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奇谈(32)

“既然如此，由我来审判我们之间的战争。”德奕亲王的话落下，枪声想起，子弹射出。威廉公爵眼睛深处闪过一抹悲悯。
他和德奕亲王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是不会将整个国家背到自己身上。
子弹射向威廉公爵的眉心，只要子弹穿过威廉公爵的脑袋，那么他必死无疑。但这颗要命的子弹在射到威廉公爵的眉心之前，一道黑色的巨大影子从他身后爆出，这黑色的影子撑着背上黑色的羽翼，尖利如枯木般的手伸到威廉公爵眼前，抓住了那颗即将射穿威廉公爵脑袋的子弹。
德奕亲王脸上一惊，随即淡然。这人世间多的是奇人异事。只是没想到这威廉公爵身上竟然带着这种不祥的东西。
“砰砰砰” 德奕亲王移动手中的枪对准了那只诡异巨大的恶魔射出子弹，可这些子弹打在恶魔的身上毫无用处。
“亲王阁下，今夜到此为止。改日，我再请阁下做客。”今夜与德奕亲王之间的纠纷到此结束。
德奕亲王收回了手枪。
恶魔的影子消失，威廉公爵就着这飘雪离开。

灯火通明的紫竹林教堂中，路易莎和丫头在踏进紫竹林教堂里那一刻，两人便瘫软了下来。在里面庆祝耶诞节的神父和修女在看到这突然闯入的女孩之后大吃一惊！
是那个差点被人偶带走的东方女孩和路易莎！盖比神父一直想上竹素生宅子拜访，可教堂里的事物和耶诞节的到来拖住了他的手脚。现在看到她们，盖比神父知道出事了！
“路易莎！”盖比神父急忙上前接住瘫软下来的路易莎。
“神父，救救小狐！”路易莎苍白着脸颤抖着声音说道。
“快，替我照顾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于是，修女上前抱住路易莎和华霜丫头，在抱起那一刻，丫头浑身僵硬随即恐惧。
“啊——”她艰难地发出一句单音，随即便张着嘴再也无法出声。
丫头的目光看向路易莎，路易莎毫无察觉到自己的状况。
路易莎——路易莎——
丫头张大了嘴巴，依旧无法动弹和出声。丫头的脑袋缓缓从路易莎的身上转到抱着自己的修女身上，在看清眼前的女人便是奥租界里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洋人贵妇之后，丫头双目满是恐惧——不要把我带走！她不要走！
“女儿始终要回到母亲身边。”女巫轻声说道，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女巫擅长伪装，凭借着这些伪装她躲过了巫师猎人的追铺。”克伦威尔曾经说过的话丫头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要是被带走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抱着路易莎的修女在前，她在后。抱着丫头的女巫趁着没人注意到的时候，便抱着丫头侧身从小门离开。丫头因为恐惧眼眶流下了泪水。在被抱出侧门的时候，丫头使出强大的意志力一脚踹倒了桌子上的蜡烛，烛火燃烧铺在桌子的布。
一时间教堂惊声四起！
“上帝！起火了！”这火惊醒了教堂所有人对义和团运动中被烧毁的望海楼教堂悲剧。
在动荡之中被烧毁的大大小小教堂里，唯有紫竹林教堂躲过了一劫。
“华霜！”受到惊吓的路易莎急忙寻找丫头的身影，可混乱之中哪里还能找到对方的身影。

闻焰和柏承归到紫竹林教堂附近的时候，看到被抓着四肢狠狠往四个方向撕扯的闻小狐。
这是要把闻小狐活生生地撕裂！
闻小狐脸上糊了血，他咬着牙，但嘴唇还是因为痛苦露出了呻吟声。眼牟因为痛苦而变了颜色！
“父亲……”闻小狐难受地扭着脑袋看到来人便知道丫头和路易莎要得救了。
“真是不自量力！”柏承归拔出枪击中想将闻小狐分尸的人偶脑袋上。
被射中脑袋的人偶晃了一下继续撕扯着闻小狐。闻焰折了路边一树干然后握紧打向那些人偶的手。骨折的声音响起，闻焰将这些人偶的手臂全部打断。
“打不死，僵尸不成？”就算是僵尸，也是要吸血的。可这行尸走肉可对闻小狐的血一点兴趣都没有。
被打断手脚的人偶落下闻小狐，闻焰抱起闻小狐，闻小狐紧紧抓住闻焰的领子：“父亲，救救丫头和路易莎！”
“竹素生他们已经去了，不必担心。”闻焰说道。
在闻焰抱着闻小狐离开的时候，闻小狐看着紫竹林教堂。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不一会，从紫竹林教堂里出来了几个神父。柏承归不愿与这些神父有纠缠于是在这些神父发现他的时候便离开了。
“上帝！”看到这些被折了手脚躺倒在地上还在向某个方向蠕动的人偶，这些神父内心震惊不已！
“女巫便在附近！”凭着眼前的情况，盖比神父判断女巫就在紫竹林教堂附近。
于是，神父们分头行动。盖比神父带着三个神父在教堂附近寻找女巫的下落，剩下的人处理这些人偶。这些神父用钉子钉穿人偶的心脏和脑袋，这些人偶总算是真正“死去”。
紫竹林教堂之中，里面燃烧起的火焰被修女和神父扑灭。

