般冲了出来,向着冀元道人脖颈而去。
冀元道人对莲艾的确有些轻忽,加上他以药、毒走江湖,武功其实一般,听闻破空之声再想躲已是不及。
袖箭从一侧而入,插进了他脖颈,冀元道人捂着脖子连退数步,地上随着他的动作滴落点点血迹。
他泛白的双眼怒睁着,想要说话,一张嘴却只吐出一口鲜血。
“我小瞧了你。”他往怀里摸了摸,取出一颗金色丹药吞进肚里,丹药入口,没多久他那本已灰败的脸色竟又红润起来。“但你不该射我的脖子,像你这样的新手,实在很容易找不准地方。”
莲艾见他不过出了一点血,服下一颗丹药竟然就行动如常了,立时不敢置信地白了脸。
这最后一击,他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
冀元道人嘴边是笑着的,眼里却寒芒一片:“本还想留你几日,如此看来,是留不住了。”
莲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危险,叫人头皮发麻的危险。他想要逃,却不知能逃到哪里。
“啊!”冀元道人忽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向步年方向。
莲艾头皮一阵剧痛,像是整个都要撕裂开来。片刻后他被丢到牢笼之外,步年的面前,冀元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叫他强迫抬起头。
“小东西,我今日就要在你主子面前教教你,哪里才是脖子上的要害。”说罢五根手指如同鹰爪,扣在了莲艾脖子上。
他脖子上尚插着一支短箭,他却跟没事人一样。
步年此时已经靠坐在了铁栏上,只是手脚耷拉着,显然仍是无力。
他眼神落到冀元道人身上,语气没什么感情道:“他不过是我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宠,就算你在我面前杀了他,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冀元手上力道不断加重,莲艾渐渐不能呼吸起来。
“那就试试步将军有多铁石心肠。”他指尖都像是要抠进手下肌肤里,“这样一个小东西,我都有些不舍得了。”
窒息感越来越明显,莲艾眼前开始发黑,除了拼命的呼吸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而正在此时,一阵地动山摇,头顶上都落下了黄土。冀元道人“欸”了声,手上力道也有一瞬的松懈:“看来是有人破坏了我的机关闯进来了。”
他话音未落,牢笼里的步年一个暴起,隔着铁栏,朝着他天灵盖就是一掌。
冀元道人这回是真的没有想到步年能摆脱他迷药的束缚,更没想到对方能隐忍至此。一道血线从脑门上淌下,他直挺挺往后倒去,致死都没有闭眼。
步年这一击耗费了积攒下来的所有力气,见人死了,顷刻间颓然地倒回牢内。
第17章
莲艾撑起绵柔的身子,爬向冀元道人的尸首。他一眼看到冀元死不瞑目的表情,心中一突,赶忙撇开了脸,去摸对方腰间。
摸到钥匙,他转过身吃力地开了牢门。双腿没有力气,便只能靠在门边。
听到声响,步年缓缓睁开眼,撑在一旁铁栏上站起身,每一步都移动地十分艰辛。
他走到牢门口,见莲艾坐在地上,身上衣服凌乱不堪,两条长腿更是光裸地露在外面,皱了皱眉,脱下自己外衫丢到对方身上。
莲艾眼前一暗,身上便被温暖的大氅罩住,他拉下衣服探出头,就听步年道:“披着。”
莲艾拢了拢衣服,想要道谢,才发出一个音节就感到喉咙处疼痛难忍,简直像喉骨碎了一般。
上一篇: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朕跑路了
下一篇:封刀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