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追着明斐,被明斐甩开手,又继续追。那个胖墩墩的经理根本追不上身形迅捷的精灵,反而搞得自己像个追踪狂。
结果——
“叮!”
铃已经响了。
拳场有拳场的规矩,谁赢了就是赢了,今天明斐被她哥哥放上押注台。今天大乌贼赢了,她就是大乌贼的,大乌贼对面的人赢了,她就是别人的。
因为她未成年。按照纳德鲁城刚刚通过的条例,她哥哥是她唯一的监护人,对她有决定权。
——未成年少女,这也是路槐过来一趟的原因之一。
台上已经有人了,明斐拽着擂台绳爬上去,说:“你就是我哥的委托人?”
路槐点头。
明斐说:“我自己跟他打,你走吧。”
路槐迷茫的目光里透着毫不遮掩的,看待小学生的无奈:“螳臂当车。”
“是!”明斐梗着脖子,“把我输给大乌贼,我恨不得先死上十次!”
“斐儿。”大乌贼从另一边踩着擂台上来,低头看着瘦瘦小小的精灵,“没用的,拳场的规矩是契约,你不会以为跟了这个白毛阿sir是什么好归宿吧?他会把你带回家娶你做老婆吗?不会的!他只会把你送去军情大营,把你做成傀儡!把你放在兵营给当兵的爽!”
叮!
铃响开打。
明斐被服务员拉下擂台,拳场大门被关死,服务员锁上大铁门,是最原始的物理锁,一条巨长的、小腿粗的钢筋,插.入门把。除非来一辆武装战车。
大乌贼人如其名,魁梧得像个相扑选手,胡子全是章鱼触须,光头,铜色的皮肤。
而白毛阿sir,精瘦,同样赤.裸上半身,在顶灯下白得晃眼。也因为白,阿sir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格外明显,还有他手腕上结痂的,那天被狗项圈勒出的红痕。
观众们非常期待,拳场最强的海怪,以及纳德鲁成能止小儿夜啼的路槐。
大乌贼怒喝一声,直扑过来攥住路槐肩膀,路槐不偏不闪,下盘极稳,顺力反钳他上臂。巨大块的肌肉根本握不过来,而拳场不允许幻化出超自然形态。
于是路槐突显出了绝对的核心力量,腹肌紧绷,血瞳化魔,手指几乎陷入大乌贼的肌肉中,将他整个人掀去侧面。
接着路槐以膝压其后腰,“咣!”地一声巨响,让天花板的顶灯都震下一些灰尘。
大乌贼自然是有点东西的,咬牙翻身踹开路槐,路槐没撞上擂台绳,迅速垫步上前、挥拳、提膝档、腕击。
他无数次教过殷弦月,近战格斗的第一要义,从容、预判、以及自信。
大乌贼是拳场最能打的,综合自由搏击没有黑手不黑手这种东西,一拳被打在太阳穴,强烈光照的顶灯让路槐恍了一瞬的神。
大乌贼的力量是从深海带来的,他最擅长压迫——
“嘭!”
路槐半跪在地上,抬起手臂生生接住了起跳后全力镇压而下的巨大阴影,接着,年轻的猎手纯粹人形态下一拳直击其腹部,其爆发力量可以从大乌贼几乎掉出来的眼珠子看出强度。
“草。”大乌贼被激怒了,“狗东西!!”
路槐方才只是被灯恍了一下眼,那种明亮的程度,让他回忆起了殷弦月的腿。
要不怎么说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心有杂念确实不配赢。路槐反思了大概千分之一秒后,上前垫步、挥拳、挥拳、提膝、抱摔。
力量压制。路槐肘击接下大乌贼的拳,此人确有实力,力量震到了路槐肩膀,瞬麻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一下,路槐迅速矮身从他手臂下略过,垫步扭腰转身甩踢,立刻侧身躲过回击后,又一拳生生打在其胸骨。大乌贼防御不及险些吐血,路槐上前又一抱摔!