教堂外，看着教堂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被女巫抱着的丫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耶诞节雪夜响起。
一身修女束装的女巫停下了脚步。
“砰”地一声，子弹射向女巫，女巫避开子弹。
丫头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睁开眼睛：
克伦威尔！
丫头很想开口，奈何浑身动弹不得。
克伦威尔从树上落下，手中的枪继续射向女巫。女巫抱着丫头敏捷避开，直到克伦威尔手里的子弹全部打完。在他换子弹的时候，女巫诡异一笑：“克伦威尔，我会送去你见你亲爱的主。”
女巫口中吟唱着诅咒。
因为伦敦那些该死的巫师猎人，她不得不离开英国来到这个东方国度。原以为来到了这里就能为所欲为，奈何克伦威尔阴魂不散，从欧洲追到了东方。为了教训这个不自量力最低级的女巫猎人，她用了计谋将克伦威尔关进了奥租界监狱。
监狱，就算是自己下的诅咒，也不轻易有孩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何况是女孩？
在这个东方国度，几岁至十几岁的女孩被严格教养着，更别说因为犯罪关进监狱，而租界里的女孩，更不可能被关进监狱。所以，克伦威尔会在监狱里呆到死！
这样的囚禁对巫师猎人来说是痛苦和可怕的。如果不愿这么下去，只能拿起自己的枪自杀而亡。
但克伦威尔还是幸运地躲过了一劫，竹素生他们因为华人的身份靠近奥兵营被关到监狱里的时候与克伦威尔相遇，从而解开了自己设下的诅咒。
在东方女孩为克伦威尔解开身上诅咒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为了惩罚这个东方女孩，她不仅要收掉她的灵魂，到时候还会带着她离开东方回到伦敦！可东方女孩身边的人看着，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行事。

在克伦威尔换掉子弹之后，便有几个黑色的影子扑倒他，他的手枪因为冲击力脱离了手。
“该死的！”看着近在眼前却无法拿回的手枪，克伦威尔焦急不已。
女巫弯腰把克伦威尔的枪捡起走到她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脑袋，居高临下地对其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留在伦敦。”
“再见了，克伦威尔。死在自己的枪下是你的荣幸。”
“砰！”血光起！
鲜血溅开落到丫头的脸上，丫头惊惧不已！
被击穿脑袋的女巫缓缓回头，竹素生十步开外又是一枪击穿了她的心脏。
“素生哥哥！”丫头发现自己能出声了，不仅如此，被控制的身体也能动了。在丫头从女巫身上翻落的时候克伦威尔翻身而起抱住往下掉的丫头。竹素生一脚将女巫踹倒到地上拿着克伦威尔交易来的手枪连连开枪，把女巫打到一口气都不剩。
竹素生利落地将枪收起来。他伸出手放在女巫的被击穿的眉心之中闭上眼进入女巫识海深处！在女巫识海深处十分混乱，这识海之中还残留有女巫留下的咒语，这些可怕的咒语迅速缠向竹素生。
女巫就算是被他打死了，竹素生也不会放过她的魂魄。女巫将孩子们的灵魂祭祀魔鬼，要是放过女巫的魂，这就是放过了有所可能的祸患。
竹素生冷笑一声，他伸出手，在这黑暗满是咒语的识海里，一条又一条细细的红色光线从他手中缓缓荡开缠满女巫的识海深处的灵魂。女巫的灵魂挣扎逃匿，可越是如此丝线将女巫的灵魂越勒越紧，直到将对方的灵魂切成碎片。女巫灵魂发出痛苦的尖叫声随即识海崩溃慢慢消散。

“素生哥哥。”
竹素生收回手睁开眼脸上一抹冷笑。
“没事了，我们回去。”竹素生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对丫头说道。
“路易莎！”丫头从克伦威尔身上挣扎而起。
路易莎会不会有事？
“路易莎没事，魏紫把她送回威廉公爵的身边。”
知道没事丫头便放下心来。这紧绷的心放松下来之后眼前一阵昏花，竹素生接下丫头轻声说道：“睡吧。”
丫头在竹素生怀中睡去。
“我们走吧。”竹素生抱着丫头对克伦威尔说道。

一会，紫竹林教堂的神父会到来。

紫竹林教堂。
魏紫把路易莎抱出教堂之后和威廉公爵碰面。看到威廉公爵路易莎大声道：“威廉叔叔！”
路易莎从魏紫身上跳下跑到威廉公爵面前，威廉公爵看着狼狈的路易莎，他露出微笑：“亲爱的，你没事就好。”
“嗯，小狐被他父亲救走了。华霜被竹素生带回家了。”
这些话都是魏紫告诉的他。所以，大家已经平安无事。知道这样的消息之后，路易莎才放下心来。
“谢谢阁下替我找到了路易莎。”威廉公爵对魏紫道谢。
“公爵大人客气了。”对于这个有着双重影子的男人，魏紫不愿深谈。于是他告辞离开。
对自己冷淡不已，生得国色天香。这东方美人，还真是想让人把他捕获。

丫头身上有魏紫的“种子”，不管丫头被带到哪里，魏紫和竹素生都能知道。本就是借着今晚他们对丫头的放松引诱出女巫，没想到闻小狐和那些学堂里的同学冤家路窄打了起来。这样的意外，混乱之下更容易让女巫放松警惕。只是没想到闻小狐卷入受伤，路易莎也受到了惊吓。
幸好，他们三人都没事。
威廉公爵牵着路易莎走了一段路子之后，路易莎便困倦地倒在威廉公爵怀中。
“亲爱的，睡吧。”威廉公爵轻声说道。于是抱着她回他们的宅邸。

德租界，一栋小洋楼中。德租界兵营长利奥波德站在满是诡异的骷髅和人偶的房间里，他走到女巫祭祀台前——
这祭祀台上不知死了多少孩子，祭祀台早就被孩子们的鲜血染红。那些死去的孩子在这里被挖掉了心脏，他们的灵魂被女巫祭祀给了魔鬼。
利奥波德伸手摸到祭祀台上的暗格里摸出了几个瓶子。瓶子里是女巫炼制出来的毒物。将这几瓶毒物收了之后他拿出火柴点燃然后丢到那些人偶身上，瞬间燃起的火将人偶覆灭。
利奥波德在火蔓延开来的时候离开了小洋楼，在他离开没多久，这女巫小洋楼瞬间被大火吞灭。警哨声响起，小洋楼周边的住户急忙逃开远离这场雪夜里突如其来的大火。

第三章：隐世里的居民

丫头身上的诅咒解了。魏紫种在丫头身上的种子还在。他也没打算收回。要是丫头出了什么事还能知道。
这小丫头啊，就像是他们的女儿一般。
这么想着，魏紫淡淡一笑。
竹素生他们回宅子把丫头安顿好之后便翻墙到隔壁镇守使大宅里。
今晚是耶诞节，竹素生他们故意放松警惕把女巫引诱出来。这女巫一直按兵不动，这样越拖只会让丫头越来越不利。耶诞节是个机会，原担心这女巫不会上钩，但对方还是被他们吊了出来。在前往希伯来那里的时候，克伦威尔便暗中和他们提过今晚的计划。
在宴会中将闻小狐路易莎他们引开丫头身边，让丫头独自一人。谁知这闻小狐“仇人众多”，一下子将大厅给掀翻了。他们干脆将计就计，这最终的结果是闻小狐和路易莎被卷了进去。
竹素生一跃到隔壁镇守使宅子之中，他熟门熟路地摸到闻小狐厢房中。闻小狐厢房中亮着灯火，闻焰在照看着闻小狐，闻小狐呓语不断。似乎陷入了噩梦之中。
“怎么样？”竹素生上前坐下看闻小狐。
“睡上一个晚上就好了。”闻焰回道。
竹素生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掌覆上闻小狐的额头上，他口中轻声细语。闻小狐渐渐平息下来，噩梦散去，他沉沉入睡。
竹素生看着沉睡之中带着一丝妖异的小少年说道：“苦了小狐。”为了丫头和路易莎用自己的性命去搏完全没有胜算的场面。小狐是真待她们好。
闻焰没有说话。
他心里清楚闻小狐。
“走吧。”闻焰起身。
竹素生和闻焰退出闻小狐的厢房，竹素生随着闻焰到他房中。竹素生鞋子一脱一个翻滚滚到闻焰床上，他看着帐顶，将手枕在脑袋后。
从慧宝和猫熊师兄，再到魏紫丫头和闻焰闻小狐。
在不经意间，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慧宝、丫头、魏紫闻焰他们聚集到自己的身边来。若是当初独身一人，想怎么玩乐津门也能独善其身。到了如今，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后，竹素生猛然发现和他们之间的羁绊再也扯不开了。
若是强行撕扯，受伤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对方。
眼下的情况，他深感麻烦却不会厌恶。事情需要一件件去解决，丫头身上的事情清了，可活在这个时代的女孩，命运多舛的。日后，也不知道她会碰到什么事情。可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会和魏紫护着她一天。
“护不得这天下女儿，让我来护着你吧……”
竹素生轻声说道。