台下人们从欢呼着看好戏,想要看看纳德鲁城最恐怖的白毛军犬被大乌贼暴打,到大乌贼被白毛阿sir挂在擂台绳上像个沙包一样乱锤……
有人出汗了,什么暴力美学,是暴力恐怖片。
大乌贼已经在求饶了,路槐单肩过摔,“嘭!!”台下明斐感觉自己脚边的地板都震了两震。
“别别……”大乌贼瞳孔涣散,“我认……”
认输的输字还没说出来,叮!铃响结束。
大乌贼听见铃响,心道终于得救了。
不过他看见路槐笑了一下,路槐的脸挡住了天花板顶灯,背光,脸上满是阴影,鬼魅又骇人。
最后一拳还是落下来了,落在他颧骨。
拳场经理吓得连滚带爬跑上擂台,呼喊着大侠饶命。
路槐笑的颤了一下肩膀,该说不说,近战肉搏自由搏击是真的爽。的确是个容易让人上瘾的发泄方式。
然而下一刻,报应来了。
那个一辆武装战车差不多才能撞开的拳场大门,中间的钢筋倏然“咣咣”断开,所有人诧异地回头看过去——
没有人去推,那门自己动了起来。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直到门缝透进来外面的阳光,以及一样貌清俊的,年轻的巫师团首领。
殷弦月只需微微抬手,纤薄肩上的巫师袍随着室外的风随性地扬了扬。他轻描淡写地说:“巫师团例行检查,接民众举报,你这里雇佣无人监护的未成年少女,按大陆律法,未成年孤女的第一监护人,是我。”
“……”路槐吞咽了一下。
神之力量破开这道们,轻而易举,放在瘦弱的人类躯壳之中,有一种极致的性感。
而且他知道这件巫师袍下、衬衫里面,是怎样的光景。
青年身后跟着三十三位巫师,巫师之后是人类守护军。
殷弦月放下手,淡淡道:“执行抓捕。”
“是!”
“进!”
“所有人!跪下!”
路槐一撑手从擂台翻过绳索跳下来,浑身就一条搏击短裤,逆着守护军走到殷弦月面前。
这家伙的辨识度实在是高,守护军都认得他,自然在抓捕范围里避开了他,所以没有人拦。
结果,殷弦月只轻轻抬眸,嘴唇张合,吐出两个字:“跪下。”
巫师团首领的声音凉薄,目如冰霜,毫不留情,宛如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路槐咬了咬下唇,一个膝盖先跪,另一个膝盖跟上,双膝跪在巫师团首领面前。
他还抬着头,笑着望着他。
拳场里面的人也算是熟练工了,守护军喊道:“全部跪下!双手背后!左手握右手肘,右手握左手肘!”
路槐也照做,以一个囚犯的姿态跪在殷弦月面前。
坦白讲,军情处猎手也跪下了,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猎手的地位极高,不仅是职位上的高,还有荣誉地位。
毕竟,那是路槐啊……
他救过多少人。
有人壮着胆子想过去劝和劝和,让巫师团首领别这么太严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
结果众目睽睽下,巫师团首领弯腰、俯身,捏起那位尊贵猎手的下颌,低头吻了他。
好的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只眼都闭上吧。
第56章
殷弦月的唇贴在他唇上,惩罚似的咬了咬他,再舔掉被自己咬出的血珠。
路槐嘴角有些被大乌贼打出的伤口,殷弦月也在他嘴角亲了亲。尔后滑进去自己的舌头,路槐立刻与他缠吻着、叼着他的舌尖,路槐双手老老实实地背在后面,模仿着x.交的频率在他口腔上颚里下,流地顶.撞。
人们大气不敢出,也不太敢看,倒是擂台上那个根本起不来的大乌贼,他连脖子都转不过去,只能瘫在那个最高的地方,享受着全场最佳视野。
倒也不是很想看,只是他这会儿想不明白,妈的自己跟那个漂亮男人亲得起劲儿,干嘛跟自己抢明斐?
神经病啊?
殷弦月慢慢抬起头,用自己拇指的指甲刮了下路槐唇角的伤口,刮得根本不重,而且白狼的皮肤也根本感受不到这点痛。
但路槐偏单单要“嘶”一下,摆出可怜的样子说:“宝贝,痛。”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