闻焰出去沐浴之后回厢房看到竹素生看着帐顶发呆。闻焰上前脱掉他那身衣服。竹素生脸上一红阻拦闻焰自己脱掉这洋西服。他钻进闻焰的被子中，待到闻焰熄了灯躺床的时候，竹素生钻进闻焰的怀中。
在闻焰身边，他心安。
将耳朵贴在闻焰的胸口上，闻焰的心脏沉稳有生命力地跳动着。这鲜活的心脏尽在眼前，竹素生闭上眼睛。闻焰将手放在竹素生的背上揽着说道：“睡吧。”
“嗯。”
竹素生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竹素生一夜好眠。天明之后，早早起来的闻小狐看着竹素生穿着自己父亲的衣服衣冠不整地翻墙回自己宅子去：“……”
不一会，闻小狐身上挂着六个小的到隔壁看望丫头。在他到的时候，丫头就已经起床了。
“丫头你没事吧。”闻小狐关心问道。
丫头摇摇头：“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倒是小狐，你脸上的伤口疼么？”
闻小狐身上有伤，是三个人之中最重的。光是看着，丫头也知道昨天晚上他受了不少苦。
慧宝走过前院出门上警察厅当差，猫熊师兄将他送出门，在慧宝出门的时候，一个小的悄悄跟上了毫无所知的慧宝，猫熊师兄他们都没发现。将慧宝送出门之后折回来：“路易莎也没事。”猫熊师兄是自己离开的。昨天发生的事情，闻小狐和丫头不免担心路易莎。
闻小狐和丫头坐到前厅说着昨天晚上的事情，猫熊师兄带着五个小的在院子里耍雪。对于为何会遭遇此事的丫头一无所知。既然竹素生他们告诉她已经没事了那就真的没事了。
不一会，竹素生和魏紫到前院。竹素生将自己的二胡背上，他到院子里捉住一个小的便要出门。
“竹素生你去干什么。”闻小狐问道。
“有事儿。”说着，竹素生抱着小的就要出门，其他几个小的跳上竹素生身上的时候竹素生让他们乖乖地留下。其他四个小的仰着脑袋点点头。
“四个？”竹素生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再点了点，还是四个。加上自己怀中的这个一共五个孩子。
“猫熊师兄！”竹素生唤道。
“怎么了？”猫熊师兄上前。
“少了一个。”竹素生指着这些孩子说道。
猫熊师兄一数才发现真的少了一个孩子。
“去找找。”于是竹素生他们在院子里找了一番还是没找到。
“发生了什么事。”魏紫问道。
“有个孩子不见了。大家给找找。”
于是，竹素生、魏紫他们便在宅子里寻了起来。闻小狐更是回到自己宅子寻找一番，他慌张地发现依旧找不到。
不对啊，这些孩子跟着自己到竹素生宅子的时候还是六个呢。怎么就少了一个呢！
在他们地毯式搜寻的时候，丫头机灵一动，她蹲下对着那几个孩子说道：“小四去哪了？”
这几个孩子在一起，他们的身影在彼此的视线之中，丫头知道这孩子之中肯定有知道那个失踪的孩子去了哪里。

几个孩子站成一排仰着头看丫头，面对丫头的问话，其中一个孩子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小六，你说。”
“小四和大和尚出去了。”孩子清脆的声音说道，他们有名字，爹爹给他们取过名字，但他们也喜欢丫头姐姐这么叫他们。他看到四子跟着慧宝出门去。竹素生他们在寻找四子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捉迷藏和玩耍。
从他们口中得知失踪的孩子去向之后，丫头大声叫，告诉他们这孩子的去向。知道孩子没丢，闻小狐放下心来。
知道那个失踪的孩子是跟着慧宝去警察厅了竹素生无奈摇头，希望慧宝把他看紧一点。
竹素生抱起其中一个孩子继续说道：“我带他出去一下，上午威廉公爵和路易莎会来访，到时候你们招待着。”竹素生嘱咐道。
昨晚的事情，路易莎势必要前来看闻小狐和丫头。这事情，理当是他上公爵府赔罪。
丫头应下，竹素生便抱着那孩子出门。

昨夜的雪过后今日难得晴天，竹素生踩在厚雪让那孩子坐在自己的肩头上抱着自己的脑袋行走着。
隐世界里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有些久，这事情迟上一天便是那些人便多一分危险。
所以这事情，要尽快解决。
路上，竹素生和这孩子搭话。这孩子有什么说什么，这纯稚的声音落到竹素生耳中只觉得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